只是,程月刚迈了两步过去却发现自己迈不动步子了。
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将自己的裙子刮住了,程月回头一看,原来是黄猫咬住她的裙子不让她去。
黄猫的褐色眼眸睁得又大又圆,龇牙咧嘴地扯着程月的裙子,死活都不让程月往前走。
见黄猫如此执着,程月只好打消进醉香楼的念头。
“咪,你不想我进去对吗?”
只见黄猫缓缓松开嘴,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
黄猫再次点头。
“带路吧。”
程月话音一落,黄猫便转身跑进了另一条巷子。又穿过几条街道。一人一猫终于回到了客栈。
“咪,你的记忆力可真好,走过一遍的路都能记得。我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走丢了。”
程月摸了摸黄猫的脑袋,满足地说着。
谁让你是个智障呢,黄猫只是喵了一声,便不再理会程月。
程月只觉得自己刚进入梦乡便被一阵瓷器破损的摔砸之声吵醒。
随着碎裂的声音传来,楼下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男人摔东西的声音,“过不了了,你去找那些小白脸啊。”
最近的家庭争吵怎么这么多。
这谁啊,一大早上惹人清梦。
正想着,程月便从床上爬起来,她这一爬起来,脚丫子一伸,就踢到了一团软绵绵毛茸茸肉乎乎的东西。
黄猫委屈巴巴地抬头看着程月,“喵~”了一声舔了舔程月的脚丫。
程月赶紧缩了脚,从床上轱辘起来。
这个黄猫,最近怎么这么嗜睡。比我起的都晚。
正想着,程月随便套了件外套走到窗前,向下望去。
听声音是从楼下的铁匠铺子里传出来的。
只见一个面容较好,身穿灰白素衣的女子楚楚可怜地坐在地上。她的脚边还躺着碎瓷片。
“夫君,你冤枉我了。”
而女人的身旁,是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男子。
他长得竟有几分像冥幽,只是比冥幽看起来刚毅很多。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是铁青的,他看上去是那么愤怒而伤痛,紧锁的眉头从程月目睹这一切开始便没有再送开。
“说,你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真的背叛了自己,明明那个梦那么清晰。
梦里,他的妻子投向了别人的怀抱,对着别人献媚。
清晨他从噩梦中醒来,却真的没有在身边看到他的妻子。要知道,剑灵是不会做梦的。
找遍了家里每个角落,可就是找不见他的妻子。
他焦急万分,刚要去街巷里寻找,便见他的妻子回来了。
原本是像和她好好说话的,可是看她一瘸一拐的姿势,还有脖颈处若隐若现的草莓印,他的心顿时就冷了半截。这是 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对她发火,而且是在街道上。
“你真的冤枉我了。”妻子哭的梨花带雨。
“冤枉你?”不料那男子上前一步,竟是拉开了她的领口,雪白的肌肤上淡淡盛开的红色印记立刻暴露无遗。那是两 个人心中开裂的伤口。
“这是什么?”
那女子垂着头不再言语,只是皱着眉头落泪。
“你可有话说?”
见女子满目悔恨,那男子竟然抽出腰间银亮的长剑指向女子。
程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即便是古代也不能当街家暴吧。
程月利落从窗前越身而出,如一片秋叶,悄然落于男子的身旁。
虽然程月落地的声音已经很轻了,可由于距离的缘故,还是成功的吸引了男子的注意。
程月为了避免这大眼瞪小眼的尴尬,率先开口道,“事情还没有查清,你不能妄下定论。”
“你是什么人?”那男子瞪着程月,眼神冰冷,仿佛他老婆出轨是程月搞的鬼一样。
被他这么一盯,程月有些发毛。只得讪讪道,“我只是一个过路人。”
被他这一盯不要紧,要紧的是程月发现他的瞳孔是一种类似于菱形的规则图形,这样一看,仿佛是剑锋一般。
她刚好曾在古典里见过这样一段描写,眼瞳如剑者,剑灵也。
“你知道些什么?”那男子死死盯着程月,仿佛认准了程月一定知道什么一样。
程月走到那女子的身边,转头对着男子说,“你先把剑放下我才能说。”
见那男子缓缓放下剑,程月将女子从地上扶了起来,“昨天你可是去了醉香楼?”
一听闻醉香楼三个字,那女子眼中露出一抹诧异。眸子里的诧异稍纵即逝,只剩下呆滞和空洞。
让程月吃惊的是,那女子的眼瞳亦是剑形。
她望着程月点了点头,表情呆滞而机械。
“没事,你不要怕。这里没人会伤害你的。”
见她如此神情,程月心中已经大致了解情况。
随着天渐渐大亮,百姓们已经早起开始新一天的生活,店铺该开张的开张,来往的路人该走的走,该停的停。见此处有争吵,不乏有人驻足看热闹。
黄猫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一直在离程月半米的地方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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