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翮将符纸分下去以后,程月解释,“这是驱除邪煞的符纸,现在在这里的村民收好这张符纸,一会回到家里以后关好门窗,随身携带此符纸。”
眼见符纸已经发的差不多了,程月又说,“今晚邪祟一定还会出现,大家尽快回家把符纸送到家人手中吧。一会,我与我师兄会去村里其他人家里发符纸,请大家放心。”
听程月这般安顿他们,有村民稽首行礼,表达心中感激,一旁的云翮也用一种赞叹的目光打量着她。
“现在大家回家去吧。”云翮话音一落,除村长以外的村民们相继离开。待人走的差不多,王业缓缓开口,“道长,现在天色已晚,如不嫌弃,今夜就在寒舍将就一宿吧。”
程月没再推脱,打算将符纸发完以后在村长家中借宿。
夜幕下,村子里沉浸在诡异的宁静之中。只有点点灯火在不远处人家的窗子中摇曳着。程月与云翮在月色下走遍了这村里的家家户户。走到村东头的第七家时候,两个人突然就在门口停住了。
程月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突然停住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回头望了望身后,发现云翮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也是早早停下了脚步。
打量了四周,程月发现这户人家的周围如同死一般寂静。从矮墙往里望去,屋里的烛火忽明忽暗似乎马上就要熄灭一般。
“你怎么不走了?”程月的心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空气中透着浓郁的诡异。
“等等。”眼看云翮神色和语气都有所警惕,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听云翮这般说,目光不自觉地朝他说的方向望去。
只见这户人家门口左边植了一棵柳树,右边植了一颗槐树。
槐树和柳树都属阴,且槐树又被称为木中之鬼,以程月一个不懂风水的人来看,这样布局实属大凶。且不说最近遇上的村民接连死亡这样的凶事,就算是没有人死,就凭这房子门前植柳槐两树的风水格局也必会引起凶煞之事的发生。
正在程月刚刚走进门口将要敲门时,一阵窸窣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师兄,你个高,你快看看院子里发生了什么?”
程月从云翮皱起的眉头中感到一种不妙,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
“不好,是尸变。”
一听到“尸变”这两个字从云翮口中传出来,程月先是打了个哆嗦,然后也竟忘记了害怕,竟是扒着门缝要去看看。
这传说中的尸变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掌门,院里不妙,我们翻墙吧。”说时迟那时快,程月一闪身的功夫里,云翮身轻如燕,一下便越到矮墙之上。
程月则是手脚并用,吃力地扒住墙头。
程月手脚并用地扒在墙头上,她抬头往里望去,无意间看到的一幕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从墙上掉了下去。
她看到了有生以来最为诡异的一幕。
这户人家的院子里摆了两张席子,这两张席子是穷苦人家用来裹尸的席子。
按理来说,这两张席子应该是躺着两个死人的。
可是这户人家的院子里,只有一张席子上面躺着死人。看起来是一具青年男子的尸体。
而最为诡异的是躺着死人的那个席子边上趴着一个身材看起来十分臃肿的女人。她看起来居然好像是在舔食那具男尸的腹部。
听闻西桃村今日连死几人,村里人人心惶惶,程月料想这家人就是还未来得及办理丧事的那户人家。
在程月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很明显这女人不是人啊。
从她的背影上看,她的衣服十分脏乱,她的头发乱成一个团。
程月看了一眼云翮,只见云翮从墙头上俯下身来,专注地盯着那个女尸,动作干净利落。
那女尸舔食的津津有味,空气中传来令人作呕的舔食之声。
那女尸突然转过脸来,面容扭曲,浮肿而膨胀。有些器官的周围已经渗出汩汩的血水。猩红的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盯着程月。
被她这么一盯,程月只觉一阵恶寒,手心开始冒汗,一个没抓稳,直接从墙上掉了下去。
那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为可恶的一张脸,虽然摔得有些惨,但是她十分庆幸不用在墙头上对着那张扭曲而膨胀的脸。
“掌门,你还好吗?”云翮见程月从墙头上掉了下来,他随后也跳了下来。伸手作势将她扶了起来。
这户人家屋里人听到院子里墙头的响动声之后便从屋里出来。
“不好,屋里有人出来了。你快去看看,别让那东西伤人”
云翮麻利地翻身进院时老太太已经倒在地上了。这户人家就是翠翠家里,如今家里只剩下老太太一人。
程钥随后也爬进了院子。
那肿胀的女尸张开嘴,嘶吼之声从破损的喉咙里传出,发出沙哑的声响。
女尸伸手朝程月扑来,没被她挠死也先被她恶心死了。
料想老太太一人在家,无力收尸,加上家宅风水凶煞,才酿成了这样的惨状。
程月心里只觉一阵辛酸,也忘记了恐惧和恶心,手疾眼快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符贴在女尸软乎乎的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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