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老胡琴骤然哑了嗓子,弦被磨断了。重重的咳嗽传将了过来,下人们推开门,那厚重的灰尘夹着咳嗽声扑面而来,紧接着就听见蒋二爷撕心裂肺地一声痛呼。
老夫人,去了。
……
人死后,魂会归往何处呢?
忘川酒馆内,老板娘盘腿坐在门槛上,低头拨弄着她琴弦,几声清灵的曲调悠悠扬扬地飘出了酒馆,往更远的地方去了。
银月托着个银丝镶边的小盘子,里边装着一块小小的芒果千层。他叼着叉子,眸光扫到老板娘身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日归来后,她便一直这样魂不守舍的,似将自己绕进个怪圈子里,怎么转也转不出来。这几日找上门的委托也有不少桩,可都叫她给推了。银月心里清楚的很,他家老板娘虽说是个傻的,却又十分固执。而这固执起来连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因此他也不多事劝她,越劝她钻地越狠,还不若让她自己想个明白。
银月靠着内门听了雾隐弹了好一会曲子,一边吃一边听。这些曲子虽好听,但都是些悲伤的调儿。,这些落到乐天派银月的耳朵里就是一些无病呻吟。他一叉子下去,落了空,视线从老板娘身上挪开,原来是蛋糕吃完了。他从门靠上立了起来,刚抬腿走了两步,余光就看见子离领着个老鬼过来了。
堂内,雾隐坐在待客桌的主侧,这所谓的待客桌不过就是一张光溜溜地长板条,只在上面铺了层印花扎染布,布条较长,垂到了桌腿的腰间。边缘的布为了好看,隔着几处就挂上了流苏,到有一番锦上添花的滋味。台面上,一个白色净瓶充作装饰,瓶里插着几株新摘的曼珠沙华,为了好看,上面还刻意撒了点水儿。在然后就是一张素白的宣纸铺在上面,纸张糙的很,一看就是从鬼市淘来的便宜货。纸上一块黑色大理石镇纸看起来倒是耐用的很,纸的右侧的笔架上架着一只开了叉的狼羊双毫,笔杆和笔尖儿都细细的,用来写小楷倒是刚刚好。
陆清韵一进酒馆,两只鬼眼便四下打量着,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地府的破落户儿,就是当年蒋公府最下等的仆人房也比这精美上几分。陆清韵素来是个高傲、讲究的人,便是同顾笙过得那几年清贫日子都要嫌着嫌那儿,更何况后面还托给了个有钱有势的军官当姨娘。而这样破的小屋自然也是入不了她的眼,老板娘请她落坐的长条椅,她委婉的推拒了,生怕侮辱了她那高贵的腚。
老板娘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嫌弃,没多说什么,却也懒得同她计较,更不会好言好语相待,只是匆匆问清了她的来意。在弄清了她的意图后,沉默了一阵,抬起头,冷声地讥讽道:
“若我是那顾笙,我只狠不得掐死你。或者直接同你恩断义绝,从此陌路两立。也道不知是给了你这个脸,还想再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些个字,我从昨天磨到今天才将它写完,太想写好这个故事了,因此对自己更苛刻了一番。而且这一个故事,年代感会较强,毕竟自己私下里还是比较喜欢民国的,在那个国学与西学碰撞的年代,总会有种别样的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蠢作者的文笔也有限,生怕不能将自己表达在文中的情感共鸣给读者。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自己融在文中的感情表达出来。
最后希望能多一个收藏,多一个评论!
☆、第三个世界:佳偶天成2
陆清韵静默了一阵,仔细思忖了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自是知道的,我配不上他,我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我因贪图荣华富贵,离弃了他,是我的不对。可我……”她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将后面那半句话吐出口“不说也罢了,我只希望老板娘您能帮我完成我的愿望,便是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雾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开口就断了她的念头:“不用想了,他早就投胎去了,因是自杀,在地府里可没少受罪。你若是真的有心,为何不在他投胎之前见他,对他道歉?而且蒋公府那么有钱也没少了你的纸钱吧?你拿着那些钱去打点一番,他也少受些罪。”
陆清韵咬着下唇,脸色骤然变得有些难看:“不是我不肯,而是那些钱都叫人给骗…没了。”
“啧啧,这就是你的愚蠢了”雾隐毫不客气地轻嘲她,,照她看来这个女人相当自私,她爱的永远只是她自己。
“我还想见他,可我打听了许久,才听说这儿可以帮人满足心愿。”陆清韵情绪有些失控了,素来喜爱整洁的她,今日竟把手撑在了满是灰尘的桌上。她眼里满含着期待,可背离爱情的分明是她。
“我知道,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为了富贵,丢弃了深爱我的丈夫,给别人做了小。可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她的这番行为到叫雾隐看不太正切了。她——陆清韵,一个抛夫弃子的渣女,跑到她这来哭诉自己的不容易,有没有搞错?
“抱歉,您的委托我不接受。”雾隐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
“可若是,我愿意以一百个魂灵做为交换呢?”此时陆清韵已经拭去了方才她眼角悬挂的泪珠,恢复了她那高傲的姿态。
而听到这个雾隐腾地一下从条凳上站了起来,她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一百个魂灵?那意味着什么?她要做一百次委托才能弄到手的东西啊!地府有令,冥界所有住户不得私自收集魂灵,违令者会被处以极刑。雾隐颦着眉,四下扫了一眼,一挥手将酒馆的大门给合上了:“还请进一步说话”。说罢,便把陆清韵往院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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