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春寒料峭,一个人坐在湖边不会觉得寂寞和寒冷吗?”一个略显轻浮却有着磁性的嗓音在左手边响起。
雾隐望去,原来是穿着西服的男人。男人看起来并非什么好货色,半开的白色衬衫从颈口向下露出大片的美好春光,袖口挽起卷至手肘处,下边的西裤截成九分,一双褐色的意大利小羊皮手工皮鞋格外抢眼,不是因为它那考究的做工,而是鞋中间装饰的是一个同色的小蝴蝶结。
她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哪来的骚包富家公子?还撩妹,本宝宝是你能撩的起的吗?
撩不起的金贵宝宝隐把头扭了回去,不搭理他。
顾一鸣不死心,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雾隐腿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压的雾隐有些吃不消,就是之前在现代世界也鲜少有人能在彼此都不认识的情况下干出如此不要脸的事。面前这个人怎么就能轻易这样做?
雾隐乌着脸,用力地将他向前一推。因着偷偷加了灵力在其中,她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一下子就把顾一鸣推到湖里去了。
顾一鸣猝不及防地被灌了几口水,怒火蹭的一下就上了,气急败坏地对着站在岸边的雾隐吼。
雾隐冷冷地看着他,听他嘴里骂的越来越难听的话,忍不住在他的头上又踩了一脚。
又被灌了几口冰凉湖水的顾一鸣在水里泡着,愤怒地击打着水面。
“不是所有女人都是你这样的花花公子能调戏的起的。”雾隐临走前丢下这样一句话给他,然后帅气地转身离开。
顾一鸣依旧在水中扑腾,水花飞溅。
此时,一辆原先停在离教堂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小轿车驶离。
他像是感应到什么,也不扑腾了,待在小轿车不见了踪影后,淡定地从湖水里爬了起来。哪里还有先前那般气急败坏?
一阵软风抚来,顾一鸣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那丫头,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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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在经过别人的指引后,终于成功地到达了顾公馆。这里并非是顾笙想的那样老式建筑,亭台楼阁,翠绿环绕,而是金碧辉煌的西式建筑。顾笙拎着行李站在大铁门前,手无足措地东张西望,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房子,也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叫门。
幸运的是,这时恰巧有下人经过待问清了缘由后,将他带到了下人房。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小桌子和一个小柜子。不过四步半的距离,桌子正对的是一扇雕花琉璃的小窗,光线打过来的时候,照的房间是五彩斑斓,好看极了。
顾笙四下打量着,觉得这房间虽是小了点,但雾隐应该会喜欢。
楼上书房内,顾老爷子依旧在挥墨题字。然而地上却堆满了纸团,今日的他已经废了好多张纸,这都是让那个不孝子气的。
让他过去相个亲,他倒好。迟到就不说了,还带个交际花过去。这不是摆明了要打梁家的脸吗?
虽说他们顾家手握兵权,但混在这一带的人,哪个不是油条精子?但凡有一点把柄落人口实,他们都能给你惹出是非来。
明面上还恭恭敬敬地叫你一声大帅、元帅的,背地则是想方设法的把你拉下位。更何况现在军阀难混,国家要建立新制度,对于他们手里的兵权那是一个虎视眈眈,保不齐哪天就要有一场硬战要打。
“混账玩意!”顾老爷子最终还是折断了他手中的笔,用力地往地上一掷。
“老爷,怎么了?”管家敲门进来时就见了这样一副场景。他绕到顾老爷子身后,将他轻轻按在椅子上:“何必生这么大气?医生都说了叫你少动气,多静心。”
“我倒是想啊,可老三那个混犊子偏偏不让我省心,一天不气我这心里就不舒坦。”顾老爷子按着头两侧跳动的太阳穴,努力地想要平息自己的怒火。
“一鸣少爷还跟老爷您置气呢?”管家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三少也真是的,那件事都过去多少年了?老爷也知道自己错了,熟话说的好,父子哪有隔夜仇的?
顾老爷子默不作声,当年的事是他不对,可他现在已经在挽回了。
“对了老爷,今天吉祥戏班那个花旦到了,就上次您点名要要的那个。”管家觉得这时候应该需要什么来转移一下顾老爷子的注意力,恰巧想起来刚刚下人过来汇报说之前那个唱戏的到了。
“哪个?”
“就您之前在宁国看的那出《牡丹亭》,您还说那个杜丽娘唱的很好。”
“那个孩子是不是也姓顾?”
“对,就是那个,您当时还说挺有缘分的。”
“想起来了,不过现在和梁家的婚事基本是吹了。这戏角儿也就没啥用了吧?”
“这…人家今天刚到,就撵走不太好吧?如果他被赶出去后,心生怨恨再随意说些什么…这……”管家有点心疼顾笙,这好巧不巧的正赶上了老爷子心情不佳。
“那便留他几日吧,之后的事情再另做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之后有点怠惰,给我点评论让我激动起来吧!
☆、第三个世界:佳偶天成7
顾笙满心欢喜地布置着自己的小窝,想着等会雾隐回来时给她一个惊喜,却不知道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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