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人是自己拔掉指甲和牙齿的?!”瑞德倒抽一口冷气,“哦,这听着就疼!”
坐在霍奇旁边的艾米丽更是抱住双臂,一脸嫌恶地嘟囔着“太恶心了!”
“而且没打麻药,小伙伴们,考虑到我上次看牙医的经历,我更同情哈特利先生了,”加西娅语速飞快,手上还“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我已经对哈特利一家进行了初步的调查,他们住在密歇根州的安娜堡,在罗斯市有一处房产,这次是去那儿度假的。”
“中产阶级,夫妻二人都有稳定工作,两个儿子在安娜堡的私立学校念书,成绩不错,女儿还在念幼儿园……数量正常的少量贷款,没有犯罪记录,每个月都能按时还清账单……近两年没有照顾过心理医生、离婚律师等等的生意——非常正常美满的一家人。”
“不明嫌犯逼迫夫妻两人用及其痛苦的方式自残,考虑到两个孩子身上的伤,我想他是用小孩作为威胁的。”罗西立刻指出这一点。
“看看这些现场图片,不明嫌犯用绳索和胶带将被害人捆住,还有这里的痕迹,我猜他用特殊道具堵住了被害人的嘴,也许是口塞,避免他们尖叫,典型的性.虐.待行为,”霍奇说着点了点摊在桌上的现场图片,接着他抬头,看向正坐在他对面的伊莉德,脸上露出一个带着几分安抚和鼓励的温和神色,“你怎么看?——任何想法都可以,伊莉德,不用紧张。”
伊莉德微微点头,在又凝视了一两秒钟桌上的图片后,她伸手将马克思的那张抽了出来。
“正如之前在办公室时说的,凶手对待马克思的态度跟其他人完全不同,我们应该将马克思从整个案件中割离开考虑,他没有受虐待,死法也相对温和,他更像是整个事件的‘旁观者’,不明嫌犯特意将他挑选出来,也许是因为……马克思在这个家庭中的角色跟不明嫌犯本身类似?”
“另外,死者和羽毛,我想到了埃及神话中的阿努比斯和玛亚特,也许在不明嫌犯的妄想中,他在扮演审判者的角色。”
伊莉德在说完这番话后小心翼翼地看着霍奇,接着又看向身边的所有人。她方才说出的结论并不难推断,但在之前的讨论中,bau的所有人都避开了这一点,甚至于,霍奇也是特意点名要她参与讨论的——bau的众人在给她开后门,这点伊莉德心知肚明。
正如霍奇说的,bau是一个大家庭,只要她加入其中,他们就会把她当做家庭成员来对待。
“当然……我觉得这些内容你们都知道,希望我没有说错。”
“不,小姑娘,别这么妄自菲薄,”在伊莉德停下后,罗西第一个笑了起来,声音很是爽朗,“我喜欢你关于羽毛的那部分评价。”
“分析得不错,伊莉德,”霍奇也给出肯定的评判,“现在资料不足,我们没办法得出更详细的结论。等会抵达后,罗西、瑞德和艾米丽,你们去本地警局,我带着摩根和伊莉德去现场,希望我们能有些新发现。”
第8章 案件进行中
-密歇根州罗斯市哈特利宅-
哈特利宅位于这座小城的最北边,一栋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二层小楼,前后都有花园,临街的两边种着一人高的树木,报警系统非常老式——套用摩根的话说:“我要是不明嫌犯,我也会选这样的目标。”
黑人型男的话当然只是恨铁不成钢的感叹,三人在警长的带领下穿越黄色的警戒线,刚一进屋,摩根就直奔地下室而去。
霍奇倒没急着下去,而是向警长了解情况,伊莉德垂手站在他侧后方半米的地方,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内的环境:这是栋家具老旧、装修简洁,实用大于美观的房子,确实适合用来度假。
“嗨,霍奇,你们快过来!”已经下到地下室的摩根很快又走了出来,他站在楼梯上探头对外叫着,“我有些发现。”
很快,一行人都站在了地下室内。密歇根州三面临湖,罗斯市临近休伦国家森林公园,气候偏潮湿阴冷,连带着这些住宅的地下室也带着一股经年不散的霉味。
可现在,不管什么味道都被浓重的血腥掩盖了,法医已经把受害者的尸体运走了,但屋内流淌、喷散的血迹都还没来得及除去,满目猩红,看起来格外可怖。
“看看这些椅子和血迹的位置,”摩根指着地上和墙上一片又一片的斑斑血迹,接着又指向房间内的几张椅子,“那张椅子是马克思的,如果我站在他的位置上……”
摩根两步跨过去,转身后面对站在门口的霍奇、伊莉德和警长。
“只要调整一下角度,”男人说着微微侧身,“我的父母和兄妹就在我正前方不过两米的距离,我看着他们,就像是在看舞台剧一样……不明嫌犯这爱好还真是变态!”
“……他在干嘛?”警长满面狐疑地看向霍奇。
“将自己带入不明嫌犯的思维中重演现场,并以此分析对方。”
伊莉德正抬头打量着飞溅在墙壁上的血迹,听到警长的问题后,她顺口就答了出来。隔了一两秒钟,她才意识到霍奇和摩根都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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