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突然扭头看向霍奇,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像是恍然大悟,也像是忍俊不禁。
“放心,我没看那个‘韦恩模仿案’,别露出这种表情看着我。”
“哦不,伊莉德,我只是觉得前面那部分比较可怕,你竟然看完了从98年开始的全部案件……”
霍奇喃喃地重复着,他知道每个案件会有多少繁杂的资料,但更重要的是,他也知道这些资料中会有多少骇人的图片,会有多少超越人类道德底线的犯罪手法,以及多少形形□□的疯子、变态和精神病。
对于一个记忆力超群而且无法自行选择记忆或遗忘的人来说,那绝对是一份沉重的负担。
“我没办法知道你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起码能知道你之前办过的案子是什么样的。这只是正常的好奇心而已,别露出那种让人牙酸的感动表情行吗?”伊莉德摆出不耐烦的模样挑眉,不过这样的小动作并没有掩饰住她眼底的笑意,“顺便,正好让我想象一下你之前的风采。”
但伊尼德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也正好让我看看你曾经凝视过的深渊。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注视着你。”fbi中总用尼采的这句话形容奋斗在缉凶一线的部门,比如bau;
而对于伊莉德来说,她也确实认识另一个一直凝视着深渊的人。
那是布鲁斯·韦恩,他已经当了二十年的蝙蝠侠,也凝视了二十年的深渊。伊莉德不知道布鲁斯最开始是什么样的,但必然是心怀梦想、意气风发,自觉能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哥谭。
可二十年后呢?哥谭依然是那个哥谭,而那位披风斗士已经伤病满身、疲惫不堪,一直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道路上踽踽独行。
蝙蝠侠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好人,但他也绝对不是坏人……他是挡在普通人和地狱之间的一道屏障。他时时警醒、如芒在背,他要驱赶那些将要坠入地狱的普通人,也要控制住自己的内心,让它不要堕入黑暗。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霍奇和布鲁斯,他们确实是非常相似的人。
大概,这也是bau的工作,能给伊莉德一种强烈使命感和归属感的原因之一吧。
伊莉德尚在神游发呆,霍奇已经无奈地摇着头,安抚般地轻轻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回摩根和瑞德身边。
他们又互相交换了几句各自的意见,摩根便掏出了电话:“嘿,大卫,我们有个重要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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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从法医办公室那得到的结论越发证明了他们的猜测:父母身上的伤口是两个人所为。
父亲脖子上的割喉伤刀口平滑且深,不明嫌犯下刀毫不犹豫,一刀致命;而母亲胸口则有三处深浅不一的刀口,说明这一个不明嫌犯心怀犹豫,而且在力量上也有所欠缺。
父母双方并非被同一种方式杀害,这一点跟“吉普赛新娘案”不同,但联系其他的案件细节,bau已经可以推断出,这次的案件确实跟上一次是同一性质!
在确认这一点后,bau立刻发布侧写,并且依照上次的案件给出了好几条明确的指示。
“我们要找的是一家人,父亲、母亲还有一个将要满十岁的男孩;他们是东欧人——或者至少是罗姆人,家人间交谈时会说本国母语;他们有一辆房车,同时还有一辆小轿车,方便他们来往于露营地和城市之间。”
“惠克特警探,我希望你们派出全部人手,重点搜查伊尼德市所有的房车宿营地,特别是州立森林公园中的宿营地;重点关注带着十岁小男孩的夫妇,这对夫妇的年龄不定,从接近30岁到45岁都有可能,但他们的小孩一定将满十岁。”
侧写发布完毕,任务也分派到位,所有人都整装出发。惠克特警探带着一脸惊疑不定地神色走了过来,他谨慎地打量着霍奇,然后清了清喉咙:
“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出这些结论的?”
“因为我们之前就办过类似的案子。”霍奇说完这句话后简单地向惠克特警探阐述了之前的那个案件。
带着点啤酒肚,鬓角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惠克特警探在听完霍奇的描述后,整个人都惊呆了。他震惊地张嘴看向霍奇,接着又扫视一圈bau的其他人,最终还是把目光盯在了霍奇身上:
“你是说这些罗姆人会给自己的儿子绑架新娘?而那些‘新娘’在几十年后会成长为另一个绑架犯何杀人犯?天啊,这简直是太……太可怕了!”
惠克特警探感叹完毕,就跟着bau的人一起出发。所有的警员被分为了四组,大家分头行动。尖锐的警笛声迅速在整个城市中扩散开来。
伊尼德市一共有四处规模不等的宿营地,也许这一次好运气依然站在他们身边,摩根和艾米丽所在的那一组警员在州立森林公园中找到了不明嫌犯。他们在半路上遇到了一辆正往城外方向开的房车,艾米丽和摩根本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原则去拦车——结果竟然真的直接逮住了那一家不明嫌犯!
他们是保加利亚人,至少父亲身上有着保加利亚血统。警方从房车中找到了艾尔西,小姑娘被锁在了衣柜中,饱受惊吓,好在并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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