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一愣。
眼前这男生跟他游戏名字大相径庭,脸上光滑地连胡渣都看不大出来,皮肤好得估计好多女生都要嫉妒。
“我以为你是络腮胡啊天呐!”骄阳哭笑不得,“你为什么一根胡子都没有!我对你失望了……”
“怎么跟你胡子哥哥说话呢?”大胡子筷子往桌上一摆,直切重点,“不是你们俩什么时候背着我约饭了?昨晚上不是拒了吗?”
骄阳疑惑:“你怎么知道?”
大胡子:“你给鲸鱼打电话他开的免提。”
骄阳:“……”
那不就是她故意发嗲的那段他们全宿舍都听见了?
“你干嘛开免提?”骄阳猛地往苏景俞那边倾身几分,小声地质问。但她声音一压就带上几分鼻音,听上去就跟撒娇一样。
苏景俞手中的筷子不由一顿。
约摸三秒。
他空出手,推上骄阳的额头把她推远些。
骄阳“哦”了一声坐直,心想算了反正昨晚胡子也都听到了,没什么好避讳的。
于是又挺着身板字正腔圆地解释:“昨晚我故意的呀!当时那个谁刚打了个电话给她学长说明天晚上要请他吃饭,我就也打了!”
“握草!那么叶子说的果然没错啊!”大胡子赞叹道。
骄阳:“什么?”
大胡子:“她说你请鲸鱼吃饭要么是看上他了,要么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儿不知道要干嘛。”
骄阳:“……”
这话说的不对。
关联词怎么可以用“要么要么”?明明应该用“不但而且”!
“交代交代呗?”大胡子又问,“憋什么坏水儿呢太阳?”
骄阳往桌上一趴,神秘兮兮地冲大胡子勾勾手指:“不是有个偷摸用我被褥的女生嘛!”
大胡子:“昂!”
骄阳:“后来她又偷摸把我买回去的蛋糕给拿去吃了!”
大胡子:“我去!”
“我能就这么认输?”骄阳哼一声,“必须不能啊!今天晚上我就让她知道知道!”
“你想让她知道什么?”大胡子立即昂首挺胸,“你带鲸鱼去打架不如带我——你胡子哥哥我上高中的时候一打三都不带喘的!”
“不是啊。”骄阳连连摆手,“我就是要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学长比她的学长长得更帅更好看!”
大胡子:“……”
大胡子:“哦。”
·
因为骄阳的主动配合,拔牙这件事这次进行地尤其顺利。
当时骄阳还高高兴兴地想——文静没骗她,真的除了打麻药的时候有点儿感觉,拔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疼。
……
可她没说麻药退了也不会疼啊!
玛德!
回程路上,骄阳一脸悲愤地跟她控诉,最后得到的回复是——
【我想静静:我要是跟你说了你会去拔?】
并不会。
“还行?”苏景俞开车,抽空看了她一眼。
好像是疼得不行了,一直眼泪汪汪地窝在座位上,塌着肩耷拉着脑袋,蔫儿了。
今天只是把坏牙拔走了,要种新的还得约摸两个月之后。在此期间还需要按时去复查。
骄阳紧紧咬着纱布,说话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太好,疼得我要死了。”
疼得也睡不着了。
“夸张。”苏景俞回了一句。
“不夸张!”骄阳不服气,“就是疼,疼得我要死了!”
苏景俞:“嗯。”
骄阳把这单独的一个字理解为懒得跟她争辩的意思,并且眼睛一瞪冲他比了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对方全当没看见。
而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立即用相机把她凶神恶煞的表情拍下来。而后保持凶神恶煞,嘴一咧,露出紧咬的明显带血色的白纱布,又拍了一张。
很好,够凶。
把刚刚照片发到闺蜜群里,等回复的空档切出去看了眼团群。
临近放假群里有些沸腾,大多在讨论面基的事情,还有一些哭诉着没有假期要求去的同志到时候多拍些照片发群里。
骄阳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好像对接下来的大型面基活动毫不了解,于是调出备忘录就问苏景俞:“学长我们什么时候面基?去哪里面?我需要带什么东西?”
两拇指巴巴地拢在二十六键上方,就等着苏景俞说话。
苏景俞:“带着你的人和脑子就可以。”
哦——带着人和脑……等下!
骄阳叭叭叭把打出来的字删掉,转过小脑瓜瞪了正在开车的人一眼:“时间呢!”
苏景俞极淡地笑了一下:“十月一到十月三。”
他订了酒店,离学校不远,打算三十号晚上提前过去。
其实说是来待三天的,但多数人都是一号来三号走,正经八百玩的也就只有二号,剩下的估计也就一块吃个饭聊聊天唱唱歌打发一下闲暇时光。
这么一路闲扯,骄阳倒也不觉得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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