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场对局,李狗蛋像是心态崩盘,每局的分数都比上一局要少。直至后来某局结束后,他一声不吭地退出了房间。
骄阳蹲在椅子上,食指挠挠额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急转直下的局势。
偏偏这个时候,大灰狼还不嫌事大一样——
【月光下的大灰狼:太阳,你朋友心态不行,稳不住。】
骄阳依稀记得,上次他说没意思先下了之后,忘记是谁也这么说过他。发现猪队友居然是潜在大神的那种兴奋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她现在只觉得不舒服。
但具体,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舒服。
【叫爸爸:@月光下的大灰狼 朋友,能否提供一下对局录像?】
【月光下的大灰狼:?】
【大胡子:说实话,朋友,我怀疑你开挂。】
【月光下的大灰狼:笑了。】
【月光下的大灰狼:打不过就说我开挂?】
不是打不过才怀疑开挂,而是这年头AP被怀疑开挂的简直太常见,之前跟团里大手子们一起娱乐的时候,骄阳就看到他们也被怀疑过。当时叫爸爸一句“不服气老子可以把对局录像发你”之后,那几个嚷嚷着“挂逼死全家”的人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回过神,大灰狼已经离开了房间,最后留下这么两句话——
【月光下的大灰狼:我看全区第三的时光团也不怎么样,团员素质不高,没水平,没实力。】
【月光下的大灰狼:太阳,我先下了。到时候联系。】
骄阳:“……”
这话听着就叫人很不舒服了。
什么叫不怎么样?素质不高?没水平没实力?
以往跟大灰狼聊天时并没有这种感觉,而现在,她似乎感受到了他刻进骨子里的不可一世。
……他是不是忘记了她也是时光团的一员?
骄阳盯着屏幕,半晌,唇角微勾,笑了一下。
游戏房间,一行闻声而来的吃瓜群众随着两位主角的离开一下去了一半,剩下几个行家讨论着刚刚那小子开挂的可能性有多少——
【叫爸爸:不用看录像了,百分百开挂。】
【去幼儿园的车:刚刚带团说不就是想转移视线引开话题?我看也是做贼心虚。】
【正弦定理:是吧。一停不停打了半个多小时完全零失误,叫我我是不信的。】
大胡子这边安慰完李狗蛋,回来就看到他们技术性的探讨。他上下扫了一眼,觉得这几人把他想说的话差不多都说完了——
【大胡子:太阳,你胡子哥哥我还是觉得这小子不靠谱,我劝你还是别跟他面基。】
【小太阳:没事。】
……没事?
大胡子呵了声,毛躁地抖了抖腿。最后,他摸起手机,给自己那刚拎着箱子回家住的舍友,打了个电话。
晚上接近七点钟,在骄阳一边闷头抄作业,一边感叹文静写字真好看的时候,宋优趾高气扬地挎着最近新换的名牌包,高跟鞋踩得“哚”“哚”直响出了门。
骄阳连头都没回,埋首奋笔疾书,照葫芦画瓢。
娄月一蹬脚下的转椅,“哗啦”一声,椅背磕上了骄阳的:“今儿这么安静,转性了啊?她出去你怎么连吱都没吱一声。”
骄阳没回头:“吱。”
娄月:“啧。说话。”
“我就是觉得吧,”她写好一页,放下笔就当休息一下,扭着身子趴到椅背上,“可能我越跟她争,她越来劲。”
娄月:“然后你就认怂了啊?”
“这哪能叫认怂。”骄阳打了个哈欠,“个人认为她这种人最受不了别人无视,我决定从今往后处处晾着她不理,把她给晾死。让她哪怕压我一头觉得爽快,也爽快不到心底里去。”
“……不是很懂你说的这些弯弯绕。”娄月白眼道,“你就直接说怕跟她吵架吵不赢丢面儿呗。”
骄阳脸不红心不跳:“当然也有这个原因。”
娄月“噗”地笑了。
“你笑什么,这叫根据自身限有条件指定策略。”骄阳扳着指头,“你说一我没男友,没法跟她比秀恩爱;二我也没进学生会,今晚总不好跟着她一块到餐桌上拼个你死我活;三她一天到晚四处飘有时候还夜不归宿,我还能跟她比这个嘛?”
“你是没进学生会,可你有你的苏景俞学长啊。”娄月脚蹬着地面连带椅子一起跟着转圈,“你都强行把人给抱了,让他带你去聚餐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而且他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
“别再提那个照片了行不行?ballballyou了啊姐姐!”骄阳捂脸,“我是真喝大了至今没想起来哪怕一丁点可以让我回味一下的片段……”
“还回味?你个女流氓!”娄月啐了一声。
那可不得回味么?抱都抱了,又不能跟两分钟内发出的消息似的还能撤回。
不过话说回来,相对于回味来说,她心里更多的情绪是心虚。心虚到事发过后四天,也就是截至这一分这一秒为止,她跟苏景俞都没有任何联系。
哪怕她不断说服自己说——我不玩贴吧。什么照片?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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