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的女主人公陆骄阳回复他说忽然觉得没意思不想参加比赛了所以就离婚了,风波的男主人公苏景俞回应了他一串冠冕堂皇的话,他总结了一下,大约是陆骄阳太看重这次比赛所以通宵练歌,而苏景俞觉得这是病得治,于是就快刀斩乱麻断了她的念想。
当然,这一刀快得令他不得不怀疑这是否和陪陆骄阳一起通宵打歌的那个男人有关系,毕竟他老铁概括事发经过从来都是直击重点,不相关事件一概不提——
简单来说,能被他提到哪怕是一个字的人,都是重要人物。
至此,大胡子终于品出了点不一般的味道,他捧着手机若有所思,戳弄了约摸半分钟,随后给苏景俞发了条消息——
【大胡子:老铁。】
【苏禽兽:?】
【大胡子:没事,逗你玩。】
【苏禽兽:……】
苏景俞并不知道自己的备注在好友那边发生了什么变化,他扫了一眼游戏好友列表,只知道这一阵子陆骄阳没有上过一次游戏——
最后在线时间十三天前,【小太阳】三个灰色字体冷冰冰地躺在列表的低端,好像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亮起来。
苏景俞说不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叹息,叹息过后,他毫无留恋地叉掉了游戏。
翻开微信看了一眼,他和那个十三天都没有吭过一声的小姑娘最后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十一月十号晚上,从那句晚安过后,他们两个就像是萍水相逢而后互说再见的路人,没有了哪怕一丁点儿联系——
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把他拉黑了。
苏景俞把手机扣在桌面,继续打开游戏之前正在进行的毕业论文,打了不到一行字,他像是习惯性地翻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当中的一片空白令他动作有片刻的僵硬以及……疑惑。
似乎并不理解自己的举动。
犹豫再三,最终他找到对话被挤到下面的小姑娘,抬手发了个句号过去。
消息发送的那一瞬间,他居然有点担忧真的会看到那个想象中的红叹号。
然而并没有。
所以他的担忧又变成了其他的,比如她会不会回复,再比如她会怎么回复,再再比如他该怎么回复她的回复等等——
【小太阳:?】
印象里她并不是一个这么轻易就把那件事揭过的人——至少会发发脾气吐吐槽,这才像她。可是她没有,是以一个简短的问号,竟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苏景俞:该去复查牙齿了。】
【小太阳:好的,谢谢提醒。】
苏景俞:“……”
这样平淡的回复,让他端着手机一时间无言以对——
她好像是第一次,把这样一件对她来说应该算是大事的事,对他只字未提。
忽然变得客气又生疏,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可他又吃不准到底是少了什么。
【苏景俞:哪天过去?我都有空。】
【小太阳:我自己去。】
【苏景俞:?】
【小太阳: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能过去。】
冷冰冰的文字没有办法让他把这样疏离的语气和那张可爱又元气的笑脸联系到一起,而就在内心糊涂地混乱着的时候,苏景俞恍惚意识到——
那个以往总是眉眼弯弯的小姑娘,从今往后,大概再也不会对他笑了。
“你觉得那件事我做错了?”凌晨一点多,大胡子半梦半醒间接了个电话,对面的人冷静地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那件事是指哪件事,大胡子一时对不上号;做错了还是没做错,大胡子一时反应不及,但至少从发问者的语气来听,他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对。
大胡子迷蒙中爆了口粗,具体爆的什么也记不太清,只知道把手机从耳边挪下来看了眼备注,自己便如同垂死病中惊坐起,睡意也一下消了大半。
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大胡子披了件外套躲去阳台,说实话,对于这个万事不用操心的兄弟忽然有一天给他打电话来征询意见,他是有些欣慰以及感动的,感动之余小小地贱了一嘴:“你说哪个事?”
他几乎都能想象到苏景俞肯定在电话那边拧起眉,因而回答明显顿了一下,而且听起来硬梆梆的:“之前比赛,我跟陆骄阳解除伴侣关系,你觉得这事我做的很过分?”
何止很过分,大胡子小小地叹了口气:“事情都过去半个月了你是什么反射弧啊老铁,现在才知道问?”
对面沉默,大胡子接着说:“太阳都退游了,你说你这事搞的过分不?”
苏景俞强调:“她在那晚之前已经为了比赛熬了一个通宵。”
“那说明她看重这比赛啊,就像你说的,她相当看重这个比赛,好比人家别的女孩子好不容易抢到一支限量版口红,还没来得及拆封涂上自拍炫耀一下,就被你扔到马桶冲进下水道里去,理由是太贵。”
“……”
“最起码口红还可以再买,这比赛可只有一次,哪怕再等到明年双十一,那也不是今年那个滋味了。”
“……这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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