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松地说着话,要推开司宸翰,却忽然被他带得往怀里一收。
“诶?”
何澜的脑袋被那急迫有力的力道带的往前一点,怕又碰到嘴巴连忙扭头,就这样一头扎进了司宸翰的颈窝。
鼻尖恰好触到他的脖子,微凉的鼻尖接触温热的肌肤,她顿时愣住了。
“大佬?”
然后后脑勺就被司宸翰按住了。
“阿澜。”
她听见司宸翰这么叫她。
清新明朗的味道愈发浓郁,嗅到的全是司宸翰的气息,何澜的脸烫了起来。
她迟疑了下,手慢慢抬起,虚虚地放在司宸翰的肩膀上,窘迫又尴尬地推他,“大、大佬,我没事了。你……”
“你回来了,阿澜。”司宸翰的声音有些颤动,抱着她的力气很大。
那声音和力道,让何澜瞬间眼睛酸涩,好像真的多年未见司宸翰,心绪难以自制地起伏起来。她闭闭眼睛,趴在司宸翰肩上停顿了少许,待心中那不知为何升起的情绪平复下来了,便手上用力,坚定地推开司宸翰,“大佬,我真的没事的。”
司宸翰慢慢地松开她,目光在脸上逡巡一遍,停在了她唇上,看到那饱满红润的下唇上还有一丝血迹。
何澜立即抿唇,声音含糊地打哈哈,“可能最近想吃肉,说个话都咬到舌头。”
司宸翰皱起眉,弯腰想要抱她,何澜拼命往后缩,坚决拒绝被公主抱。
司宸翰像是被她气笑了,挑起唇角,“你是想就在这里让我为你擦药,还是想让我抱你下去去客厅沙发上擦药?”
这是跑不掉了?
何澜迟疑,接着见他跃跃欲试地又想抱自己,连忙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大咧咧地把鞋子一脱,故意把脚伸到他面前,“那就麻烦大佬了。”
“嗯。”司宸翰盘坐在地上,若无其事地伸手轻轻地握着她的脚背仔细查看有没有玻璃渣。
原以为司宸翰会嫌弃地避开,哪知道他竟然就这么抓她的脚。
何澜一抖,讪讪地想要往回缩,“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司宸翰没动,扫了他一眼,松开她的脚去拿药箱。何澜趁机使劲一挣,扑过去抢走药箱,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就赤着一只脚往下跑。
司宸翰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料到没有什么玻璃碎屑在她脚上,便好整以暇地跟在后边,慢悠悠地跟着来到客厅沙发前站定。
何澜怕他又要上药,一把抄起碘酒胡乱地擦了擦,然后找到创可贴胡乱地往脚上一糊,完事了还故意拍拍脚背,“好啦。完全没事。”
见她这么粗糙敷衍的处理伤口,司宸翰伸出手去想要帮她重新整理。何澜缩回脚,止住司宸翰,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大佬,你有没有觉得你的人设崩了?”
“……”
司宸翰直起身,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她。
这才是何澜熟悉的样子,她吁了一口气,轻松下来,“这样才正常嘛。刚刚那种甜腻的样子,实在不像你。”
“是吗?”司宸翰似笑非笑地坐到她身边。
“是的啊。”何澜盯着他的侧脸,手在沙发扶手上弹着,心里盘算是不是要直接对司宸翰摊牌。
司宸翰看着就这么吊儿郎当地坐在身边的女人,眼中的暖意越来越甚。
气氛有点暧昧,何澜挥挥手,打破眼前的粉红气泡,冷不丁地坐直了身子,问司宸翰,“哎,大佬,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我可能不是以前的我?”
“想过。”
“厉害啊。这么快就察觉出端倪了。”何澜竖起大拇指,瞬间来了兴致,“那你有没有觉得自从昏迷醒来之后,我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两天前醒过来的人不是你,这个我知道。”司宸翰面上冷了下来,剑眉蹙起,显出冷凝的模样。
“嘎?”何澜呆住,想起林茵说的,‘何澜’昏睡五年之后突然醒来,然后吵着自己不是少夫人的事情。
“可是在酒店醒过来的是你。”司宸翰接着说。
“不不,”何澜回过神,抽出手解释说,“按理来讲,这么说也没错,我确实是何澜,可是现在的何澜,和以前的‘何澜’,至少和大学毕业之后的那个‘何澜’不是一个人……”
“是一个人。”司宸翰打断她的话,伸手握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我分的很清楚。以前的何澜和现在的何澜是一个人。只有前两日醒来的那个不是你。”
“……”
何澜看着司宸翰注视着她的目光,第一次觉得视线真的能灼伤人。
她抽出手,往后一仰,“大佬你智商下线了。你没发现大学毕业之后的‘何澜’很事儿吗?还把你从沈柔溪手里抢过来了。这是不道德的。”
司宸翰良久没有出声。
说生气了?何澜抬起头看他。
司宸翰的视线还是凝聚在她身上,见她起身,自己也坐了起来,一手压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到沙发上,自己虚虚地覆盖在她身上。
迫人的气势袭来,何澜在慌乱中强撑着理智想把这个尴尬的姿势化解掉,便夸张地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撑住司宸翰,“大佬你怎么了!你被谁附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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