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受伤了吗?”何澜急了。
司奶奶按住她,笑着摇头,“没有,人家是朋友,俩人自己拍着玩呢,说是要发到网上给人看,你姑娘喊那一嗓子不是害怕是开心。你爷爷这么冲出去,人家还怪你爷爷多管闲事,把你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爷爷是太担心我。”何澜心里明白他们对她的关心从未作假。
“是啊,你爷爷他始终念着你。五年前知道你昏迷不醒,他好几天没吃好饭,整天世界各地的找医生帮你看病,一直折腾了小一年,直到医生个个都说只能等你自己醒来才罢。他嘴里不说,可我瞧着啊,他可后悔那个时候骂你了。害得你跑出去,还受人……”司奶奶说不下去了,扭过头抹眼泪。
何澜心里发苦,明白老人家的心思,连忙抱住她,笑嘻嘻地帮她擦眼泪,“奶奶别哭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本来我就一点都没怪爷爷,您这一说,我就更心疼爷爷啦。他一个董事长出门见义勇为还被人批评,估计一辈子没遭过这份罪。”
“他那是活该。”司奶奶擦着眼泪说。
“哎,心疼爷爷。媳妇也不爱他。”何澜惆怅地叹气。
“臭丫头。”司奶奶笑着拍了她一下。
何澜抱住她哄孩子似的慢慢晃,眷恋地说,“我最喜欢爷爷奶奶啦。”
司奶奶拍拍她的手,“那就别再离开家了。”
第20章 梦
和奶奶谈完话,何澜心绪起伏,难以成眠。家中老人的到来,似乎让自己的‘还夫行动’进入了一个僵局。离开,老人不同意;不离开,那她怎么完成任务穿回去?
她不忍伤老人的心,可也确实想早点回到原本的世界。
她想念以往简单充实的生活,而不是莫名其妙地纠缠在一段关系中,背负着‘何澜’欠的债。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与司宸翰保持现在这种复杂诡异,看不清摸不透的感情状态。
应当快刀斩乱麻。
何澜对着虚空狠劈一刀。
心事一有定论,困意就渐渐上来了。何澜揉揉眼睛,扯过一旁的熊掌抱枕抱在怀里,迷迷糊糊地睡去。
然后就做了一夜的梦。
各种人各种事,杂七杂八地抢着在梦里出镜。
先是司宸翰忽然像变了个一个人似的搂着‘何澜’坐在海边看日出,温情脉脉地不停地在讲话,话多的简直不像他。
何澜远远地站着看着他们,刚要凑过去想要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却被身后的人拽了一下,她吓了一跳,惊悚地扭回头去,却发现场景突然变幻,她正躲在司家花坛下。
陆轩铭蹲在她身边,一边探头一边紧张地扯着她的胳膊往前窜,边跑边压低声音喊:“司爷爷回家了,快跑!把那东西扔了,别被他逮着!”
她低头一看,手里果然莫名其妙地攥着一个折了两截的烟斗,陆轩铭还在一叠声地催她快跑。
她的情绪不受控制起来,像是与梦中的‘何澜’融为一体,看着掌心中的烟斗生起气来,凶巴巴地去敲陆轩铭的脑袋,骂他,“明明是你摔坏了爷爷的烟斗!竟然这么卑鄙地嫁祸给我!”
陆轩铭哎呦喊疼,两个人蹲在玫瑰花丛下闹个不停。
门口,司爷爷一脸怒意地走向大厅,闻声转头看着这边,严厉地问,“谁在那里?”
两个人顿时不敢吭声了。
司爷爷看着花坛边掉的一只鞋子,目光微动,示意站在一边的司浩去看。
司浩犹豫着不肯动,被司爷爷看出来,他往前走了两步,“司浩不肯过去,那我就过去了。如果有人自首,我会考虑从松惩治。如果我走到的时候还没人站出来,那就家法伺候。”
家法!
何澜和陆轩铭惶惶然地对视。谁都知道司爷爷的家法多惨绝人寰!陆轩铭拽住何澜匍匐前进,“快跑快跑,赶紧走。”
何澜紧张兮兮地跟着往前蠕动。
司爷爷不动声色地站住在花丛前,“司浩,你去守着花园出口。”
陆轩铭跟何澜两个人当场愣住,对视一眼,都觉得凄惨。
司爷爷已经喊起了倒计时,“三,二……”
“死就死吧,”陆轩铭把何澜往旁边一推,大义凛然地想站起来。何澜连忙伸手拉住他,想两个人一起自首,纠缠中,前面却同时响起两个声音。
“是我。”
一男一女,一个俊美,一个漂亮,一个镇定一个柔和。
司爷爷意外地问,“是你们?”
那两个人同时看了对方一眼,同时点头。
陆轩铭磨牙,“怎么柔溪会在这里?”
何澜拉他,“大佬他们都站出来了,咱们也出去吧。”
陆轩铭看着走向房中说要挨家法的沈柔溪,心中一横,握着何澜的手赶上去,“司爷爷,等等我,还有我跟何澜!”
司爷爷重重地哼了一声,吩咐其他人上家法,“犯错在先,逃脱在后,还让宸翰和柔溪代罪。你们两个,家法加倍。”
陆轩铭站在原地哀嚎,闹着要回家。司浩在一边提醒他说陆父陆母把他先寄放在司家,说好了任老爷子打骂。陆轩铭闻言哭得更惨,被杀的猪都没他叫的敞亮。何澜一边害怕一边在心里骂陆轩铭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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