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乐涵虽然不想替临风开脱,但是实在觉得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那你把霜锋组进去不是恶心临风呢吗???”
念予一时语塞,半晌不屑地说道:“反正我眼里可揉不得沙子。虽然临风不顾我的心情把她也组进去了,但是我吃鸡本来就是想发泄的,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我一直把目标选定为淙淙,越想越气不过,我想要是她早点死掉就好了,反正毒经也是垃圾职业,和她一起又不能指望吃鸡,那我凭什么要带个拖后腿的?于是我假意喊她跟我去沙圈边缘捡装备,本想让她多耗点血,但是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柳乐涵看着她的神情渐渐扭曲,“什么?”
“我看见她站在沙里不会掉血!”念予突然提高音量激动地大吼,“我开麦问她为什么不掉血,可是她反而装作无辜地问我在说什么!我那时选中她,我看见她冲我读条了!你能相信吗?我们在一个队里,可是她却在对我读条!我质问她,但临风和霜锋却都说淙淙确实在掉血,让她赶紧从沙圈里出来,好像那个有病的人是我……可是我知道没有看错,我当时就知道一定有问题,她用了障眼法欺骗他们,实际上却想杀掉我!”
“但你还是活着到了龙门客栈。”
“没错,因为我先下手为强了。笑话,一个毒经,在龙门里怎么和我比?更何况我了解她输出的套路。”
柳乐涵根本不认为这辩解能为她自己洗白半分,“你打了她。”
念予嗤之以鼻,“何止打了她,我是想杀了她。”
见柳乐涵一言不发,只是像看一堆垃圾那样看着她,不禁又为自己辩白道:“是她先想动手的!就算我之前说了过分的话,她也不至于这样报复我吧?你没有看到当时的场景,她就那么冷冷地盯着我,就像你现在一样,就好像那恶心的建模有生命!如果换了你,你也会这样做,不必在这里装清高。”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不要脸?”她不知道念予到底对淙淙说了多过分的话,但是想必只有更过分没有最过分。
柳乐涵本想多解释两句,又觉得累。
和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解释的,说再多她也不会明白,只是自己多费口舌罢了。
“可是就在我要把她的血线压到底的时候,我的电脑却突然卡了。”念予说,“那是我花大价钱配的台式,怎么可能关键时刻掉链子,一定是有人在捣鬼。等我反应过来,她人就已经消失了。她身上有我的急曲,我不确定在我卡顿的时间里她到底有没有死掉。”
“可是我们围着篝火投送心愿纸条的时候还写了希望她能平安上线的愿望。”
念予轻蔑道:“我要是说盼着她死不就成为众矢之的了吗?而且那女人是个婊.子,谁知道她会不会来害我,只要没确认我就不安心,所以我还是愿意她能重新上线,就算死,我也要拖着她一起死。你怎么这么天真,当年你勾引临风,我还以为你手段很高呢,原来也是个傻子,怕是趁我们冷战给临风千里送了才得手吧?”
“你再说一遍?”柳乐涵本来念在她已经是个残疾人的份儿上不想和她过多计较,她非给脸不要脸,旧事重提是柳乐涵最不能忍的。
地上的长刀增光瓦亮,念予瞄到她的眼神,想把刀赶紧捡起来,却被柳乐涵抢先一步拿在手里。
失去一只手的残缺让念予轻易地失去平衡扑倒在地,她重重地摔在那具破碎的尸体上,尸体的切口受到挤压喷出一股发黏的液体,里面那个像气泡似的半透明体又探出头来,发出一声挣扎的尖叫。
这种东西当然不会感觉到疼,柳乐涵感觉它是在抗议。
这个东西好像具有很强的磁场,柳乐涵猜测这应该就是他们圈养的小鬼之一,不知道是因为这东西本身就有强大的能量还是吸收了无数的怨气所致,小鬼一发出叫声,柳乐涵就感觉全身的气血都上涌到头部,脑袋发胀,甚至狠戾地产生了杀人的想法。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她提前手里的刀指在念予身上,拼命克制着自己不要一刀戳下去。
“哈哈哈哈哈……可笑,实在太可笑了,我们的傀儡一直不成型的原因之一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灵魂,淙淙说你的灵魂是完美的容器,虽然你的身体一文不值,但是灵魂却出奇的适合充当它们的肥料,看似是它们吞噬你,实则是你同化它们,融为一体,为我所用。”念予非但不怕,反而还发疯一般的笑了起来,“可是你也被那东西影响了!它每一次发怒就会用这样的磁场来控制人的理智,甚至控制人自残给它提供人血!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忍受着这种折磨,经常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满身都是伤,而我却不能反抗,那个东西只听淙淙的话,我被关在这里,被折磨,日复一日地将被肢解的尸体缝合,而她甚至连我的父母都不肯放过……”
“你说什么?”来不及纠结自己的灵魂有多美味,柳乐涵一把揪住念予的衣服恶狠狠地盯着她,“淙淙就在附近对不对?”
据她所知淙淙是从小和念予一起长大的,难道她真的丧心病狂到拿念予的父母开刀?
念予狂妄地笑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我家的地下储藏室。这两个月来我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不见天日,整天与这些肮脏的东西为伴。就算淙淙用某种手段隐去了我的行踪,我的父母难道就不知道来这个储藏室看一看吗?他们表面上在找我,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你说他们是不是生怕我去分他们的股份和家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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