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以为亲近的人背后捅上好几刀是她已经体验过的了,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若是换了陌生人说不定这可能有几分,但换了她和眼前这三个仇敌,柳乐涵相信他们任何一人想法都和她一样。
无论临风再怎样与石和尚对话,他也只是躺在地上反反复复地讲述那一个简短的故事,跟复读机一样,根本问不出别的信息。
临风终于放弃了,却转向石和尚身后的那面石碑,仔细看来,石碑上面刻的原来也是佛祖割肉喂鹰的故事,与石和尚说的并没有出入。
“还有一个NPC呢?”从石和尚这里没有探到有用的信息,临风便将视线转到霜锋身上,问道。
“喏。”霜锋正眼也不看他,只是转着手中的□□随意往他们四点钟的方位指去。
只见不远处还有一座石碑,但与这座刻满文字的石碑不同,另外一面石碑上空空如也,碑前守着一个□□上身、面貌枯黑沧桑的人,年纪似乎很大,佝偻着腰不知在石碑上刻些什么。
柳乐涵走过去,看见他手中紧握一块石头,也不知他在这里刻了多久,那石头都被磨出棱角了,要不是长度不够简直可以当作杀人工具。
那人身上的图腾和干涸的黑色血污混在一起,再加上不知积攒了多久的泥垢,显得邋遢不已,散发出阵阵味道。
念予嫌恶地捂了鼻子站在一边道:“那石碑上写了什么线索吗?我怎么不记得原先龙门有这么一个恶心的NPC啊?”
倒确实没有这个NPC。
而且他们靠近后才发现,原来这座石碑并不是空空如也,而是写着极小极小的五个字——“别靠近风沙。”
也不知道是谁留在这里的。
别靠近风沙……这句话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吃鸡绝对不能进毒圈吧。
不知怎的,柳乐涵突然想到那个叫“小镜寒”的咩萝。她开始设想,会不会在这个世界中真的存在着一些能够预知未来的人,用这种隐晦的方式留下信息?
柳乐涵原地发愣,盯着NPC机械的动作和早就因不断刮擦而鲜血淋淋的指甲,忍不住出声劝阻:“别刻了,你的手都流血了……再说用这种东西也根本刻不出文字啊。”
“他在刻什么?”明教上前一步端详,看见一个歪歪扭扭的线形图案,“这画的什么鬼,看来是个灵魂画手啊,看看他能不能像石和尚一样互动。”
柳乐涵摇摇头,“不行,看来他对我们的话语和动作都没有反应。”
他们噤声细听,也只能听见这个NPC在不断重复一句“只有痛才能记得、只有痛才能记得……”
记得什么?
他们探查不出什么线索便准备回屋,忽地寂静又被一声尖叫划破,只不过这次叫声来自一个男人。
柳乐涵当时暗叫不好,是不是琴娘和炮哥打起来了?!她果然还是不应该让他们两个独处的!
众人对视一眼后先后狂奔回去,还没靠近琴娘和炮哥所在的屋子便看见一个明黄色身影被另一个暗蓝身影端着炮弩步步紧逼,那人把剑扔在地上双手抱头道:“我、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路过这里!那、那个,好汉饶命,我会暖床!”
怎么会是只黄叽?!
炮哥听了非但没放下武器,反而把炮弩端得更稳了,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呸!谁要你暖床!gay里gay气的!”
“那那那、那我不暖了!大佬你放我滚吧,我不暖了还不行吗!我真的只是路过,我没想偷袭你相信我啊!”
炮哥无动于衷,往他脚下打了一发迷神钉,“你鬼鬼祟祟地躲在屋后偷听,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
二少委屈巴巴地哭诉道:“我、我和队友走散了,谁会想到我有朝一日真的要扛重剑啊,实在太他么沉了啊!然后我路过碎风岩壁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失手把重剑掉进悬崖了……所以我不是偷听,我只是想看看你们有没有丢武器在附近,一级的也行啊!”
“……”炮哥盯着他确实只剩一把轻剑的装备,一脸难以言喻混杂着嫌弃。
特么的当他的炮弩举着很轻快吗!但是也没到把武器丢了的地步吧!叶英要是知道他门下弟子二成这样非气得双眼复明眼刀杀人不可吧!
柳乐涵也没想到,她这辈子竟然真的能见到单修问水无所畏惧的藏剑,啊,这趟没白来。
“救命哦,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小黄叽。”明教耿直地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二少哭唧唧地望着他们。
经过解释后他们才知道,原来这只黄叽就是他们进全息之前在龙门峡谷附近看见的那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进全息后黄叽和仅剩的大腿队友苍爹走丢了,重剑拖又拖不动,累得要死想要休息一下,结果一不小心就把重剑扔进了悬崖。
“……”众人再一次无语。
二少放声大哭:“各位大佬!反正我们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也不计较队友不队友的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你们就少了一个壮劳力!我会烧饭!我做臊子面可好吃了!你们要不吃过我的饭再决定要不要留我吧!”
“……”这个黄叽还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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