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夫不停的磕头,“老朽行医数十载,从未出过错啊!大小姐……这真的是喜脉啊!一月有余,不足两月!若夫人不信,请其他大夫会诊便知!”
我哆嗦着,没有做声。
小心翼翼的望向爹,发现他面『色』铁青。
而这个时候,蓝云走了过来。
“爹,不要相信这个庸医!”兰云赶紧道,“姐姐和我的守宫砂的一起点上去的!”
“对!守宫砂!”何塞花狠狠的瞪了大夫一眼,“若守宫砂还在,我就活活打死你这个庸医!”
说着,何塞花便上前拉扯我的袖子。
可下意识的,我缩回了自己的手。
“兰儿啊,现在必须要证明你的清白!”何塞花盯住我的眼睛,“让大家看看你的守宫砂!否则,你的名声可就毁了!”
“是啊兰儿!”爹急切道,“姑娘的名节可比『性』命还重要!”
“对啊大小姐!”张婶『插』话,“奴婢看着你长大,相信你是清白的!”
垂着头,我望着自己的脚尖。
突然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我不能!”我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因为……我的守宫砂没了!”
……
第七章 灌滑胎药
我的话,让空气彻底冻结。
“闲杂人等都给我滚出去!”
沉默了许久,爹突然怒吼。
下人以及大夫,转身散开了。
而这时,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春桃溺水死了!”
……
直到看到春桃浮肿的尸体,我这才反应过来。
瘫倒在地,无法动弹。
而昔日对我温柔的何塞花,此刻却换了一副脸『色』。
“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何塞花皱眉,“自古以来,姑娘的名节胜过『性』命!而你居然在有婚约的情况下,还和外人苟且并且怀上野种!”
“我没有!”我使劲的摇头,眼泪决堤。
“没有?三位大夫都给你把了脉,可是铁证如山的!如今,你让我们怎么跟国舅交代!”何塞花狠声。
‘啪’
爹将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其中的一片划过我的面颊。
下一刻,便有带着腥气的热烈淌进了嘴角。
“把云儿嫁过去!”爹爹怒吼,“这桩婚事不能毁在这个贱丫头的手里!”
“老爷英明!反正他们也没有见过面,便让云儿给顶替好了!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何塞花将目光投向我,“怎么处置她?”
爹望着我,目光阴冷。“告诉我,那个野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使劲的摇头,“那天……”
“到现在,你还包庇那个混蛋?真是死『性』不改!”何塞花说着望向爹爹,“老爷,婆婆御赐的贞节牌坊怕是白立了!”
“来人!将兰歌关进柴房,堕下那个孽种!”爹爹厉喝。
……
柴房中,何塞花『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突然间,我想到了春桃。
在见大夫之前,她想告诉我什么却被蓝云打断了。
被蓝云差去摘莲子,却溺水身亡。
要知道,春桃的水『性』极好。
况且,那池塘的水只过膝盖。
所以,她是被人害死的?
“喝下滑胎『药』,流掉野种!”何塞花指了指张婶手中的碗
“你害死的春桃?”我盯住何塞花的眼睛。
“十八年来,总算聪明一回了!”何塞花扯着手帕,“知情的人知道是我叫人溺死了春桃,不知情的都以为是春桃自己不小心淹死的。”
纵使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接受不了。
何塞花在我面前,曾那样的温柔。
“为什么?”我哽咽出声。
‘啪’何塞花给了我一巴掌。
“凭你是嫡出的,我就容不得你!你真的以为我当你是亲女儿吗?我那是在忍辱负重!早知道你这么不争气,我何必装的那么辛苦呢!”
“既然你监视我就知道我没做出不齿的事!”我对着何塞花嘶吼。
“可你怀孕是不争的事实!”何塞花哼了一声,“那个野男人还真有本事,能逃脱我的眼线!不过就算你没怀孕,也照样不能嫁出去。因为我早就派人在中途等着,等着让你成为残花败柳!”
“无耻!我要告诉爹!”我哭喊。
“下手利索点!”何塞花撂下这么句话便转身就走。
张婶关上了门,张婶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别『逼』我动手!”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我点点头。
乘张婶蹲下来的时候,抓起身后的木棍便狠狠的砸去。
见张婶倒下,我冲了出去。
……
第八章 投河
远远的看见爹房中还亮着,急忙跑过去。
刚想敲门,却听到了何塞花的声音。
“老爷,不要犹豫了!”
“她毕竟是我亲生的!”爹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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