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红不好明目张胆的过来,她找了个借口,听说农场这边新进了一种药,可以快速的治好感冒,就过来农场医务室学习学习。
好友姜荷花当然积极配合,东扯西拉了一番,还邀人去家里坐。
她把家里的孩子都哄到外面玩,一屁股坐到崔红对面,一副要长谈的架势,“就知道你要来,今天不来,明天一准过来。”一点也不意外,专门等着你上门。
“我就是今天有空,来看看你们这边的药。”崔红一本正经,仿佛不知道姜荷花在说什么。
姜荷花挑挑眉毛,“装,还在装,以为我不知道。”她撇了撇嘴,把凳子朝崔红拉近了些,“黄会计家的姑娘今上午去舟山碰到你们,那小姑娘嘴上没个把门的,我都知道。”
说完斜着眼睛瞟崔红,死鸭子嘴硬,想来问情况就问情况呗,好找个看药的借口,假的不行。
崔红推了推姜荷花,离得太近她不适应,“那你还跟我墨迹,到底什么情况,怎么到这里来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听农场的人说是犯了错误,下来接受改造。”姜荷花伸长了脖子,望了望外面,“哎,你想不想看看他现在有多落魄,我一会送你回去,带你从那边走,你远远的看一眼。”
“不用了,我就来打听一下,多少年没见,还是别见了,见了膈应。”崔红想想不放心,“我说你别随便给人使绊子,我和他早没什么,我现在也很好,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得罪了他,万一哪天他回去了,到时候你就不好过了。”
姜荷花点了点头,“我是那种人吗?”就算要使坏,也不会明目张胆让对方知道,傻子才那么干。
我还不知道你,嫉恶如仇的性子,当然这话崔红也只在心里说说,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是很漂亮,“我知道你不是,这不是唠叨一下,你别嫌烦。你一点都不知道情况?”王春生在农场安保科上班,农场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
“老王这次不知道,我听说下放的是那个负心汉后特意问的,没打听什么出来。最近这边来了好几个,还有两家人,都不认识。”姜荷花不相信的问道,“你真不想知道他现在什么模样?”
崔红看姜荷花幸灾乐祸的,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冷笑一声,“什么模样都和我没关系,我操不完的心,没空管他现在是落魄还是高升。”
旁边的姜荷花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候,结果这傻女人竟然不愿意,她伸手戳了戳崔红的头,“你啊,你啊,我说了你想听就听,不想听算了。”姜荷花挥了挥自己的手,“那个唐鹏活该,现在没人要了,头发都白了一半,他在你之后娶的那个人没了。”
“你连这都能打听到?这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哎,你听说啊,打什么岔啊。”姜荷花瞪着崔红,皱眉蹙眼一脸不满,看崔红不说了,才慢悠悠的接着讲,“这不是我听老王说的,这是那个李家的小姑娘说的,除了唐鹏,这边陆续又来了两户人家,都是拖儿带女的,就唐鹏是一个人。那户姓李的有个女儿比银杏还大,一点都没银杏聪明,人家问什么她说什么。”姜荷花瞅瞅周围,压低声音,搞得跟个地下工作者一样,“说是生孩子难产没的,孩子也没生下来。”
陈世美变成了陈世丑,又老又没人要,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姜荷花很替崔红开心,就跟是她大仇得报一样。
崔红瞠目结舌,“你连这个都晓得?”
“我特地让娇娇问的那个小姑娘。”王娇是姜荷花的女儿,姜荷花听说那个姓许的和唐鹏以前在一个地方,就让自己的女儿王萍套近乎,套了一堆的信息出来。“说是搞破鞋,同时和两个女的有牵扯。”
“那小姑娘瞎说的吧,要真是这样,应该要被部队开除啊。”崔红虽然不忿唐鹏的人品,可是感觉他不是个好色的人。
“那谁知道,小姑娘这么说的。”姜荷花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看看他当时干的事情就知道他绝对是做的出来了。我说你别发善心啊,那种人有什么好发的,活该倒霉,老天开眼。”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恨不得部队直接把人开除。
“行了,我知道了,你小点声,让别人听到不好。事情到底怎么样,我们也不清楚,你别乱来啊。”
俩人聊了一两个小时,崔红始终没去看唐鹏。
这个人现在对他而言就是曾经熟悉的陌生人,他的康庄大道走成了羊肠小道是他自己没用,落井下石的事她不屑做,但是她也不是不计前嫌的人,只要确保唐鹏不要连累到她就行。说她无情也好,冷血也罢,对方先做小人就别想自己做圣人。
在家焦急等待的银杏现在也是如临大敌。
崔红的前夫犯了错,虽说离婚了,可是毕竟结过婚。听这意思,那个唐鹏之前肯定混得不错,能被下放的身份都不低。
银杏猜测那个唐鹏肯定是当官后才和崔红离婚,又娶一个娇妻,现在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发配到胜利农场。唐鹏当官后在这附近也是名人,他去了农场,肯定有人认出来他,大人说话没在意小孩子,让那个什么淑芬听到了,跑到小朋友面前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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