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姨,你跟李叔是不是知道我打算让你们一直帮我看房子才搬走的?”田双开着玩笑,心里挺过意不去,听说搬家那天下了老大的雪,许父许母也是搬完才晓得。
要是搁几年前,田双听到这话估计除了否认,就是一本正经的表示绝不是那种想法,但是现在她很通人情世故。
“你不嫌弃叔和姨就好,我们还巴不得帮你看房子,发挥点余热,替你们解决后顾之忧,看到你们都发财,我们这些老家伙也高兴。”
许珍是真意外,早听许扬说田双变化很大。
她私下觉得无非是变洋气了,再多点就是招呼客人更自然大方,没料到说话竟然这么的,这么的圆滑。
上次回来结婚,事情一堆,没来得及好好聊,再见时,才发现跟印象中那个老实巴交的人相差甚远。
就连地主媳妇都很惊讶,以前闷声不坑,拼命死干的人,竟然还有如此意想不到的一面。
“田姨,无论如何,谢谢你把房子保管的这么好,又费心尽力的替我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许珍真诚的感谢,没几个人可以做到他们那样,那么忙,依旧抽时间打扫的干干净净。
田双正准备客套几句,就听到许扬催的声音,让赶紧过去,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去晚了就冷了。
第213章 何为差别(为月下木槿开加更)
许母在家翘着脖子等了半天,终于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笑呵呵的走到门口,眼睛盯着姑娘打量。
没瘦,还胖了一点点,就是气色不是太好,但是跟在她身后的大女婿脸色更差,眼底一片乌青,憔悴的厉害。
许母暗暗点头,估计晚上女婿带孩子更多。
早知道这俩娃是磨人精,哭起来恨不得把他们重新塞回肚子里。许珍刚生的时候,她过去帮忙照顾坐月子,和娃的爷爷奶奶爸爸四个人一起都有点招架不住。
后来她回家,都过了两三天,耳边还回想着小娃娃的哭声,要命简直。
相比之下,二姑娘的儿子则好带很多。除了饿了拉了醒了要爸爸妈妈哭几声,其他时间要不睡觉要不发呆,完全称得上乖宝宝。
许父这时也走出来,欢迎亲家,热情邀请大家到里面坐。
今儿个许家姻亲全部到齐,龚安的爸妈也来了,满满当当坐了一桌子人。
饭桌上推杯换盏,有龚安这个会调节氛围的,再加上陈荣进劝酒不停,还有一个酒量不错的许扬,几人将酒桌文化体现的淋漓尽致,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男人们喝酒,女人们则聚在一起或聊天,或讨论带孩子心得。
特别是地主媳妇和龚母,简直相见恨晚,说起孙子来跟知音似的。
如若不是考虑到还有人在吃饭,她们能把孙子一天拉几遍都作为一个严肃话题,拿出来讨论讨论。
许母高兴的看着这一切,热闹好啊,以往过年附近的几天许父总是很忙,姑娘们出嫁的出国的都不在,儿子整天往李家跑,就剩她一个孤老太太在。
要是过年那天也聚在一起多好。
念头一旦形成,许母就放不下,酝酿了半个多小时,还是试探的说了出来。
先问的地主媳妇,想着他们一家才过来,年货都没准备,作为突破口最好。
地主媳妇直接不同意,想的很全面,几家都是许家的亲家,如果聚在一起,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在许家过年。
但是话很委婉,说过年那天吃斋念佛,祈求保佑孙子身体健康,活泼开朗,她跟地主俩就不过去了。
她有儿子有孙子,跑到媳妇娘家过年算啥。要是放在陈家湾,她肯定是被人耻笑,儿子不是倒插门,胜似倒插门。
无论人离家多远,这种根深蒂固传下来的思想很难改变。
许母一听,就知道黄了。
总不能让姑娘把女婿外甥带过来,独留老俩口在家吧。
又把视线投向龚母,龚母爱吃肉,也不信佛。
结果,龚母也不行。
她倒不是觉得跟亲家一起过年是倒插门才干的事,而是龚父有三兄弟,每年轮流着到一家过年,今年恰好到她家,走不开。
很热情的邀请许母带着一家人同去,可许母不干呀,人家三兄弟一堆人,她才不跟着凑热闹。
至于田双和崔红,更没戏。
如果不是银杏结婚结婚的日子定在正月初八,他们一家人现在肯定在老家围着火盆烤火。
这是姑娘出嫁前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年,以后全在婆家,机会多得是,今年就免了吧,说什么都不同意。
许母只得打消念头,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
二姑娘正月初六回来,相亲的人选时间地点全部定好,初七开始,初八休息一天,一直到正月十五,每天四个人,这次肯定行。
再过几天银杏就嫁进来了,她也是有儿媳妇的人,也许明年过年就能当上奶奶。
这么一想,心底的那点不快全消。
气氛又融洽了。
……
过年这天除了吃吃喝喝,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看春晚。
终于等到春晚出现的年份,银杏早早搬着小板凳守在电视机旁。以往过年总觉得少点东西,现在好了,全乎了。
长辈们很兴奋,还没看过春节联欢晚会,不知道是个啥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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