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昨天还在讲团结就是力量,今天就在打脸。
许场沉默了一会,“就是这样。”
墙上的时钟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们写写画画,坚起耳朵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担心他们忘记时间,尽职尽责的报时,六点已经到了。
许扬望着矮胖的时针,嘴边忽然浮起一丝笑容,“杏儿,走,跟我一起。”
“干嘛?”
“吃饭。”
“在外面吃?”
虽说目前地沟油业务还没有发展起来,但是卫生类的各种证件也走进进入广大饭馆。银杏觉得,在家里炒两盘小菜,都比外面的山珍海味吃得舒心。
“对,请人吃饭。”
银杏不再询问,既然许扬要请人吃饭肯容是有他的用意。
许扬带着银杏来到处破烂的房子前面,站在门口,使动的敲,“老余……”
老半天,才听到有提提踏踏的声音传过来。
不一会,门开了,一个光头,胡子拉碴,扣子扣错,穿着半头裤子的人出现在银杏面前。
第256章 狗皮膏药甩不掉(为q酸酸软软p加更4)
余光头正在家睡觉,昨晚上熬夜看仓库,里面全是粮食,他不敢有一丝懈怠,睁着眼睛盯到天亮,眼睛累死了。
上午回来倒头就睡,刚才正做美梦吃鸡腿了,眼看着就要送到嘴里,就被人喊醒了。
气死了,早不来晚不来,卡到这个点来。
起来先把人收拾一顿再说。
坐在床上摸摸光头,打两个哈欠,眼睛蒙蒙。
叫喊声响起来。
他一听,这不是老许特有的低沉又充满正气的大嗓门。
迅速变脸,飞快的下床,提上鞋子,打开门,露出笑脸,动作一气呵成。
“老许。”
哎呀,怎么还有一位姑娘?
忽然,想起什么,“等我一下。”
们再一次“啪”的一声关上。
许场对着银杏耳语,“余光头只是看着不像正经人,其实品行不错,对t市很熟,小道消息比较多。”
“你们怎么认识的?”
很难想象许扬这种在外严肃,时刻绷着脸的人,会和吊儿郎当还不拘小节的光头有牵扯。
银杏想起他那条半头裤就想笑,只一眼,她就看出,裤子是从直接用剪刀从膝盖下面剪断的。边界处的线已经虚了,纷纷垂直向下,成了一根根“装饰品”。
“他有次被人围攻,我给好从那路过,救了他一把,才认识的。”
“一群人单挑他一个?”
许扬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他看到有人偷东西,然后跑过去给事主说,最后被小偷团伙跟到巷子里群抠。”
“那他真够笨的。”
许扬惊讶,“嗯?”
难道不是应该夸他勇敢,或者说他倒霉,说他多管闲事活该也成啊,怎么会是笨。
“对着前面大喊一声警察来了,不就成了,特意跑过去,擎等着挨打。”
许扬眨眨眼睛,对啊,这么简单的主意,小偷怕警察啊。
可是光头没想到,挨了一顿打。
不过,他也没想到。
看来无论做啥事都需要集思广益。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不过,你们也属于不打不相识,只不过是人家打他。”
余光头还没出来,银杏百无聊奈的打量起房子。
房子总共有四间,看起来很有些年头。
墙壁的砖头上有深深浅浅的划痕,早已不再鲜艳。木质的门经过长时间的风雪洗礼阳光暴晒光,摇摇欲坠,感觉只剩下一口气。窗棱上还雕着花,显示这家主人曾经的辉煌。
“他家以前挺有钱的吧?”
“他爸是工程师,妈妈是老师。”
“人都不在了?”
“嗯,下放的时候都没挺过去。”
“那他一直一个人?”
“跟着他奶奶一起长大的,十八岁的时候,老人家也走了。”
银杏叹息,“哎。”
余光头在屋子里面呆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再露面的时候,除了光头依旧显眼外,胡子刮了,上衣换了,裤子也换了,脚上也换上了帆布鞋。
都说女人化妆浪费时间,化完等同于变脸。其实男人饬起来没有十八变,也有八变,花的时间一点不少。
许扬对着光头介绍银杏,“光头,这是我媳妇。”
余光头很干脆,“嫂子好。”他比许扬小一岁,喊声嫂子完全可以。
银杏朝他笑笑,“你好。”
“有,请你去饭店吃饭。”
余光头双手搓搓,“恭敬不如从命,谢谢老许了。”
“有没有口碑比较好,又有包间的,推荐一下。”银杏跟在一起,既然去吃,那就去好点的地方。
余光头对t市的大街小巷熟的跟自己家里一样,连哪条街上有哪些铺位全都一清二楚,是个活地图。
听许扬这么一说,立马筛选出几家。再一问银杏的口味,敲定其中一家,把人带过去。
三人到包间落座后,许扬就直奔主题,不打算绕弯子,吃完了饭他们还要回去,一个小时的车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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