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横翻了个谁也看不见的白眼语气不屑。
“你懂什么?”
“哼,我不懂?对面男人炸了立马举例说明。
我跟老婆全垒打的时候,你还纯情的丫头手都不敢碰呢。
你所想的,不就是什么,名份是一个男人能给女人最大的尊重。
想能对外介绍说这是我未婚妻。既然这么急,干脆结婚多好,直接‘我太太’一步到位。
对了,听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要紧衣缩食,准备红包了。”
顾横给了对方个安心丸。
“那还不用,婚礼的安排一时半会还提不上日程。”
一时半会都不会结婚?
自以为对毛头小子第一次跌入爱河心思,尽在掌握的男人很意外。静了一瞬,惊讶追问。
“你不是很急?”
门铃声响起,顾横的语气有些烦。
“名份是要抓紧定下来。
至于婚礼,那是女人一辈子最幸福,重要的时刻之一。自然要精心准备。
其他女人有的,想要的,我的妻子自然一个也不能少。你想想婚纱礼服设计定制怎么也几个月吧,当然不急了。”
切,这上心劲。清越嗓想到自己和晨曦遥遥无期的婚礼,羡慕妒忌恨中。
好兄弟多年,听出来他想放电话的意思,清越嗓音男人知趣提醒最后一句。
“行,那我就在压压,不过你父亲是一直对爱情抱有非一般热情与幻想的文艺老青年,万一有意外也不肯定,你抓紧了。”
顾横敲了敲手机壳:“知道了,你注意力度,尽量做到密云不雨。”
在警局呆了半夜的周至诚,清早回了父母的新家。
自从夏萱那出闹剧一集比一集狗血惊悚后,一辈子活的清清白白,要脸面也命还重的父母亲,就不好在老小区里住了。
毕竟谁人背后无人说,何况是这么博人眼球的热闹伦理剧。
出轨,私生子,离婚,绿帽子,野孩子......
无论哪一条,都够别人家茶余饭后笑话几十年了。
所以尽管舍不得熟悉的环境,几十年的老友们,周家父母还是搬了家。
同样也丢不起这大脸,在这边圈子混不下去,即将去外地重新开展事业的周至诚,现在也暂住在爸妈那。
本来周爸是不肯让他这个丢人到底的混蛋进门的。
可在一次儿子喝到胃出血住院后,到底舍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妻子给儿子接回家照顾调养。
周至诚也不想再回曾经和方落甜蜜共居的房子里,实在受不了那空落落房间里冷。
所以除了店里,大多就住在了母亲这。
“哎,老周,你在看看我这身怎么样,是不是更庄重?”
“不好,还是刚才那身紫底花的喜庆,毕竟会亲是喜事。”
“也是,正好跟你那身唐装也配。”
......
......
听音知意,看着衣架上一排男士正装,满沙发的裙子,周至诚走到大衣镜前替母亲把了把关。
“我也觉得那件紫色的更好。不过会亲宴,是至臻要定下来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见儿子突然回来,又问起这个,周家父母亲脸色都有些为难。
好一会,周爸唉声叹气出了门。周妈才拉着儿子的手声音低到微不可闻。
“是方落要订婚了。”
在父亲恨铁不成钢的一眼中,心中隐约预料到的周至诚,听到这消息时并不意外。
扯着唇笑了下,“哦”。
照常的吃饭,照常的工作,照常跟朋友们嘻嘻哈哈,一天忙下来,午夜梦醒的周至诚突然心痛如绞。
他觉得父亲的心脏病,一定是遗传给自己了,不然怎么这么疼。
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疼的他都发不出声音求救。
方落没想到,下班时会在公司楼下等到周至诚,意识到这是他的,对彼此最后的告别。发了条消息和他走到街边咖啡厅。
一杯烫伤心的咖啡下去,周至诚才万分艰难地轻声开口。
“顾横对你的确是个相当不错的对象,可他家庭实在复杂,婚姻大事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做主。你又从来不是图个痛快的性子,既然在一起,就一定要考虑好相处的方式和目的。”
委婉的话里,是周至诚如今所能表达的极致。
明白他担心自己失望,受伤,甚至落空。领受好意的方落点了点头。
黄昏的日光离开窗口,店里橘色暖光打起。
一直盯着夕阳到失神的周至诚动了动唇,低不可闻的声音传了过来。
“落落,我的心意从没变过。可如今,你要好好的。”
方落:“我会的。”
没有我知道,我相信。
只得到后一个问题答案的周至诚,苦笑着,只能暗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并肩走出咖啡厅外,不等他开口相送,一辆大型suv按响了喇叭。
三秒后,长身玉立的顾横,到了两人跟前。
他对两兄妹笑的淡然温和,就像之前的种种统统没有发生一样。
“落落,和至诚哥说完话了。”
“嗯。”
至诚哥?真tm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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