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送给他们最后,也是最好的礼物了。
他可是听老爷子问过顾横的。
说是他跟方落结婚时,签过完备的财产协议。
那顾家没了顾横,就只剩一个女儿,一个健康的外孙。
老爷子他就是在觉得自己儿子性子软,太宽善,也不得不把顾氏交给他了。
就连顾横这么多年白手起家,辛辛苦苦做起来的方正国际,按照继承法,儿子也会分到大头的。
反正已经奔60的他,一辈子富贵荣华也享受够了。拼命搏来的东西,最后自己得不到,留给儿子也是赢了。
可惜,他到底错了!因为他不知道会有男人在婚前协议里,把自己变成一无所有,只为妻子打工的傻瓜。
彼时,工作室里说不出心烦意乱的方落,又揉皱了张画坏了的图。
正准备喝杯热水凝聚灵感,吴瑜破门而入。
他们的关系在数次聚会后,已经很熟了。可在顾横那个醋坛子眼皮子底下,还是只限于一米距离的说话微笑。
所以对于吴瑜突然出现,一把拉住自己的手上车飞驰。方落立马心头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当她到了抢救室门口,看着那醒目红灯,等在外几个亲近朋友难看脸色时,铺天盖地的绝望,立时让她软到在地,再也动不了了。
最后,就连手术单也是吴瑜几个,扶抱着她握着笔写上的。
十几个小时后,仍需要时刻监护,生死未卜的男人直接进了ICU病房。
手脚冰冷的方落,大脑里空白干净的可怕。
只知道扑在透明大玻璃上,壁虎一样贴着,谁也不能把她抠下来。
哪怕舅舅,舅妈来了,哭求着也不行。
直到她自己力竭晕倒。
“浑身多处骨折到没大事,只是颅内出血昏迷不醒,可有点糟糕。要是一直醒不过来,那可要了命了。
按落落那性子,顾横要真植物了,她这辈子是死活伺候定了的。可她才多大啊,现在又有了个肚子里拖累。”
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的二姨,看着病床上的方落几乎愁死。
“别说丧气话,这才一天,医生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
也愁眉苦脸,正对着太阳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求神的周妈妈厉声责备妹妹。
“你听医生的,他们说的有准......我们还得替落落多打算......”
.....
.....
二姨大嗓门,在病床前一会长吁短叹,一会拜佛求神。
迷迷糊糊,噩梦中的方落终于醒了过来。
这一回她没在死倔,一直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只不过,所有清醒的时间,都守在重症监护室外等着,等着自己的丈夫,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清醒安然的出来。
等着他出来,对她笑着说那句,每逢她遇到危机,都会在耳边听到得安心。
“别怕,有我。”(要是这么就结局,布丁会被打死吗?)
......
......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遍饰着娇艳的玫瑰与清雅的百合。
衣冠楚楚的精英们,挽着姿态优雅的女伴,站在舞池外圈。
灯光一个变幻,悠扬的乐曲飘荡开来。
舞池中的男人,轻揽着女人依然纤细的腰肢,随着旋律优美的音乐,舞步轻快飞扬。
十几年的时光嗖然而过,快的仿佛只是一眨眼。
随着岁月的沉淀,愈发成熟的顾横比年轻时更吸引人。
今天满40岁生日的方落,也仍旧年轻美貌风姿绰约。
只是气质却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沉稳,一颦一笑见到更多些小女孩的天真娇俏。
不过两个人站在一块,却越发赏心悦目的相配,任谁看起来也要赞一声
“有男人宠爱,女人才年轻。顾夫人能依旧貌美如花,还不是顾总爱怜有嘉。”
一个女宾客对身边夸赞方落美貌依旧年轻的丈夫,不满的怼了一句大实话。
舞曲尾声,顾横一个巧劲,把可人的妻子带到怀中后仰。
随即俯下身,缠绵深情的亲吻自己挚爱的宝贝。
宾客们掌声不断响起,间或有吴瑜这样爱闹的口哨声。
二楼栏杆角落,抱着粉嘟嘟小女孩的周至诚,亲了下小丫头还带着泪珠的脸蛋柔声哄着。
“你爸爸说只有妈妈是他的掌上明珠,上辈子唯一的情人,也没什么啊。
因为棠棠小公主,是舅舅的掌上明珠,也是舅爷的,也是肥鱼叔叔的,也是徐然哥哥的......”
随着人数的逐渐增多,小丫头终于破涕为笑。肉肉的胳膊搂紧了舅舅的脖子,极为熟练的啵了下。
站在他们身边的少年,看妹妹终于笑了,赶紧说自己的麻烦。
“舅舅,你下周末有事吗,爸爸要和妈妈去旅行庆生,可我的足球比赛就在下周。”
周至诚扭头,满脸笑的愉快答应。
“好,我去。还给你们队象上次一样,准备喇叭彩旗加油。”
“我就知道舅舅对我最好了,等我长大了,一定跟孝顺我老爸一样孝顺你。”少年嘴甜如蜜。
十几年过去,方落的儿子都上中学了。
小伙子会长,一张脸集合了父母所有的有点,又特别嘴甜,哄得没有人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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