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紧急求救,一路穿高跟鞋飞跑过来的公关经理花姐,小心推开了门一看这架势,本就狂跳的心也跟着哆嗦起来。
好在她也是多年软红暗夜里摸爬滚打过来的,长长红指甲狠狠掐了掐手心,尽力堆起甜腻的笑进了房间。
摇摆着凑过去,对一个小眯眯眼的男人软声道。
“吴少,那丫头是新来得不懂事,扫了诸位公子雅兴了吧!我代小丫头陪个罪,各位大度大量得就......
“你代她,断手要命你也代吗?”被求助的吴瑜眼风也没扫一下,扔出句狠的。
Md,被一句话差点怼死的花姐,要不是怕全家不得好死,真想扑过去挠花他那张小眼睛大肥脸。
她为什么一进来先跟这条肥鱼说好话,低三下四的求着。不就图他能帮忙讨个情。
哪知道,平时嘻嘻哈哈叫好姐姐的家伙,此时一点面子不给。
行,他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看不起自己理所应当。
可这条肥鱼他是不是脑子进水,忘了自己也是夜月三老板之一了。这明晃晃拆自家台要闹哪样?不想过了是吧!
向来不把自己面子当回事的吴瑜,跟哥们又笑闹两句。才转身对身边铁塔似杵着的花姐说话。
“我说花姐,你这姑娘是怎么管的,长得如何,素质如何,服务如何我也就不挑了。反正爷也是一时开开心,怎么手脚还不干净?
送个酒的功夫就敢把客人东西顺走。这要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放心在这消遣?你是不是要把牌子砸了,没了活路才知道厉害!”
什么?
匆匆赶来救场也才知道原因的花姐一愣,转而眉峰紧蹙,目光在赌桌花花绿绿筹码上定住片刻。
这死丫头竟然敢偷客人东西。
在这种时刻有可能玩乐喝醉,有赌有欲的场所,偷实在是大忌。比伺候不好,得罪人还要糟糕。
飞快衡量了下得失,花姐果断决定丢卒保车,把本就该犯错受罚的丫头舍了。平息这场祸事。
跪在地中的大杏眼丫头虽然吓坏了,可风月场里练就的察言观色本事还没丢。
见花姐有不顾她的意思,求生本能瞬间爆发,嘴皮子也溜了。
“花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
我看是个新款丝绣包,里面又只有一串保平安的五帝钱......
以为是哪个姐妹的,一时没忍住手快,后来我也不敢说了,呜呜呜......
要,要知道是客人的,我死活不会拿。求您帮我说说吧,我不要剁手,求你了......”
女孩说的倒是真话,她真的只看中了那价值不菲的丝绣包,还以为是哪个姐妹买的,才敢贪便宜偷来。
至于后来为什么不在客人追问下及时把东西交出来,也是害怕又想侥幸一把而已。
却没想到这些从不把钱当回事的大爷们,会为了这一小串东西,把黑白两道人人都要给面的‘夜月’,闹了个翻天覆地。
在花姐进房间不久后,这群公子已经各自归位坐好了。当中一个正是丢东西的失主顾横。
听了女孩的辩词忽然抬起头问:“你知道这是五帝钱,保平安的?”
嗯?大杏眼见终于有人搭理了自己,赶紧点头如捣蒜,开口不停。
“以前老家里奶奶也编过这个。说是帝王独尊,又经万人之手,这铜钱就有了各种灵气,能挡煞、避邪、旺财、祈福、保平安......
是吗?
听这丫头说的还挺邪乎,一群不知道封建民俗的大男人,趣味盎然又凑了上来纷纷揶揄打趣。
“挡煞、避邪?说的还挺那么回事的啊!”
“顾横,这是哪位有心人啊,是不是知道你前些天的那场小事故才特意送的,给哥们看看。”
“也给我看看,就算为旺财,我也得给我家老爷子弄个珍藏版通宝编个豪华版,就当孝心了。”
......
晃了晃手中精致的编结,顾横薄唇微微翘起,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温柔弧度。
那五帝钱却没有给好奇要死的吴瑜几兄弟看,而是反手把东西又严实放回了上衣口袋。
“小气,看一眼又不是要你的?”
“不会是哪个妞送的吧,这么宝贝?”
“怎么会,他个对女同胞从不友好的禁欲......”
不理会兄弟们的抱怨调侃,顾横抽出支烟来叼在唇间,带着火苗的火机在手里飞快转了转却并不点火,烟只是含着。
看他掏出烟来,正不满抱怨的吴瑜几个脸色微变,对视一眼都不在说话静了下来。
好一会,就在大杏眼被房间沉郁压抑气氛,吓到几乎崩溃时。
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的顾横,胸膛里发出愉悦的轻笑,打破了满室沉闷。
咬着未燃的烟,他对那个等待判决的女孩,问了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你说,人一辈子能有几次爱情?”
轻描淡写的语气,偏偏大杏眼感觉出自己的命运就在他一念之间。而这个问题就是关键。不由大胆抬头看了过去。
男人五官精致,俊朗英气得几乎叫人移不开眼,却表情寡淡疏冷。那股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倾漫下,又让人不得不移开眼。
大杏眼只看了顾横一眼,就心一凛,匆匆低下头。脑子里疯了似的冥思苦想半天,狠命咬了牙给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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