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诚忙着看护医院早产的儿子,舅舅舅母都病着要她照顾,就连她自己都在忙碌中故意忘了生日。
所以,当顾横提着蛋糕还有一组软软兔子,约了林珊一起来给她庆生时,她是惊喜中带着感动的。
太过动容下,也就忽略了很多细节。
比如许愿时简短停留在她发边的大手,切蛋糕时仿若无意擦过她耳朵,男人温热的指尖。
一通百通。
脑子里一根弦瞬间接通电流,过往种种看似深厚情谊朋友相交的画面,都有了不同以往的另类含义。
心口咯噔一声的方落,再看向这位好友时眼中黑眸沉沉。
猜到几分她此刻的所思所想,怀疑与不可置信,顾横轻笑一声道。
“还是不信吗,你想想我们少时分别几年后,第二次在见面的细节。用情人的感觉去品味,就能坚信不疑,我从十六岁开始就一直爱着你。”
相比较初遇时美女救英雄,武侠剧的惊心动魄。
方落和顾横的第二次见面更具有小清新偶像剧的风格。
也是至此,朋友相识,相知。
“知道吗,当时见你已经有了两情相悦的男友,说句肉麻却真实的话,我心都碎了,后悔自己为什么才找到你。
但我本意就是想你过得幸福快活,所以多年紧守着本分与界限,忍受着日复一日的煎熬,以朋友身份陪着你,帮助周至诚发展事业。
哪知道,老天还是怜惜痴情人的,你又是一个自由单身了。我又有了希望,不必孤身终老一辈子了。”
相比男人哄女孩的千百种誓言,这几句话实在太平常。
可顾横说的却饱含真诚浓厚的情谊,无法让人不动容。
床头晕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笼罩全身,令方落有一时的恍惚。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完全回不过味来的她,纠结着怎么拒绝的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
那个画风大变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从地面移到了床上,大手正轻柔握着她被子外的脚。
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得脚背发麻,方落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片。
条件反射的抬腿踢出去,早有防备的男人巧劲一转,她的脚就到了人家嘴边。
大手握住那纤巧圆润的脚踝,顾横深情的在那白皙脚面上烙下滚烫的一吻,才恋恋不舍给塞回了被子里。
微微抬了头,眯眼看她的顾横,调情的声音里还带着对她一如既往的坦荡。
“真香,乖,放被子里,外面冷。”
轰,被调戏的方落血气上涌后炸了。
被亲了脚后调戏,又羞又恼的她使劲缩回脚,狠狠瞪过去。
却更显的双颊晕红,杏眼含水。仿佛海棠润雨,玫瑰沾露。
“落落,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忽然起身,温柔却坚定按住她肩膀的顾横声线幽幽。
在床上,享受着经典壁咚姿势的方落,被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眨也不眨的凝视,竟然心惊肉跳有种被野兽捕猎的危险。
不由屏住呼吸,抬手去推。
“乖,别动。你是想让我把持不住吗,知不知道昨天给你脱衣服,我克制的差点自爆了。”
什,什么,自己的衣服竟然是他换的!
此刻,是真的只能用瞠目结舌,来形容方落的表情了。
不知死活的男人坏坏一笑,火上浇油。
“没想到落落看起来纤细单薄,还挺有料的,我差点一手不能掌握。”
咳咳咳,几乎被自己口水呛死的方落,脸上羞恼的红晕开始透出怒意。
觉得自己二十几年的第二次动手伤人,就要在顷刻间发生。
见血也是不意外的。
多年相处,对她很有几分了解的顾横,也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危险。
握住抵在自己胸口的细细手腕,他俯下头在那圆润的指尖上轻轻一咬。
眼底带了两分揶揄,语气却有三分抱怨的说了实话。
“这么多年的朋友,落落竟然一点不信我的品行吗,我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无耻小人吗?”
嘎。
这家伙竟然还倒打一耙,好像自己委屈了他。
不过,既然不是他给自己换的衣服,也没做用手量自己胸的下流事。
那流血惨案也就不必发生了。
“不过,你我外衣是我脱去的,那个粉色bar也确实被我一手掌握了下。没想到落落身上的香气那么迷人,胸衣都染透了。”
从来没想到,在自己面前一向温和有礼的顾横,耍起流氓会这么的霸道,狡诈,无下限。
眸光一转,果然看到了自己床边榻上放在衣服上面最显眼的粉色bar。
想到自己的胸衣被男人握着丈量,还可能又闻又亲。
脸几乎红到滴血的方落,不得不使用野蛮人的暴力了。
可惜,她的力气对于顾横只能是蚍蜉撼大树,狡猾的男人还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在开始挣扎的方落额头上落下个最轻的吻。
顾横滚烫的唇,顺势移动到那白嫩嫩的耳垂边,郑重其事表白心意。
“方落,我喜欢你,从少年到如今从未变过。请给我给个陪伴你,爱护你一生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齐声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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