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大概就是今天这种情况了。
然而祸不单行,笑笑家也出事了。
“我爸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百草枯会使人致死我爸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把百草枯放到药物里?他一身正直,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尽湮,警察把我爸带走了,我好怕。”
“笑笑你别担心,叔叔是冤枉的,警察迟早会还叔叔公道。”
“诶呀尽湮,你怎么这么单纯啊?我爸在药物局里官这么大,早就有人想把我爸拉下台了。这次的事情摆明就是陷害,陷害他的人肯定拉拢了公安局法院各个相关的机关,他们怎么可能会还我爸公道?”
“而且我爸他这一生都最不屑阿谀奉承,能帮得上忙的是我爸不屑结交的,而我爸平时的朋友又是些胆小怕事的。现在我爸出了事,他们个个都怕惹火烧身,谁都不愿意帮我。尽湮,我好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莫笑笑一直是个乐观的女孩,此刻眼睛却哭得肿成两个大核桃。尽湮把她抱住:“笑笑别担心,我会帮你的,我一定帮你把叔叔救出来。”
与公安局有关的事,找他们的顶头上司是最有效的办法。
尽湮决定去一趟公安局局长的家。
局长姓周,她的夫人年轻时是位国色天香的美人,不爱金银珠宝,平生就爱画。
尽湮回了一趟以前住的小区带了一幅画过去。
“周太太,我知道您素来喜欢画,所以带了一幅画来送给您,不知入不入得了您的眼?”
周太太本来端坐在贵妃椅上喝茶,尽湮展开画,她突然鲤鱼打挺坐起来。
“《吹箫引凤图》?陈少梅的?我一直很想要这幅画,只是当年拍的这幅画的鉴赏家一直不肯卖,你是如何得来的?”
尽湮说:“很遗憾周太太,这并不是陈少梅亲作的那一幅,而是我一位朋友临摹的。”
“你的朋友临摹的?居然能临摹得以假乱真?我真想见见你这位朋友。”
“实不相瞒周太太,我这位朋友叫莫笑笑,她的爸爸莫成章是药物局的科长,被人陷害在药物里投毒,现在被关到了警察局。周太太,莫叔叔为人正直,在药物局三十年一直恪守本分,兢兢业业,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尽湮继续说:“莫叔叔平时又不会打点关系,心直口快,难免得罪了手下人被人陷害。我希望周局长能秉公办事,还莫叔叔清白。”
周太太把画还给尽湮:“我从不干涉我先生的事,江小姐,谢谢你的心意,我不能接受,请回吧。”
“周太太,拜托您了。”
“这事我帮不了你,王妈,送客。”
其实这事可以找陆骁,陆骁人脉广,定然认识相关的人能帮得上忙。可是尽湮又不想欠下陆骁一个人情。
她突然想到那张名片。
白楚河?
他说只要是他能帮得上忙的他都会帮。
其实像白楚河这样的大人物,或许只需要一句话笑笑的爸爸就会被放出来了。可是一想到那人的容貌,她就陷入了犹豫。她已经决定把林清忘记,重新开始新生活,可是白楚河的那张脸却会让她再次想起林清。
当然,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就是把那个人的名字报出去。
可是这是她最不想要的办法。
最后她还是决定找白楚河。
她拨通名片上的号码。
“你好,我找白楚河。”
“我就是白楚河。”
尽湮呆了呆,她以为电话会是秘书接起,然后转接白楚河。没想到这竟然是白楚河的私人号码!
“你好,白先生,我是那天的目击者,我叫江尽湮。”
“我知道你的名字,江小姐,有什么事吗?”
尽湮吸口气:“是有点事想请白先生帮忙,电话里不方便说,白先生,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当然可以,不过不能让女士请客。我请你,今天下午2点,西华路的星巴克。”
尽湮1点45就到了,而白楚河竟比她还早。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米色的针织衫衬着雪白的皮肤,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着桌子。里面的女客人没有一个不在偷看打量他。
“白先生。”
“江小姐,我冒昧帮你点了一杯,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尽湮尝了一口,睁大眼睛:“四份糖是吧?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咖啡甜一点。”
“我猜的,女孩子口味大都喜甜。”
尽湮说:“其实你不知道,我的很多朋友们都喊我尽哥。”
“噗!”后面一桌的女生忍不住笑了。
白楚河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那是他们品味有限。江小姐气质清贵,不是普通女子所能相比。”
尽湮曾在跟白楚河见面后搜过他的资料,他在商界有一个称号:“冷面纣王”,冷面是说他的性格,纣王是形容他处事的手段。冷面纣王,果不其然。
“白先生,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白楚河“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尽湮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白楚河听后一直玩弄杯子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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