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是有些不负责任的人,为了一时爽快,做了孽事又不敢承担责任。不知老朱你有没有看到那小和尚后脑勺上的疤痕,那是老鼠咬的,应当就是被扔到山中的时候,山中的老鼠趁机啃咬的。他很幸运,被野生老鼠咬了也染上什么病,现在活蹦乱跳的,脑子灵光。”秦栀双臂环胸,不负责任的人见多了,这种人总得来说就是无法控制自己骚动犯贱的爱无能。
老朱也叹口气,这个世道,这种事情见多了。
元极走在前,他们俩说话他自然听得到。秦栀对这世上一些事情的见解与常人大相径庭,尽管能看得出她有时会刻意收敛自己,但还是掩饰不住。
下了山,山边拴了三匹马,这是护卫准备好的。
三人各自上马,然后上了土道向北进发。
速度不快不慢,于夜幕降临时,进入了一个镇子。
这个时机,元极还有胆子进镇子停留,秦栀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老朱去找药房买药,而元极则带着秦栀找了一家客栈。
别看镇子不大,但客栈很多,这对面也是一家客栈,大小规模差不了多少。
走进客栈,秦栀先观察了一下这客栈内部,柜台,桌子,楼梯等物。果然瞧见了一些像是蚂蚁之类的雕刻,他们还没脱离南部那些夷人聚集区。
交了钱,小二立即在前引路,带着两个人往楼上走。
与元极同行,秦栀一边压低了声音,“看到了么,那些毒物的雕刻。”
“嗯。”元极微微颌首,他自然看见了。
“不知对面的客栈里有些什么,我倒是很想过去看看。”说着,秦栀一边回头,透过一楼那开的很高的窗户,能看得到对面客栈的二楼,外观上看不出什么来,想要查看,还得进里面去。
边回头边往楼上走,哪知一脚绊到,她整个人扭着朝楼下倒了下去。
一只手更快的拦截住她,然后轻松的收回,顺势将她也带了回来,“走路时能不能看着脚下,不要东张西望。”
轻嘘口气,秦栀点点头,“谢了,过于专注,忘记看脚下了。”
“还算有良心,这个时候知道说谢谢。这事儿被传出去,不知会不会有人骂我吃回头草?”收回手,元极看了一眼他手臂刚刚拦截碰过的地方,明明是她胸前,为何硬邦邦的。
状似无意的拍了拍胸口,“你这是做好事,怎么可能会有人骂你。不过,你是在为昨天我说的话生气么?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地方说的是错的,按照你我之前的关系,在解除婚约之后再闹出什么绯闻来,的确不是好事。”
小二给安排了三个房间,交代有需要可以叫他,之后就离开了。
站在房间门口,元极背对着她,“听你的意思,似乎引以为耻。”
秦栀想了想,“引以为耻算不上,不过的确是干干净净比较好。这六年来,除了有人说我配不上你之外,再也没其他的坏话了。我想,还是继续保持的好,我并不想无缘无故惹上一身闲言碎语。”于他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她不行,和他相比,她是弱势。
元极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进了房间,然后顺手甩上了房门。
房门发出砰地一声,秦栀耸耸肩,尽管她并不想恶意猜测,不过元极的行为的确会让她误会。
有句话说得好,一个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就算她和元极之前也没什么关系,但还是保持干净为最好。
老朱回来后,就借了厨房煎药,煎了一个时辰,汤药才好。趁热送到楼上,敲开了房门,却发现元极站在窗口,好像被固定住了似得。
“主子,可以吃药了。”老朱将汤药送到元极身边,一边轻声道。
元极接过,一口喝掉,如此味道,他却好似全无感觉。
“主子,对面的客栈属下已经探查过了,与这客栈并不是同一家。”老朱顺着窗子看着对面的客栈,灯火幽暗,看样子生意并不如这里。
元极淡淡的收回视线,“你这药真苦。”
老朱一诧,“苦么?”往时,元极从不会评价汤药的味道,毕竟都知道难吃,说了也无法缓解。
“人间八苦,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字字如针,你这苦死人的汤药都遮不住。”元极淡淡的说完,便转身走到床边坐下了。盯着一处,他似乎陷入了某件事当中。
老朱不解,却又依稀的明白些什么,世事难说,总有意外。
晚饭在房间里用完,秦栀认真的洗漱了下,才回到床上。
不知还需要几天才能离开吴国,按照眼下这个速度,起码得十天以上。
元烁肯定已经回来了,真是好奇他和汪小姐的进展,如果顺利的话,婚事应该很快就能定下来了。
想想不禁觉得好笑,还记得他小时候肆无忌惮的样子呢,这眨眼间的,就要结婚了。
不知何时,秦栀迷迷糊糊睡着了,而也就在她半睡半醒间,忽然听到一些吵嚷的声音,惊得她瞬时睁开了眼睛。
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伴随着人吵嚷的声音,还有悉悉索索的奇怪声响。
从被子里钻出来,秦栀快速的穿上衣服,然后靠近窗边。
声音的确是从外面传来的,秦栀小心的打开窗子,看到的,是空寂的街上站着的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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