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茶的工具,以及各种茶叶,有序的一一摆放,使得这里的空气都泛着一股茶香。
秦栀看了一下,随后走到软榻上坐下,这软榻很大,而且柔软舒适,坐在上面很舒服。
身体向后,她依靠着软榻,一边将那画轴展开。
没骗她,果然是地图,只不过,这很明显只是天机甲内部。关于外部,这上面却没有。
这内部的表示,一共有六层,除了这最上面一层是元极的私人领地没有标示之外,下面每一层都大有门道。
关于机关,这上面标示明确,一重压着一重,果然很危险。
但是,房间也很多,只不过,需要按在正确的地方,那才是门。
很复杂啊,每一层的机关都不一样,但又互相有牵连。只要有一处的机关被启动,其他的地方都会呈蓄势待发之势。
看着她自己所住的那一层,秦栀一寸一寸研究着,庆幸她自己没冲动出手,否则就惨了。
时间静静而过,她靠着软榻,也有些犯困。
本还想支撑着,在脑子里回想着她刚刚看到的地形图,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没有东西裹着自己,她总是睡得不太踏实,其实潜意识里知道,这是没有安全感。只不过,这些没有安全感和梦纠缠在一起,让她想睁开眼睛也睁不开。
梦在来来回回的,她也不知过去多久,一些温暖的东西圈住了她。
心底的那些动荡,逐渐的消散,她也寻到了一个舒坦的姿势,深睡过去。
天色逐渐转亮,秦栀动了动双臂,却没有感到禁锢感,她下一刻就睁开了眼睛。
往时裹在被子里,每天醒来时,双臂的禁锢感都会让她觉得分外安全。
但是眼下,什么都没有,她也回想起来,她昨晚没睡在床上。
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银白色的布料,质地如水,单是看着就知道有多舒服。
她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就是这种料子的,极为舒服。
诶?这衣服的颜色,貌似是元极的最爱,同时在这天机甲也只有他才会穿。
脑袋一动,她抬头看过去,一双眼睛正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晴天,睡得好么?”
秦栀眨眨眼,这才恍然他说的是她的小名。自从来到这里,再也没人这么叫过她。
看她不言语,元极几不可微的扬起薄唇,“狗子,你该起来了。”
深吸口气,秦栀撑着坐起身,“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随时随地嘲笑揶揄我的。”看了一眼她刚刚躺过的地方,居然是他的腿。
“占据了我的腿,难道你不该说一声谢谢么?你此举实为以下犯上,应该将你关进大牢反省反省。”说着,元极站起身,单手抖了抖袍子,被她压出了褶皱,弹不开了。
“我怎么记得昨晚是我先在这儿睡的,你什么时候来的?虽然我没睡袋睡不好觉,但也不至于强迫他人。”他这说辞,她才不信呢。而且,昨晚她睡着了,谁知道这厮有没有趁机对她做些什么。
思及此,秦栀不禁觉得不太舒服,希望他没那么变态。
元极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反面无情。”
秦栀翻了翻眼睛,抬手拨弄了一下乱糟糟的长发,然后转头将那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地图拿起来卷好,“我先回去了,这地图我就拿下去了。等我看完了,我再给你送回来。”
话落,她走出去一步,手里的地图就被夺走了。
抬头看向他,秦栀微微睁大眼睛,“你做什么?”
“这些东西,不许拿走。想要看,就到这儿来看。回去之后,不准私下画地图,只能记在你的脑子里。”元极清冷逼人,每个字儿都极具震慑。
看着他,秦栀缓了口气,随后点头,“好,成,我记着了。”
转身,她快步离开,这个人,她是真研究不明白了。
顺着楼梯,她成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昨晚认真看过了这一层,所以这回她倒是没那么小心了,知道那些机关都遍布在哪里,能轻易避过。
房间已经被收拾好了,这些人手脚真是麻利。
换了衣服,又对着镜子将长发挽起来,这镜子清晰,虽是不大,但比之前用过的都好。
尽管不能因此而判定为刻意,但秦栀觉得,她所在的这个房间准备的东西,都是经过元极授意的。
他对她,是不是不仅仅是色心而已?
就在这时,石门被敲响,秦栀站起身,“进来。”
石门打开,是甲字卫来送饭了。看着他一人托着那偌大的托盘,秦栀不由得惊叹他这力量。
这回,送来的饭菜很正常,粥煮的特别好,放在水红色的琉璃碗中,那粥格外的透亮。
拿起粥碗,微微举高,秦栀上下左右转圈的研究了一番,“这碗真好看。琉璃的烧制十分不易,工序繁琐,对手艺有极严格的要求。我在王府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琉璃器皿,天机甲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好的东西用来装粥,估摸着皇宫也就这么奢吧。
甲字卫看着她,随后道:“秦小姐喜欢?”
“这么精致,从未见过,很喜欢。”用来装粥,的确促进食欲,弄得她现在都想尝尝这粥是不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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