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元极话音落下,甲字卫也围了上去,挡住了秦栀和元烁的视线。
不过,却听得到霖王的声音,他起初还在叫唤咒骂,不过下一刻喉咙就被扼住了,那种将死之人欲断气的声音,就像溺水了似得,单是听着就汗毛倒竖。
元烁往那边看,一边皱紧眉头,“怪不得他之前命令我去见见三叔,我还以为他是顾念亲情呢。原来,是利用我。”
秦栀看向他,“他还给你发号施令了?”
元烁点头,“命令我好好和蓓蓓相处,命令我不准随意进宫,命令我不准和帝都的任何权贵私下见面。然后,过了没几天,他就又派人过来,告诉我去见见霖王,要去他府上,带上礼物,顺便把来送消息的那个人也带过去,扮成我的小厮。我当时就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现在我知道了,就是为了这个。”说着,他很是气愤不平,拿他当傻子嘛。
秦栀看着他,一边叹气,这多明显啊,霖王有问题。
转眼看向大厅,霖王已经没动静了,甲字卫散开,一具尸体趴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
两个甲字卫动手,将那具尸体又重新塞进了麻袋里,那脑袋歪斜着,好像要从肩膀上掉下来了。
秦栀瞥见了那张脸,眼睛瞪大,舌头外伸,脸都是紫色的,像鬼似得。
瞧见时,秦栀便猛地收回了视线,太瘆人了。
元烁很生气,他觉得元极利用他,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剧烈。
“行了,喘这么厉害能怎样?你住哪儿,咱们走吧。”秦栀深吸口气,随后转身走到桌边将自己的包袱拿起来。
“咱们王府在帝都有宅子,我一直住那儿,走吧。”说着,元烁接过她的包袱,然后俩人走出隔间。
外面,甲字卫已经把麻袋抬走了,暗红色的大厅,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奇怪气氛。
“大哥,我和小栀回去了。”元烁不甚乐意,绷着脸,语气也不怎么好。
元极缓缓抬眼看过来,“谁准你带走她?”
“她又不是你下属,我怎么就不能带她走了?大哥,麻烦你弄清楚,我和小栀才是一伙的。六年来,我们始终并肩协力,这事儿就算去父亲那儿说,也是这个道理啊。”本来心气儿就不顺,元烁也有点炸了,声调拔得老高。
看着他,元极缓缓站起身,他要比元烁高一些,随着他走过来,元烁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元极居高临下,明明只比元烁高一点,可是也不知怎的,却觉得他好像站在最高处似得。
元烁哽了哽,“是,大哥说的是。不过,小栀难得来帝都,我们定好了明天我要带着她在城里转转。而且,她还想见见蓓蓓,我们就先走了。”说完,他抓着秦栀的衣袖,便快步转身离开了。
秦栀始终没有说话,被元烁拉着走出大厅,她不由得摇头,明明挺占理个事儿,被元烁一弄,却忽然没理了。
走出大厅,俩人穿过甲字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
元烁将包袱甩在肩上,一边问道:“大哥怎么回事儿,真把你当成他属下了?”
“鬼知道,神经病。”秦栀哼了一声,随着元烁走出了大门。
大厅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清楚的听到了离开那俩人的窃窃私语。明显在骂人,甲字卫不由得将视线投向元极。作为被骂的那个人,他脸色不是很好。
盯着消失在大门口的那两个人,元极面色如冰,周身两米开外,温度都处于零下。
镇疆王在帝都的宅子位于南郊,这附近便是一片皇家园林,所以这里是禁区,普通百姓是不能靠近的。
出入有马车,元烁在这里的生活岂止是潇洒快活。
跟着元烁坐马车来到南郊,即便是黑夜,但这里也灯火通明。不止这宅子,还有不远处的皇家园林,灯火之中无暗处,任何宵小皆藏不住。
从马车上下来,秦栀环视了一圈,不禁弯起眉眼,“这宅子不错,清幽朴素。”
“虽是不大,但也足够咱俩住了。走,进去。”说着,元烁当先一步踏上台阶,候在门口的小厮跪在地上,几乎五体投地。
随着他走进府邸,这个时节花已不在,但树仍绿,配着夜晚的灯火,极其幽静。
元烁边走边吩咐小厮去准备晚膳,一边带着秦栀绕过大厅,去挑选房间。
“这里房间不少,小时候父亲带我来帝都时,就住在这里。这里有个地儿特别好,前头就是荷花池,这个季节虽然没荷花了,不过仍是不错。走,你就住那儿吧。”元烁带着她绕过迂回的长廊,很快便看到了一片荷花池。
荷花不再,但荷叶仍绿,沿着河岸修筑了一圈的鹅卵石小路。鹅卵石是白的,灯火照耀下,那一圈白色好像用什么涂料染上的一般。
荷池的后方,就有一座清幽独立的小楼,眼下灯火通明,还有几个侍女站在门口。
“怎么样,还不错吧。”元烁带着她绕过荷池,朝着小楼走进去。
“确实不错,比你哥那个阴森森的府邸好太多了。估摸着那里死了很多人,进去之后,磁场都乱了。”秦栀边说边摇头,还是这个地方比较适合她。
“你说他这就把霖王给宰了,皇上肯定很快就知道。也不知,皇上会不会生气。”提及此,元烁不由得担心,反正他是对元极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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