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用劲儿,直接将他掀翻过去,秦栀快速的从床上跳下来,坚决和他拉开距离。
元极神态自若,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做过。坐起身,拢了一下有些散开的中衣,将他露出来的胸膛遮住了些。
看向椅子上的另外一幅画,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是谁。”
“阿澈。”倒了一杯茶,秦栀喝了一口,靠在桌子边缘,拒绝再靠近。
盯着那阿澈的画像看了一阵儿,元极淡淡的收回视线,他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变冷了些。
“还有个苍公子我没见过,不知长什么模样。这俩人,应该是公冶峥的左膀右臂。对了,不知这次神庆伤的如何?有没有让公冶峥如愿以偿。”元极伤的重,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不信神庆会一点都没受伤。
“也足以让他在床上躺半个月了。”元极面色淡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虽然你们俩都没失掉性命,但这种结果,公冶峥应该已经高兴的要捶地了。”两败俱伤,怎么想也是他独坐渔翁之利。
“这些事情不用你思考,实在闲着无事,你可以继续画画。只不过,不许再骂我了,不然有你好看。”站起身,元极一边淡淡道。
看着他,秦栀还想说些什么,但却瞧着元极忽然在动手脱衣服。
她睁大眼睛,眼见着他将中衣脱了下来,就随手扔到了地上。
视线从他的上半身缓缓掠过,最后落在了他的小腹。
那仅存的中裤也不知怎的滑到了髋骨以下,好像他只要再一动,那裤子就要掉下来了。
这一言不合就脱衣服是什么操作?秦栀看向他的脸,他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根本不觉得自己此时不妥。
“把干净的衣服给我拿来。”元极说着,中气倒是很足。肋下的那大手印儿颜色浅淡了些,显然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秦栀的视线在他裸露在外的身体上转了两圈,然后她抬手遮在自己眼前,“非礼勿视,我在这儿也不太合适,你自己去拿吧。”说完,她转身离开房间。
虽然她意志力还算坚定,但这厮总用身体做勾引,即便是柳下惠,也得心旌动摇。
她深信自己能够坐得住,但难保时间久了不会兽性冲脑,那时候,吃后悔药也没用了。
看着她离开,元极若有似无的笑了一声,非礼勿视?她才知道非礼勿视,晚了!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光裸的上半身,元极此时也算明白,这还真是一个强有力的筹码,对待她这种脾性特殊的人,有着难以估算的诱惑力。
占据最高地,也似乎就在眼前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 113、把你能耐的
在寥城养了三日,元极明显好了许多,可以下床自如的走动,而且还能痛快麻利的脱衣服,秦栀认为,他身体已恢复了八成。
内伤她不懂,但也兴许是因为元极的体质吧,对疼痛不敏感,没那儿疼了,他也就感觉不到了,所以生龙活虎。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秦栀觉得好坏皆有,好的是当下,感受不到痛苦。坏的是以后,可能积攒到一定程度,就会将所有的旧伤引出来,那时就变得无比凶险。
秦栀希望不会有那一天,瞧他那样子,即便真的惹人烦,也应该得到善终才是。
思及此,秦栀不由得想到在天机甲时看到的那些之前的掌管人,皆死于非命,不得善终。
如此想想,还真是让人感到几分寒芒在背。
傍晚时分,空气也不再闷热,反而几分凉爽。
坐在院子里,听着隔壁在忙碌的声音,让人不由有一种错觉,好像真的生活在平凡之地似得。
秦栀听着乔姬说她吹埙控制动物的事儿,这东西祖传,所以打小就得练。小时候为了练这东西,她没少吃苦。
而且,很奇怪的是,做她这一行的话,是不能吃狗肉的。
因为狗肉奇特,人吃了之后会让身体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儿,人可能闻不到,但是动物能闻到。
这个时候,如果再吹埙的话,动物会特别烦躁,其中蛇的反应会最为强烈,会直接攻击吹埙人。
听着她说,秦栀也不由得几分赞叹,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里都有自己独特的规矩,透着神秘,也叫人叹为观止。
“这都是祖宗传下来的,虽说有些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也都是有道理的。”乔姬是这样认为,祖宗经过一代代的琢磨,必然错不了。
秦栀点头,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让人难以想象。科学的发展是日新月异,但古老的智慧也有很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浩瀚宇宙,人其实只是一粒尘沙,想要窥探所有的秘密,估计穷极一生也是不行。
看着乔姬手中的赤埙,十分古朴精致,看起来也有年头了。若只是当做一件观赏品的话,根据年代以及造型成色,估计也能值不少钱。
正聊着呢,那边房间的门打开,一刻钟之前进去的鹰机快步的走了出来。
秦栀看了一眼,瞧着那鹰机消失在去往隔壁的篱笆门,她觉得可能是要离开寥城了。
这地儿还是太过凶险,得赶紧离开才行,只有回了大魏,才能放下心来。
不过片刻,另一人也从房间走了出来,他换上了干净的月白长衫,布料的质量虽是不如往时,但他不管穿什么都好像在发光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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