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去休息吧,我看会儿书。”秦栀重新拿起书,什么事儿都不能阻止她看书。
沉浸在书的海洋之中,她的心也的确很快的平静了下来,一旦心平静下来,脑子也清晰多了。
喝了一肚子的补药,她午饭都没吃,但依旧觉得那些补药就在她喉咙那儿,只要她挪动一下,就会溢出来。
太阳偏西,又有人出现在摇光居,把在客厅里昏昏欲睡的白桃吓了一跳。
“秦小姐,长枢阁来人了。”跑进卧室汇报,她这心底里也不禁几分奇怪。中午的补药,再加上这下午又特意跑过来找人,白桃猜测,中午那补药就是元极吩咐的。
解除了婚约,反而关系变得好了,任是谁都无法理解。
走出卧室,站在客厅的是甲字卫,秦栀自然认识。
“不知世子爷有什么吩咐?”居然专门派甲字卫跑到这里来。他难道不知道这是王府么,若是被王妃看到了,定然会不开心。
“主子要秦小姐过去处理自己该做的事情,一个白天不见秦小姐,主子说你这是尸位素餐。” 甲字卫传话,很明显他也不想传这种话,谁听了这种话都不会高兴。
闻言,秦栀也不由得撇了撇嘴,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尸位素餐,她是那吃白饭的人么?
只不过,这是王府,她也不能往长枢阁跑啊,成什么样子了。
“好,我马上就过去。”点点头,她转身走回房间,还是得先想好说辞,若是王妃问她,她也好回答。
不过,她希望元极能够长长良心,自己先和王妃说清楚,免得让她误会他们俩反而在解除婚约之后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又待了一阵儿,熬到太阳快要下山了,秦栀才准备过去。
白桃和素雯都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在她们俩看来,解除婚约之后最好做陌生人,经常来往的很容易让别人误会。出现这种误会,对元极倒是没什么,可对于秦栀就不一样了,会严重影响名声的。
裹上了一件素色的披风,将自己包裹起来,这样看着很是平凡朴素,应该不会让人误以为她是去专门勾引谁的。
这若在外,她肯定不担心这些。可这是王府,无数双眼睛在盯着,随时都可能传到王妃的耳朵里去。
她自己的儿子她教训不了,但是她能教训的了别人啊,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走出卧室,那三个姑娘一个坐着两个站着,都在盯着她。
看了一下她们各自的表情,想说的话溢于言表。
转身离开,白桃和素雯一直送到客厅门口,瞧着秦栀走出了摇光居的大门,她们俩才悄悄地叹了口气,“素雯,你说世子爷是不是后悔了?这会儿,那头在挑选各家的小姐,这头还要找秦小姐过去,齐人之福也不是这么享的。”说起来,白桃是不高兴的。从秦栀初来王府她就陪着,一直到现在,每一步都走的十分不容易,哪能委屈给人做小。
素雯看向她,一边叹口气,“这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有权有势的人想要齐人之福,没权势的人也抗争不得啊。
太阳落山了,虽然天色还很亮,但王府里已经开始掌灯了。下人来来往往,秦栀走过,他们各自请安,又无不瞧着她往哪儿走。
后脑没长眼睛秦栀也感觉得到,按这势头下去,很快就会传到王妃的耳朵里去。
这都是元极的错,回到王府不收敛,非得搞出点儿事情来才开心。
走进长枢阁,这路格外熟悉,只不过眼下下人去无踪,随处可见的都是甲字卫。
终于走到了主楼,这里更是不见下人的影子,元极一回来,估计是将下人都赶走了。
进楼,然后一步步的往楼上走,最后,在三楼的阁楼里寻到了元极的影子。
偌大的书案上,堆积了很多的密信,以及其他的一些杂物。那些杂物放在最外侧,显然不是很重要,随时都能掉地下去。
解开披风,秦栀走过来,视线在书案上环顾一圈,便看见了一摞黄色封皮的密信就摆在他手边。还没被动过,显然是留给她的。
“我不是尸位素餐,只是这是王府,我任何的举动都能被王妃知道。她很不喜欢女性不守规矩,这种问题在她看来相当严重,可以上升到人格人品甚至家风家教等高度。往后你有事要我做的话,可以让甲字卫把这些东西送到摇光居,我不想被王妃怀疑说教,毕竟我维持自己的好形象十分不容易。”绕过书案,秦栀将那些黄色封皮的密信拿起来,他还认真上了,居然真的要她处理这些东西。关于天机甲这一块的业务,她还不是很了解,除了自己的专业外,了解部门的行事秩序也是很有必要的。
放下手里的笔,他修长的手指沾染了些墨迹,不过他好像自己也没注意到。
转眼看向她,面色淡漠,六亲不认的样子。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会影响你的形象?”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就是这个意思。
“出现什么风言风语对世子爷倒是没什么影响,毕竟你是世子爷嘛。但我就不一样了,这性别就是原罪,肯定会有人说我在用尽心机的勾引你。”女人对女人的刻薄,秦栀深深了解,十分吓人。
“这种说法我可以接受。”闻言,元极入鬓的眉扬起,他还很喜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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