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下过后,那锯子就陷入了铁条当中,锯时无声,但是却好像在切豆腐一般,看起来十分的容易。
公冶峥走近了些,仔细的瞧她手里的锯子,随后道:“这是什么材质的?”
“不知道,不过,很有用就是了。据说有些刀剑能够削铁如泥,这锯子也一样。”看了他一眼,秦栀手上动作不停,很快的,那锯子就已经陷进去一半了。
公冶峥看着,一边点头,“的确算得上削铁如泥了。”好用。
很快的,锯子从那根铁条的另一端滑出来了,用了不过一刻钟,就成功了。
秦栀甩了甩手,即便这工具好使,但是也很费力气。
抬头往上看,只要将这一根铁条截断一段,就能从这缝隙中钻出去。
找准了第二个位置,秦栀开始锯,公冶峥靠在一边,依旧看的兴致盎然。
光顺着通气孔泻下来,比之刚刚更亮了些。不过,闷雷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的是停不下来了。
“柴廷南的腿,看来是真的废了。出去了,咱们最好找到她,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公冶峥盯着她手上的动作,一边说道。
“柴文烈,他前些日子出现在了大魏帝都。他一直在设局挑拨姚清和与天机甲的关系,我觉得,他的志向可能不在吴国的玄衡阁。相比较我来说,你应该更了解他们兄妹吧。柴文烈,是个怎样的人?”手上动作不停,秦栀一边问道。
闻言,公冶峥想了想,随后摇头,“据我所知,他和柴廷南一样,经历了九死一生,才从众多的柴氏子弟当中脱颖而出。掌管玄衡阁,也是他们兄妹设计得来的。但那之后,柴文烈就好像没什么动静了,倒是柴廷南一直蹦跶的欢。”
“由此看来,他们兄妹的志向可能真的大不相同。”那么,她之前的推测就没错。
“管他呢,只要杀了柴廷南,柴文烈就不得不冒出来。到时再杀他,总是能杀干净的。”公冶峥轻松的说着,就好像在说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
秦栀看了他一眼,随后用另一只手抓住了铁条。随着她上面那只手一松,她就将截断的铁条拿了下来。
出现的空隙能容他们侧身挤过去,不过,外面还有一道门。
公冶峥伸手拿过那截铁条,在手中掂了掂,“挺重,没想到,你力气还不小。”
“若是拿一根铁条都拿不动的话,我还不如躺在床头上等死算了。”说着,她一边甩手,累死她了,手指头要折了。
公冶峥反手扔了铁条,然后笑眯眯的拿过她手里的锯子,“这外面的铁条细,我来。”
看着他,秦栀不由得嗤笑了一声,“你不是挺聪明的嘛,这会儿怎么觉得你这脑子就是个摆设呢?”
“你什么意思?”外面的铁门和这里面的用料不太相同,更容易锯才是。
把锯子夺回来,秦栀将它重新赛回了簪子里。簪子不大,但明显十分精巧。
将锯子拧回去,然后晃了晃那簪子,从尖端冒出来几根锋利的针状物。
捏住一根,秦栀看向公冶峥,“这个时候,明明可以开锁,还用锯子,那不是脑子有包嘛。”
话落,她侧着上半身从刚刚锯开的空隙探出去,然后两手穿过铁门的两道空间,成功的抓住了外面的那个大锁。
锁很大,很精致,也很不容易撬开。
秦栀的身体不太自在的扭着,脸贴在铁条上,歪着头听动静,手上的动作也不疾不徐。
公冶峥双臂环胸的看着她,满脸兴味儿,“你居然还会撬锁?”
“很奇怪么,这又不是什么需要耗费体力的活儿,动动手指就行了。”转着眼睛看向他,秦栀一边说道。
公冶峥笑不可抑,“你还有什么绝技?都说来听听,让我也见识见识。”他还真没见过哪个女人会撬锁。
“姐姐会的多着呢,真要告诉你,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她歪着身体又向前探了探,两条手臂也伸的更长了。
“那就说两天两夜,我时间很多。尤其是,和你说话,两天两夜我也不会乏。”公冶峥笑眯眯,觉得这个想法十分好。
“抱歉,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说这些。好,开了。”随着她话音落下,清脆的锁开声响起,秦栀两只手齐动,将那大锁拿了下来。
上半身退回来,她将那大锁在公冶峥面前晃了晃,随后动手伸出去一推,外面的铁门就开了。
公冶峥发出两声赞叹,“这锁撬的利落,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干这种溜门撬锁的事情。”
“别浪费口舌了,走吧。”说着,她探身就从那空隙中钻了出去。
公冶峥随后,两个人轻轻松松,便从那牢笼之中脱离了出来。
很明显,这外面的通道是很匆忙挖出来的,周边很粗糙,头顶也不圆滑,随着往外走,还有一些土从上头往下掉。
“这柴廷南其实和你的人倒是挺像的。”往外走,秦栀一边说道。
“这话又从何而来?”公冶峥走在她身侧,听到这话很是不解。
“当时阿澈将我抓走,逃走的路,也是这样的。匆匆忙忙挖出来的地道,随着走,还在往下掉土渣。你说,你们像不像。”说着,秦栀一边四处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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