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秦栀点点头,随后与元烁打马离开。
两个人在酒楼用了饭,休息了片刻,随后又骑马前往观景园,那里是皇家之地,景色优美。
据说闲来无事时,元卫和后宫嫔妃也会来这里散心赏景,这里有一片极大的湖,还种植了品相极好的荷花。泛舟其中,是诸多人用来消磨时间的选择之一。
景色的确是很好,但若是要秦栀也去在湖中泛舟,她觉得自己可没那闲心。
两人一直玩到傍晚,这才策马返回。
待得回了暂住的宅子,天色彻底暗下来了。
从马背上跳下来,秦栀长舒口气,这一天还真是有些累。
大概是这些日子整天在府里待着,没有长途跋涉,所以身体又变得懒懒的了。
“你怎么不下来?是打算骑着马冲进府里去?”踏上台阶,却发现元烁没跟着。回头,却发现元烁骑坐在马背上,并没有下来。瞧他那脸,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是不敢进去见元极。昨儿的事儿,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是担心元极会训斥他。
“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还有巡视任务。对了,明天没事的话,咱们进宫?”元烁轻咳了一声,他的嗓子还有些沙哑,不过他并不在意。
“好啊。”去看看元莯,也不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如何了。
“那我走了。”元烁扬了扬下颌,最后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里头,除了甲字卫没别人,这样他就放心了。拽了拽缰绳,马儿就离开了,眨眼间消失在了秦栀的视线之中。
转身走进府邸,大厅灯火明亮,而且还候着一帮人。打眼看过去,就知是从哪儿来的,因为穿着统一的服饰。
是宫中的公公,还有嬷嬷。他们站在大厅里,不动分毫。随着秦栀走进了大厅,他们随即调转方向,朝着她拘礼。
环顾了一圈,秦栀微微颌首,“让诸位久等了。”他们这样子一看就是在等她,否则也不会像个木头似得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嬷嬷走过来,给秦栀请安,随后说明来意,他们是为秦栀量尺寸裁衣的。
昨日元极进了一趟宫里,今日他们就来了,秦栀倒是佩服他们的速度。
微微点头,随后便配合着嬷嬷,展开双臂,任他们开始量尺寸。
宫中裁衣很麻烦,因为订婚礼那日的衣服分为数层,从里到外,尺寸也要有差别。
所以,秦栀任他们摆弄着,同时和另外两个嬷嬷说话,因为她们拿出了各种胭脂水粉来,询问秦栀偏爱哪一种。
配合着他们,秦栀像个木偶似得在转悠着,听着嬷嬷的介绍,这宫中制作胭脂水粉都有秘方,看起来质地也是相当的好。
折腾着,两刻钟过去了,他们还没完事儿。
就在此时,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边忙碌的嬷嬷和公公立即收起手上的动作,齐齐的给他请安。
看过去,秦栀的视线从他的脚滑到他的脸,他步伐有些缓慢,看起来好像是悠闲的步伐,但只有她知道他是故意为之,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出他身体不适来。
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人,元极微微颌首,“继续吧。”
嬷嬷和公公继续,秦栀依旧站在那儿像个木偶一样,元极走到主座上坐下,一边看着她那生无可恋却强撑的脸,薄唇缓缓的弯了起来。
“今日玩的开心么?”他开口,声音淡淡的。
“很好,帝都太大了,一天的时间下来,才逛了两个地方。”任嬷嬷将她的胳膊抬起来又放下,她一边回答道。
“明日作何安排?”他问道。
眨眨眼,“明日我和元烁准备进宫去见莯妃娘娘。”看了一眼开始量她胸围的嬷嬷,她把尺子抽的很紧,勒的她胸都有些变形了。
闻言,元极微微颌首,算是了解了。
尺子抽紧,然后再放松一些,再放松一些,每一次他们都记录下来,弄得特别复杂。
又被搬弄着转过身去,尺子又量她的臀围,还是一样的测量方法,秦栀也不知这宫里裁衣的方式到底是怎样的。难不成还要做一套极其贴身的内衣?这个时代的布料又没有弹力,做的特别贴身的话,并不舒服。
终于,这些人折腾完毕,秦栀也选了几样胭脂水粉,尽管她并不是因为特别喜欢才选择的,但嬷嬷明显很高兴,完成任务了,而且秦栀又不挑剔,他们也十分好做。
收起所有的东西,一行人再次拘礼,随后便退了下去。
看着他们离开,秦栀才长舒口气,“真是够麻烦的,比咱俩头婚的时候麻烦多了。”
“那次不作数,小打小闹,如同儿戏。”元极不是很喜欢听她头婚的说法,不由淡淡道。
“不,我觉得不是儿戏。虽说我那时年纪不大,但记忆力却和现在一样好,每个细节我都记得。我记得在祠堂里度过的那一晚,本来应该连接在一起的衣角同心结被你解开了,我还趴在地上睡着了,地面冰凉,记忆深刻。”秦栀走到他身边坐下,一边歪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元极的下颌紧绷了下,“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笑看着他,秦栀缓缓摇头,“没准儿,兴许这回先动手解开同心结的是我也说不定。”所谓先下手为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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