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这婚事之后,便通知了一直在外的世子爷回来,待得回来后便举行订婚仪式。
而那个世子爷,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比这个身体年长十岁。
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和一个小孩儿订婚,就是她也接受不了,这个世界的人简直是脑袋有病。
无声的叹口气,借着小丫鬟的力量在院子中缓步的慢走,还没走上两圈了,这两条腿就开始打颤。
这种体力,不只是因为头破了,肯定在头破之前这身体也不太好。
就这种情况,居然还能和别人打架,也不知之前那个秦栀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力不能及时,自然要避开显而易见的危险,保全自己才是重要的。生命很珍贵,决不能拿着它去冒险。
“秦小姐,你在想什么呢?”看秦栀停下不语,只盯着一处,小丫鬟不由得歪头瞅她。其实在小丫鬟看来,秦栀还是现在这个模样好,最起码她能开口说话了。刚刚来到王府的时候,她就被拨派了过来,可是说真的,看着秦栀的时候她就想,这位小姐看起来是不正常的,好像脑子有病。
“我能想些什么,无非就是这头上沉重的纱布何时能解下来。”秦栀缓慢的转头看了她一眼,苍白瘦削的小脸儿上浮起一丝笑。
“那天大夫来不是说,还需要半个月嘛。秦小姐你不要着急,这伤口若是长不好的话,伤口附近的头发可能就不会长出来了。”小丫鬟轻声劝解。
缓缓眨眼,秦栀看着那小丫鬟天真又小心翼翼的脸庞,“你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
“奴婢白桃。”小丫鬟抿唇,随后笑道。
好马不吃回头草 003、形象很出众
在这安静的小院里度过了将近一个月,秦栀未出过小院儿一步,而进入这小院儿的也屈指可数。
除了被调派给她的小丫鬟白桃,再就是那定时出现的老大夫了。
这一次,老大夫来了之后没有再给她头上的伤口换药,反而检查了一番,说是恢复了,显然这纱布也无需再缠着了。
随后,那身穿布衣却很干净整洁的老大夫离开了,秦栀也回了神儿。
她始终都没有看过自己是什么模样,这房间里也没有镜子。唯独几次洗手时她在水盆中照了照,模模糊糊,但又的确挺惨的。
刚刚通过观察那老大夫的脸色,显然她这头上的伤是真的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并没有说谎。
这冷不丁的头上不再缠着纱布,她也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得很轻松了似得。
坐在那儿,她缓慢的眨了眨眼睛,随后抬手,想摸摸这脑袋。
“秦小姐,不要碰,那老先生不是说了么,咱们的手不干净。”白桃立即阻止,然后拿着沾过了清酒的纱布过来。
看着她,秦栀微微皱眉,“不然,你拿个镜子过来吧。”
闻言,白桃一愣,“秦小姐,还是过几日再看吧。”
无需仔细过多观察,看着她那表情,秦栀就知她什么意思。
“惨不忍睹?放心吧,我能受得住,这点心理承受能力我还是有的。把镜子拿过来我看看,不瞧清楚了,我始终都不太舒服。”虽是这头上已不似当初那么疼,可还是不适。
白桃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随后转身离开。
片刻后,白桃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面铜镜,镜面扣在下方,攥的紧紧地。
走到近前,白桃几分犹豫。秦栀却摇摇头,随后伸手将她手里的铜镜拿了过来。
铜镜很沉,拿在手里十分有分量。
翻过铜镜,白桃似乎想阻止,但话还没说出口,秦栀就已经把铜镜举到了自己面前。
古朴的铜镜并没有很强的清晰度,人的影像出现在铜镜里也是几分模糊的。
不过,这种模糊并不阻碍她当下的形象,秦栀在看到的瞬间便睁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副小身板会这么惨!
铜镜里的人有一张很瘦很小的脸,倒是气色还算可以,毕竟这段时间她没少吃。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头上。
明明往时她总是能瞧得见垂在她身侧的长发,虽手感不是特别好,但也是乌黑的。
可今日照了镜子她才发现,原来这头发并不完整,因为这小脑袋的前脑颅上,有三分之二的头发都被刮掉了,血迹和药膏交相辉映,乍一看倒像是头上生疮了一般。
这脑袋,由头顶开始,前段一大半头发消失,以至于显得这额头也极其特别的大。四周长发自然垂坠,就更显得这头顶光秃秃的扎眼了。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秦栀却忽然笑了,“这发型,大有地方拥护中央的气势。但奈何这中央实在不争气,颓势明显,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瞧着秦栀在那儿笑,白桃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不过,但凡是个正常的女孩子,瞧见自己变成这个模样都会伤心吧。由此,她反倒不懂秦栀了,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放下铜镜,秦栀连连摇头,待得这头发长出来,还得需要很久。不过这个做法倒是正确的,头受伤了,头发的确不能留,不然滋生细菌,反倒对恢复不利。
就是刮的丑了点,所幸不如全部刮了,变成光头也比眼下好看些。
“秦小姐,你没事吧?”白桃把她手里的铜镜拿过来,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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