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秦栀舒展身体,骨骼处发出清脆的响声。伸展着腿脚,她的身体很柔韧,拉伸到极限,在外看也极其的优美。
元极躺在床上看着她,瞧着她伸展时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以前。那时看到她做那些只有杂耍班子的戏子才能做到的动作,就觉得这个小人儿神奇,脑子神奇,身体也很神奇。
舒展够了,秦栀拿上干净的衣服离开主卧,就在她进入浴室之后,甲字卫快步的从外面进来。
床上,元极已经坐起了身,看着甲字卫脚步匆匆的进来,他面无波澜。
甲字卫在床边停下,俯身附耳在元极的身边说了些什么,元极的下颌也在同时紧绷起来,面色也冷了下来。
浴室里,秦栀好生的洗漱了一番,随后才走出来。
边走边擦拭着潮湿的长发,客厅里,早膳和汤药都送来了,摆在桌子上,正等着主人享用呢。
元极坐在客厅里,目视前方,一动不动。虽说,他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可是秦栀了解他,观察了一下,就知他心情不太好。
这可真是奇了,刚刚起床时,他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只不过转眼一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擦着头发走过去,她身上的气味儿飘过鼻端,元极也回过了神。
转眼看向那个因为沐浴后脸红红的小人儿,他漆黑的眸子固定在她的脸上,下一刻便弯起了唇角。
起身,他抬手将她手里的手巾夺过来,又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坐下。单手执起一缕湿发,代为擦拭。
享受着他的服务,秦栀不由得眯起眉眼,“刚刚瞧着世子爷的脸,好像在生气。这转眼间,又给我擦头发,也不知我是不是看错了。”
“是你看错了,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元极淡淡的回应她,手上的动作却一直在持续,而且很轻柔。
“是呀,我就在想,你为什么会不高兴?难不成,是我惹着了你?”被他擦过的长发遮挡住了她的脸,她抬起眼看他,那双大眼睛在发丝的遮挡下,却在泛着光。
看了她一眼,元极眸子里的笑意加深,“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订婚之日,还得再等等。”
秦栀轻笑,他这幅急不可耐的样子,真是好笑。
将头发擦的差不多了,两个人才走到餐桌边开始用饭。
早膳还是很丰盛的,只不过饭菜旁就放着汤药,汤药的气味儿不断的飘进鼻子里,让人的食欲也不由大打折扣。即便这饭菜再好,也吃不进去太多。
这便是太医的高明之处,因为要喝药,不能吃太多的饭菜。所以几乎每天早上的汤药都是和早膳一同送来的。早上的汤药又特别的多,全部喝进去,会撑得肚子圆鼓鼓。
吃了些,秦栀便放下筷子了,运了会儿气,随后拿起属于她的汤药开始喝。
这汤药是专门治体寒的,相较于前两日已经减量不少,她每日只喝这一次,但也仍旧是个折磨。
喝光,秦栀也不由得皱起了脸,真是太难喝了。
转眼看向元极,他倒是很自如,喝光了一碗,面不改色的,好像味觉失灵了。
“好喝么?”瞧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秦栀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觉得这汤药的味道不过尔尔,还是说他是装的。
知道他擅长伪装,但也不至于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像面部神经失调。
“你想尝尝?”看向她,元极又拿起了第二碗来。
秦栀抬手托住自己的脸,一边看着他摇头,“你独享吧,我就不凑热闹了。”
唇角动了动,元极随后将第二碗喝了,还是一样的面不改色,连呼吸都没变。
不由深觉佩服,他这也算功力了,她这辈子是练不成了。
小厮进来收拾餐桌,秦栀和元极也起身准备回卧室。就在这时,甲字卫走了进来,“禀主子,二爷来了,要找秦小姐。”
“今儿倒是早。你休息吧,我过去见他。”弯起眉眼,一会儿就能知道昨天那跟踪他们的两个女人,到底是跟踪谁的了。
“他整日无事就往这里跑,看来,是真的很闲。”元极垂眸看着她,一边淡淡道。知道他们感情好,但是好似自秦栀来了帝都之后,元烁就一直往这儿跑,好像连自己的未婚妻都忘了。
“那是因为他今日有事要跟我说。”秦栀轻笑,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走向前府的大厅,元烁果然在,而且他板着脸,好像谁惹到了他似得。
“昨晚情况如何?那俩姑娘跟着你了么?”迫不及待,秦栀很想知道答案。
“没跟着我。”元烁回答,那呼吸和平时也不太对,听着就好像是在生气。
“看来,她们感兴趣的是我喽。”闻言,秦栀挑了挑眉,不知她们想知道什么。
“先别说这个了,我跟你说,这一夜之间,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城里传出来一些风言风语,主角是你。”元烁压低了声音,随着说话还扫了一眼大厅外,显然不太想让别人知道。
“关于我的风言风语?是什么。”这倒是意外了,她又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算是偶然冒出来的人物,毕竟七年前她就大名远扬了。作为和元极这个镇疆王府世子爷订婚的来头平平的小女孩儿,早在七年前,她的来历年龄之类的就被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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