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顺着街巷转了个弯儿,元烁却忽然勒马停下。过于突然,马车里的秦栀也随着惯性险些跌倒。
车外,元烁跳起来,站于车辕之上,盯着前方几米开外堵在路上的一行人,他的脸也绷紧了。
这些人穿着打扮各不同,但是眼下却都用黑巾蒙着脸,来者不善。
下一刻,秦栀打开了马车的车门,看向前头堵住前路的那些人,她不由得深吸口气,“元烁,不可硬碰硬。”
“哼,天子脚下,岂容他们放肆!”甩了下袍子,元烁便从车辕上跳了下去。
他速度极快,而且丝毫不惧,对面那几个人对视一眼,随即迎上。
元烁和那几人缠斗一处,那几个人的功夫明显不弱,辗转腾挪,随后将元烁围拢在中间。
这么多年,元烁在军中历练,即便与多人交手,他也丝毫不落下风。
秦栀站在车辕上看着,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抬手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项坠,稍稍扭了两下,然后将尾端放在嘴边,用力一吹,尖锐的哨声便传了出去。
许是因为这哨声,使得前头和元烁缠斗的几人立即改变了战略,跳出两个人径直的朝着秦栀这边跃了过来。
秦栀快速的退回马车里,明显听到那两个人跳上车辕而发出的响声,但下一刻却又跳离开去。
推开窗子往外看,秦栀也随即放下了心,甲字卫来了。
这条街距离暂住的宅邸不远,她的哨子又十分尖锐,所以那些耳力特别好的甲字卫就都听到了。
再次从马车里走出来,眼见着甲字卫和元烁围攻那几个人,他们见势不好,开始撤退。
紧紧地盯着,只见其中一个人被甲字卫团团围住,根本跳不出去,他随即便抬手一掌击在自己的天灵盖上。
他如此举动,使得甲字卫和元烁都愣了一下。借此时机,其余几人四散奔逃,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甲字卫各自分散追击,他们的速度也十分快。
原地,只余两个甲字卫和元烁,盯着那瘫在地上的尸体,面色都不怎么好看。
从车辕上下来,秦栀缓步的走过去。
元烁俯身将那杀手脸上的黑巾拿了下去,此人相貌平平,因为自击的那一掌,眼下七窍流血,死状凄惨。
“也不知这是一群什么人,青天白日,居然敢下杀手,活腻了。”说着,他一边在那尸体的身上检查,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秦栀走到另一侧,随后俯身,观察了一下这尸体的外形,随后伸出两手,在那尸体的头上摸索。
元烁什么都没找出来,看向秦栀,“什么都没有,不知是从哪儿来的。”
“西棠。”两手在那尸体的头上摸了个遍,她随后沉声道。
“西棠人?”元烁皱紧了眉头,随后站起身看向身边那两个甲字卫,“你们也听到了。这还真是个多事之秋,从今天开始,我们每日出去,你们都要乔装跟着。距离远一些不要紧,但今日之事,不能再发生了。”眼下城中谣言之事还未解决,这西棠人就冒出来了,实在难缠。
“是。”甲字卫虽并非听令于元烁,但眼下之事,他们的想法和元烁的确是相同的。
“不用这般紧张,这是帝都,饶是谁想胡来,都得掂量掂量。今日之事,怕只是个试探。对方知道你们没有丝毫怠慢,接下来便不敢再鲁莽行动了。行了,将这尸体收起来,走吧。”西棠?看来,公冶峥将麻烦事儿都解决了。
近几日送来的密信秦栀都看到了,神庆的尸体被送回了他母族家中。
神庆的身份可不一般,然后就闹了起来,西棠那老皇帝也不敢置之不理。
加之神庆掌管大月宫,眼下他死了,西棠大半皇族之人开始闹腾,一定要推举出另外一个血统纯正的皇室子弟,他们绝不允许大月宫全部掌控在拥有大越族血液的公冶峥手里。
加之他受了重伤,养病也不得空闲,内忧外患,有他焦头烂额的。
可是眼下,这西棠人忽然出现在了大魏帝都,看来,他终于有空闲了。
通过检查这个尸体的头颅,秦栀可以确定他是大越族人。大越族人向来为公冶峥卖命,再加上今日有蛇出没来吓唬她,如此了解她,十有八九就是公冶峥了。
这个该死的二百五,闲的不能再闲了,没准儿是因为之前在边关的事情怀恨在心,继而得了些空闲就开始反击。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和元极订婚在即,他若是真做出扰乱他们俩订婚的事情来,她就诅咒他到时生儿子都是别人帮忙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 187、后悔来不及(一更)
返回了宅邸,那具尸体也被同时抬了回来。
甲字卫自行处理了,秦栀与元烁也没再管,反正他们擅长做此事,知道该怎样做。
返回主居,秦栀反手揉着自己的后颈,这半天下来,还真是累坏了她。
大概是因为那条蛇,许久都没见过这些东西了,今日忽然出现,可是吓死了。
她这心理疾病,不会因为许久没见它们而减轻,反而忽然再出现后,变得更加重了。
迈过门槛,元烁直接奔着主座的大椅走过去,旋身坐在上头,整个人摊开,瞧他那姿势就无比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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