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姐。”高大人抬手捋了捋胡须,瞧见了汪蓓蓓,他也笑了。这是禁军统领汪大川的女儿,他自然认识。
屠郡王变了脸色,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也在窃窃私语,不是说要捉奸么,这捉奸之地,怎么冒出这么多人来。
“记得高大人与赵大人曾说过,大魏子弟当自小便读书作学问,只有从小抓起,大魏才会福益绵长。本相自买下这间书斋后,便与志同道合的汪小姐还有元世子计划此事,却不想此事刚刚开始进行,就被高大人与赵大人知道了。既然如此,不知高大人与赵大人有没有加入此计划的想法?”如若春风般的姚清和出现在门口,汪蓓蓓和她的表弟妹也让开了,他走出来,一边轻声的说着。虽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这附近的人都听到。
高大人与赵大人闻言,随即对视了一眼,然后顺着姚清和的邀请,便进了这民居。
屠郡王皱着眉头,看着走进房间里的几个人,他想了想,开始后退。
房间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书,这简单的民居一共有两个房间。眼下,这两个房间要被囤积满了,再多几个人,这房间就装不下了。
汪蓓蓓给两位大人介绍着他们在这里做什么,是在分别装点这些书,因为马上这些书就要送到临近几个乡镇的私塾去了,一大部分都被打包完毕了。
他们在这里,也看到了正在打包书籍的秦栀,虽是不认识,但介绍了名字,他们也就立即明白了,这不就是这些日子被传与姚清和有私情的元极的未婚妻嘛。
高大人和赵大人看了一圈,随后朝着姚清和拱了拱手,两个人在朝多年,如今被屠郡王骗来这里,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
对视一眼,随后二人便走出了这民居。
恰巧瞧见屠郡王和自己的护卫挤在人群里要出去,两个人随即喝住了他。
屠郡王停下脚步,还未说话,便听得姚清和的声音响起,“近日来,城中传闻甚广,传言之中涉及本相与元世子的未婚妻秦姑娘。此等传言本相并不在意,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但,逐日来,传言甚嚣尘上,似乎有人在背后主导,目的可想而知,败坏本相与元世子的名誉。而今日,连高大人与赵大人都被牵累了进来,似乎是想定本相个偷人确凿的罪名。这其中,屠郡王倒是热心,想必高大人与赵大人,也是屠郡王请来的吧。不知屠郡王是何意?亦或是,屠郡王忽然发觉自己圈地自用之事被本相与元世子得知,打算先下手为强呢?”
屠郡王转过身来,斟酌措辞,还未开口,人山人海之中忽然发出躁动之声。一行劲装护卫开始在人群中抓人,一些个穿着打扮各异的男女被扣住,长街之上瞬时乱了起来。
近水楼台先得月 189、不打死你(一更)
人群中在躁动,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不知所以,倒是有些受到了惊吓。
但就在同时,禁军忽然出现,沿着长街两侧急速赶来,使得街上的百姓都开始躲避。
元烁一马当先,边快马前行,边扬声喊,要百姓镇定,他们是在抓造谣者。
侮辱朝廷命官,便是损毁朝廷的声誉,带动无知百姓起哄,是决计不能容忍的。
听到元烁的警告,那些百姓倒是镇定了下来,他们可不是制造谣言的人,尽管他们一直在传递,可毕竟传递无罪。
人群中,被扣住了很多人,百姓都张望着,如此大热闹,他们好像有些看不过来了,长了两只眼睛不够用的样子。
屠郡王回头张望,脸上的神色已经开始有些不对劲儿了,他似乎也意识到,今日是个计。
“屠郡王,我自认为从未得罪过你,为何要雇佣他人编排我与姚相有私情呢?亦或是说,这一番编排,能够成功的打击到姚相与世子爷?”秦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因为忙碌,额头上都是汗,将她的碎发都打湿了。
屠郡王转过身来,看向站在门口的姚清和与秦栀,他深吸口气,“姚相好计策,本王也十分佩服元世子,为了陷害本王,不惜让自己的未婚妻与姚相卿卿我我。刚刚本王可是亲眼所见,二位可不只是肌肤相亲那么简单。”
“屠郡王这话的意思是,我汪蓓蓓和表弟妹们眉毛下这两个窟窿眼儿是喘气儿的喽?我们可一直都在这里,为了整理这些书,一大早就赶过来了。为了做事,我们连水都没顾上喝。我们也没指望着谁会对我们说一声辛苦了,可是被当成无物,我们可就不高兴了。”汪蓓蓓双臂环胸,明明脸儿娇俏,但是说起话来却像针一样。
她身边的几个少年少女也如汪蓓蓓似得接连冷哼,用面部表情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屠郡王接连深呼吸,他刚刚明明看见了,可是却被堵得什么也说不上来。
“屠郡王,看来此事要上禀皇上才行了。毕竟屠郡王说自己有理,而汪小姐也甚觉得委屈,只有请皇上做主了。”姚清和面不改色,笑容依旧,在他的脸上是看不出任何的愧疚之色来。他什么都没做,所以也问心无愧。
反倒此时屠郡王的脸色不太好,倒是显得格外的做贼心虚。
围观的百姓可是各个兴致勃勃,这种热闹,在帝都也是少见。
“没错,面见皇上,我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来做好事,可不想被人说成是藏奸纳污之人。”汪蓓蓓扬起下颌,一边扬声道,她真是一副很不解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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