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鞋子都没穿,踩着地毯,那模样分外的娇柔。
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滑动,他随后朝她伸出手。
看了一眼他的手,秦栀抓住,他也在同时收力,她身子一转,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搂着她,元极看着她那被包裹在乱发之中的小脸儿,他缓缓地吸了口气,“真香。”
“那是,被她们一顿揉搓,抹了那么多的东西,不香才怪呢。”捏着一缕发丝在元极的面前晃了晃,发丝撩拨着他的脸,香气飘飘。
闭上眼睛,元极收紧了手臂,随后微微垂首,将脸埋在她的颈侧。
睡袍单薄,他的呼吸穿过了布料,热乎乎的。
秦栀不由得歪头,“明天即是订婚礼,你不让嬷嬷们按照规矩守在这里也就罢了,动手动脚的更不合规矩。是不是我太香了,把你熏得昏昏欲醉。”
“确实很香。”抬起头,元极看着她的小脸儿,灯火之中,她甜软的样子真是让人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微微撇嘴,秦栀抬了抬腿,睡袍本就松散,她这一动作,两条腿差不多都露了出来。
“我这被一番折腾,又是涂抹又是捏捶的,反倒你坐在这儿悠闲自在。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打包起来的礼物,把我弄得香喷喷,然后等你拆封享用。”靠在他怀里,秦栀一边叹道。
“说得对,的确是给我享用的。而且,你这个礼物,十分得我的心。”看着她的脸,他另外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腰间。缓缓的下滑,掠过单薄的睡袍,最后落在了她的膝盖上。
抚触着那细嫩的皮肤,他的呼吸也随之一变,手朝着外侧游走,继而向上。
看着他漆黑如浓墨一般的眼睛,感受着他的手一点点的钻进大腿处,她条件反射的夹紧了腿。
“我忽然想起,这两日嬷嬷们给我讲的规矩,说夫妻之间是不能这样的,相敬如宾才是。譬如眼下我坐在你的腿上,便是不合规矩。你这样摸我,更是不行,只有没受过良好教导的小妾才会以色侍人。”端庄持重,大方得体,才是正室所为。譬如和丈夫撒娇这种事情,正室是绝对绝对不能做的。
闻言,元极几不可微的皱眉,“莫要听她们的废话,我们闺房之乐,喜欢怎样便怎样。”
抿嘴笑,秦栀抬手把他已经快要摸到她屁股上的手拿开,“话是这么说,不过这也不是你随便乱摸的理由。过了明日订婚礼,才能名正言顺。世子爷,再等等吧。”在他的下巴上挑了一下,无比轻佻。话落,她转身便从他腿上跳了下来。
睡袍轻盈,她的小腿若隐若现,勾的元极的目光一直追随。
近水楼台先得月 195、繁复订婚礼(一更)
天还未亮,在前厅候了一夜的嬷嬷们终于过来了。
她们也很畏惧元极,不过时辰到了,必须得过来,不然的话,就无法赶到吉时了。
这若是错过了吉时,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她们。
从床上起来,秦栀看了看全部走进来待命的嬷嬷,随后扭头看向也起身坐在床上的元极。
他的面色不太好,被吵醒,他明显并不是很开心。
“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叹口气,她还是想睡觉。因为今日是订婚之日,所以她昨晚睡得也较晚。这会儿起身,感觉特别的疲乏。其实还不如一直坚挺着不睡,也比这样中途被叫醒要舒服的多。
元极抬手拂了拂她乱糟糟的长发,最后又如同揉搓小狗似得搓了搓她的头,他这才下床离开。
他的衣服在外面,小厮都等着呢,他也注定不会清闲。
卧室的房门被关上,嬷嬷们也走过来,扶着秦栀站起身,然后几只手痛快的脱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红色的内衣内裤,量身定制的,可比寻常穿的要精美的多,上面还有精美的刺绣。
低头看着自己,秦栀忽然发觉被这红色内衣裤映衬的,自己居然这么白,白的刺眼。
穿上中衣,料子极为舒服。
套上了中衣,秦栀被嬷嬷扶着到桌边坐下,桌子上是一面铜镜。铜镜并不太清楚,尤其此时外面天还是黑色的,这房间里仅有灯火的光亮,使得铜镜的倒映就更不清楚了。
几只手在她的头上脸上开始忙碌,秦栀接连深呼吸,最后索性直接闭上眼睛。
任她们在自己的头上脸上忙活着,这些嬷嬷的手艺是相当好的,宫中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不过片刻,卧室的房门被打开,挺拔的红色身影从外走进来,正是元极。
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华袍,墨发以金冠束起,那金冠上镶嵌着红色的玛瑙,与他身上的衣服互相辉映。
似乎是因为红色,衬托的元极身上的淡漠也消失了许多,反而瞧着眼角眉梢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柔和。就像流水,无比的轻柔,让人忍不住想浸溺其中,不再自拔。
按照规矩,元极是不可以进来的,其实从昨晚开始,他们两个就该分开。
可是眼下,他肆意的进来,嬷嬷们也不敢言语。
走到床边,元极坐下,然后静静地看着那个闭着眼睛梳妆的人。
她这个模样倒是乖巧,任凭几只手在她头上脸上来来回回,也没瞧出她不耐来。
忍了半晌,秦栀忍不住睁开眼睛,余光瞥见大床的方向有个红色的影子,她随即眼睛一转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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