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并不太会伺候人,但是,这一番伺候的也挺好的,她很满意。
将水杯放回桌边,元极走回来,瞧她躺在那儿的样子,他终是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声,“怎么丑怎么来,丑死了。”坐下,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怀里。
眯着眼睛盯着他,这厮虽是嘴上说着不满,但那眼神儿都是喜欢。若说谁的眼睛会说话,那就是他了。
躺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儿,还能听得到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序,一下一下,让人无端的跟着他的心跳声而平和下来。
蓦地,秦栀忽然想到,“外面的打斗声停了。”都听到了元极的心跳声,她才发觉原来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嗯,停了有一会儿了。”元极摸着她的脸蛋儿,一边回应道。
“看来,这事儿告一段落了。真想出去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了。”秦栀转着眼睛,一边叹道。
“不许出去。”捏着她的脸蛋儿,元极低声警告。
“瞧把你吓得,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怕我反悔。按理说,你应该极其自信的。”他的一条腿抬起来,她的头也跟着动,但距离他更近了。
“没有不自信,只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今晚还是平稳度过为好。这个门,咱们不出去,即便外面下刀子,你也不准好奇去看。明日清早太阳出来了,再出去不迟。”那时,她就是他的未婚妻,名正言顺。
“好吧,既然如此,显而易见世子爷这整晚都会看守着我。我呢,就安心睡觉了。我的未婚夫,明早见。”话落,她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又被她撩拨,元极忍不住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然后便静静地搂着她。
外面,倒是不如之前那么吵闹了。不过,根据元极的耳力,他是能听到一些声音的。
眼下这皇家祖祠被前前后后包围着,大部分的禁军都调到了这里来,可真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黑夜静静的过去,皇家祖祠处于半山之上,迎接太阳也是最早的。
太阳刚从天边跳出来一些,撞钟声就再次响起了。与此同时,那根昨天点燃的长烛也在这时正好熄灭。
偏殿的门被打开,挺拔的红色身影抱着另一个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缠绕着元极的脖子,秦栀其实醒了,只不过还有些不太清醒。被他抱着,也省的自己走路了,很合她的意。
但,走出宗祠之后,阳光便洒了过来,而且,淅淅刷刷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几乎蔓延整座山。
眼睛掀开一条缝,阳光也刺进了眼睛里,秦栀挤了挤眉眼,“放我下来吧,我听着下面好像很多人似得。被人家看到了,估计我就该扬名四海了。”
抱着她,元极扫了一眼山下,“没人会有时间注意你。”
“说什么呢?”适应了光线,秦栀也睁开了眼睛,转头朝着山下的方向看,她随后便高高的挑起了眉尾。
从这半山一直到山下,无数的宫人正在擦洗,台阶还有下面的空地。一部分跪在地上用刷子刷,另一部分则提着水桶,来来回回的冲洗着。那些流出去的水,是淡红色的,是血。
“原来昨晚,真的是一场大战啊。”看这地面就知道了,昨晚这里到底经历过什么。
“地上脏,你就别走动了。”抱着她掂了掂,元极随后迈步朝着山下走。
那些宫人跪在地上忙碌,提水的来来回回,不过随着元极下来,他们就自动的避让开了。
踩着被水刷洗过的台阶,元极一步步的往下走,秦栀圈着他的脖颈,一边瞧着四周。那台阶外的树枝上还有血,都凝固了,颜色暗沉。
不过,没见尸体,看来,这些人应该已经忙了一夜了。
先是将尸体都搬运走了,然后才开始洒扫。
被抱着走下了长长的台阶,这下面地上积聚的脏水更多,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血味儿。
元极抱着她走向马车停放之地,甲字卫都在那里,已经准备好了。
径直的抱着她走上了马车,被放着坐下,秦栀轻呼了一口气,“昨天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估计整个帝都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得去皇宫跟皇上解释一下?”他们俩的订婚之日,这祖祠外居然出了这种事儿,而且死了不少人,鲜血满地的。总的来说,似乎有点不太吉利。
“嗯。一会儿回去你先休息,我进宫很快就会回来。订婚礼已成,我们也到了该离开帝都的时候了。”抓着她的手,元极一边说道。
“去哪儿?”看着他,不知他有什么打算。
“回翎山。我们在翎山举行成亲礼,到时通知一声相关人等便可以了,无需这般大费周章。”元极漆黑的眸子载着亮光,他早就打算好了。
这成亲礼的确是不用太过隆重,规矩相对订婚礼来说要更简洁一些。不过大部分都是在父母的见证下进行的,如元极这般任性的,大概是第一个。
看着他,秦栀的脸上浮起看穿的笑,“原来你这么着急,看着你这样,我都怕了。”
“怕什么?怕我会吃了你?”转眼看向她,她这模样可不像是害怕。
“嗯,本来是好奇和跃跃欲试的。但,现在有些忐忑。”他的眼睛都带着那股攻击的欲望,订婚之前瞧着吧,还没那么明显。可是现在,真是毫不掩饰,秦栀觉得他好像马上就要把她拆开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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