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阵法,大多数都有毒物陪衬,不管是只身一人而入,还是大举进攻,都躲不过那些毒物的攻击。
所以,想要对付它们,就得另外想法子。只靠身上携带避毒之物,还是不够的。
看这野花盛开,她倒是生出法子来,但要和乔姬配合。
眼下乔姬去了帝都,只能等再和她见面时商讨此事了。
“回了翎山,你就能看到培植出来的兰花了。也算是兰花之中新的品种了,还没命名,待得回去见到了,由你来命名。”元极喝完了汤药,也缓步走了过来。
“好啊。”看了他一眼,秦栀不由弯起眉眼,他真是在背地里做了许多事,只不过他不说。
“这野花好看么?”元极扫了一眼,他欣赏不了这些东西,只不过她若喜欢,他就可以耐着性子观赏。
“只是看那些萤火虫,又想起了和世子爷在吴国时的一些事情。也是差不多这样一个夜晚,野花盛开,流萤飞舞,世子爷暗示我要解除婚约、、、”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把她的嘴捂上了。
弯着眼睛,秦栀看向他,他果然又是满眼无奈之色。
“我明白了,这辈子,我都得被你用这些事儿贬损。那是我此生做过的最糊涂的事情,世子妃大人有大量,往后不要再说了。”算是怕了她了,坏东西。
被捂着嘴,也挡不住她的笑,她就喜欢看他这无计可施的样子,可爱!
人面桃花相映红 211、答应要温柔(一更)
一路朝着翎山而去,重走之前被抓走的地方,官道两侧齐腰高的田苗都已经死了,如今荒废着,看着就好像大地上的两块癍藓,很难看。
不过,空气中血气却都已消散了,任凭清风轻拂,闻不见任何的气味儿。
官道上的血迹也被数次的雨水而冲洗干净了,现在,什么痕迹都看不到了。
窗子开着,秦栀看着外面的景色,虽说过去不足半个月,但如今看着外面这般平静,好像过去很久了似得。
闻着清风的味道,翎山也缓缓地进入了视线当中。
“许久没回来了,如今瞧着这翎山,风景真是好。待得回去后,我先去看看寇先生,顺便把买来的酒给他送去。他最爱喝花雕了,这十年陈的花雕,味道好极了。”关上窗子,秦栀看向元极,他靠着车壁,眼睛也不知何时闭上了。
“花雕甘香醇厚,馥郁芬芳,酒性柔和,喝了不伤身。留下一坛,你也尝尝。”睁开眼睛,元极看向她,漆黑的眸子渗着掩饰不住的柔和。
“让我喝酒?我还是不要喝了,喝多了恐怕会丢脸。”说起这个,秦栀抿嘴笑,她可怕喝多了再胡言乱语的背论文,再把元极给吓着。
“我倒是真的想看看。”抬手罩在她头上,轻轻地抚摸,不敢太过用力。她后脑的肿包虽消了,但摸着的话,还是能摸得到。
这头受伤,可不是小事,如果调理不好,怕是会留下隐患。元极很担心这一点,连日来,即便在路上,他也一直在盯着她吃药。
“你那就是没安好心,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如愿的。”挑了挑眉,秦栀随后转过脸,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环住她的脖颈,微微施力,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另一手抚着她的额头和发际,一边垂眸看着她恬静的小脸儿。
因着他的抚摸,她也闭上了眼睛,元极的温柔,以前从未想过。似乎谁也想不到,他一个冷冰冰的人,真温柔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如今,她亲身体会,而之前他一直冰冷相待的那些画面,好像也都远去,甚至没那么重要了。
她有时开玩笑似得提起以前的事儿揶揄他,也喜欢看他那没招儿的模样。但同时,也有些故意的成分,让他记住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
抓紧他的手,秦栀闭着眼睛,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儿,无比的安心。
马车的前行一直都很平顺,听着车轮轧轧和马蹄踢踏的声响,倒是让秦栀不由几分昏昏欲睡。
元极静静地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小人儿,缓缓地摩挲着她的手指,如此纤细柔软,好像只要他稍稍用力,便能将她捏碎似得。
这个看似恬静,实则满腹鬼点子的坏东西,真是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说全心全意的纵容一个人,以前他从未想过此事,更觉得无法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胆敢在他眼前乱晃放肆。
但,如今才发觉,之前所想完全是高估了自己。如果是这个小人儿整天在自己眼前乱窜,即便是翻天覆地,他想必也不会生气。
终于,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元极松开她的手,本想将她抱下马车,她却在同时睁开了眼睛。
“终于到了,这一路晃晃悠悠的,还真是够累的。”坐直身体,她活动了一下脖子,随后先一步的起身走出马车。
走出马车,看到的便是天机甲那悬山而建的建筑,抬头看了一眼,还是如同往时那般悬悬欲坠,但看起来又觉得十分别致。
“走吧。”慢一步下来的元极拉住她的手,穿过甲字卫,随后走进了第一层的大门。
顺着楼梯往上走,这里秦栀倒是十分熟悉,上次来时,她可是在这楼梯上晃荡许久呢。
牵着她往上走,一直走到了最顶层,那是元极的私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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