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向元烁,“还说呢,我本打算多嘱咐你几句的,谁想到时间这么紧。去了军营,你切不可再莽撞行事,军中的先生见多识广,你要多多听听他们的意见才是。”
“知道了,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儿了。”元烁扬了扬下颌,已习惯了秦栀唠叨。
“知道就好,我们这就走了。”最后看了他一眼,随后秦栀举步走向马儿。元极已经上马了,他看不惯元烁明明成年却一副孩子的模样。而秦栀也愿意唠叨嘱咐他,就像母亲对待不听话的孩子。
众人全部上马,随后队伍出发,缓缓的离开了长街。
出得朱城的大门,秦栀便笑了,转头看向元极,“终于离开了,心情放松不少。瞧着世子爷的脸色,想来也是开心。”
“连夜里都要被人听着,我可是整晚没睡。”天生的机警,这门外有陌生人的存在,让他实在难以入睡。
说起这事儿,秦栀不由笑出声,“算了,只是那一晚而已,往后也没人会听你房中动静了。”
元极几不可微的摇头,这种被听房的体验,还真是第一次,但真是糟糕。
一路朝着帝都,但却并不焦急,路过城池,便会进城。在城中据点落脚,秦栀也有时间欣赏城中风光。
而天机甲中的密信也不断的送过来,而这密信之中,有的是从西棠千里迢迢送回来的,报告的是大月宫的情况。
神庆死后,西棠皇室又派了人进入了大月宫,尽管公冶峥在其中做了些手脚,但最终还是没能阻止成功。
他的身体里始终留着大越族的血液,不单单说西棠朝中之人如何,便是西棠老皇帝自己,怕是都不安心。
“公冶峥也安全回了大月宫,这次,柴文烈一番折腾,奈何又是一场空。反而暴露了玄衡阁的老巢,也不知他自己是否会反思。”靠在他身边,秦栀瞧着他手里的密信,一边说道。
“你画出来的地形图,画师都临摹分发下去了。你的野心是很大,但也不得不说是一劳永逸。此事,已在计划进行之中。”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揉捏着,元极一边说道。
“反正我杀了柴廷南是事实,柴文烈不报仇,他是不会罢休的。既然如此,那么就不如先下手为强了。”反正是别想善始善终了,必定得分出个你死我活来。
看向她,元极若有似无的弯起薄唇,抓住她的手臂施力,用力的将她拽进自己的怀中。
“说的是,的确得先下手为强。”看着怀中的人,元极的手从她的后背缓缓游移,最后落在了她的腰臀间。
瞧着他那眼神儿,秦栀眯起眼睛哼了哼,“你就不觉得累么?”
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实的收入怀中,“你觉得呢?”
趴在他怀里,秦栀揪住他的衣襟,“我倒是满意,反正也是我享受,又不用我累死累活满身大汗。我就是不知,你的心理活动是怎样的。汗流的跟水一样,你会开心么?”
黑眸如炬的盯着她的小脸儿,另一手捏住她的脸颊,“你若真享受,我又怎么不开心?”那种成就感,与杀伐天下是不一样的,甚至,比得过得天下。
撇嘴,秦栀抬起手臂圈住他的颈项,“好啊,你出力,我就享受好了。”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心疼我,若有一天我死在你身上,你会不会心疼?”话落,他猛地抱着她站起身。
圈紧了他的颈项,“心疼,怎么不心疼,心疼你流的汗。”
“坏东西。”抱着她,元极满目笑意的扫了她一眼,脚下一转,便直接进了卧室。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到了帝都,已经是秋季了。
帝都的秋天还是很明显的,一早一晚时,空气微凉,不得不穿上较厚的衣服。
几次来帝都,风景却是各有不同,但繁华依旧。
骑乘着马儿,顺着幽深的街巷缓缓的朝着那每次来帝都时暂住的府邸,一如既往,进了这院子,就感觉有一股阴气,无形的飘散在半空中。
“没有人住在这里,还真是显得空旷。也只有世子爷你身上阳气重,挨着你,才觉得舒坦些。”握着元极的手,秦栀边走边叹道。
垂眸看向她,元极不由弯起薄唇,“是么。”
“嗯。”抱住他的手臂,秦栀仰脸看着他,那样子倒是格外娇俏。
元极却是喜欢她这个模样,特别娇小,一副全身都依附他的样子,让人充满了保护欲。
回到主居,秦栀才放开元极,后面,紧跟的甲字卫快步进来,附耳在元极身边说了些什么,又快速的退了下去。
“怎么了?”自己动手煮茶,秦栀一边看着元极的脸色,问道。
元极沉吟片刻,随后看向她,“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一下,你在这府里,我不是很放心。这样吧,你现在就进宫去见元莯。宫中守卫森严,任是谁长了翅膀也飞不进去。”
眨了眨眼睛,“你这是被吓得出后遗症了。好吧,为了让你安心,那我就进宫去。正好我也瞧瞧元莯,不知她眼下情形如何了。”
走到她近前,元极微微俯身,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桌沿,一边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下,“的确,确保你安全,我才会放心。这有些人呢,总是时不时的想把爪子探出来。所以,不止得严防,还得割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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