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清他的眼睛,秦栀不由弯起眉眼,他醒来她就放心了。即便他现在看起来还是很虚弱,但总比她一个人清醒时要好得多,最起码她悬着的心也落下去了。
“我没事。这次的确是我们大意了,没有料想到这里的机关会如此精密和蹊跷。一再小心,却没有躲过。”想抬手抚摸她,可是眼下根本提不上力气。
摸着他的脸,秦栀忍不住轻轻地亲吻他的鼻梁,挺直有型。
被她亲吻,元极也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呼吸也在瞬时变得有些急促和炙热。
费力的抬起手,扣住她的后背,他也寻到了她的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吻住。
趴伏在他身上,秦栀一手捧着他的脸,与他唇舌纠缠。如此境遇,又刚刚从提心吊胆之中走出来,亦是让她觉得好像除了这样,其他都不能表达她的此时的心情。
他的舌头亦如往时那般湿热,又载着他全部的热情,无需语言,这热切就是他全部的爱意。
纠缠着他,秦栀的手也顺着他的衣服钻了进去,轻而易举的摸到他温热的胸膛,皮肤细腻,带着他独有的温度。
微微伏起身体,秦栀已然有些失去了理智,纠缠着他的舌头,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向下游走,另一手扯着他的衣服。
元极另外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拥住她的身体,腰上使力,随后翻身而起直接将秦栀压在了下面。
喉咙间发出压抑不住的嘤咛,秦栀抽出自己的手,然后用力的圈住他的颈项,似乎是不想让他离开自己。
半晌后,元极才将自己的舌头撤了回来,抵着她的额头,他的呼吸紊乱且急促。炙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让她本来就糊涂的头脑更加不清醒了,里面犹如灌满了浆糊。
“嘘!乖,旁边还有个人呢。”低声的抚慰她,元极压在她身上,长枪早已立正。不过,他脑子显然比秦栀要清醒些,旁边还有个喘气儿的,他清楚的很。
圈着他的颈项,秦栀睁开眼睛,随后扭头看向旁边。
光线昏暗,她依稀的能瞧见公冶峥的轮廓,眼下他简直就是贴在他们俩身边。
“你都醒了,他怎么没反应?按理说,他功夫不如你深厚,应该先醒来才是。”咳了一声,她清理了一下嗓子,但听起来却好像蒙了一层水,听起来柔柔软软,足以让人骨头酥掉。
元极从她身上翻下来,顺势将秦栀也揽了起来,两个人盯着那个躺尸一样的人,不说话不眨眼,这里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半晌后,秦栀才微微摇头,“他不会醒不过来吧。”
“醒不过来就只能将他丢在这里了。”元极语气淡淡,他恢复的差不多了。一番热血上涌,消失的体力很快就回来了。
“就这么把他丢下有些残忍了,先叫醒他吧。我有能让人立即清醒的方法,不过若是试过之后他还不醒,那咱俩就只能将他丢下了。”说着,秦栀身子一动爬到公冶峥身边,然后抬手朝着他大腿内侧伸了过去。
人面桃花相映红 257、最狡诈的人(一更)
秦栀的手极快,元极看着,眉头皱起,还未开口,她就掐住了他大腿内侧的肉。
他的腿是很结实的,秦栀这一手拧上去,本想揪住一小块肉,但是没有成功。
揪住一大块,用上了最狠的劲儿,掐住,然后朝着一侧扭。
她就像在扭什么螺丝一样,一下子就将那一大块肉扭了个一百八十度。
清楚的感觉到公冶峥身体抖动了下,然后他的手就划过来,抓住了秦栀的手,“醒着呢,醒着呢,放手。”
把她的手扯开,公冶峥一手按住自己被掐的地方,一边快速的坐起身,他力气都恢复了,显然醒来有些时候了。
秦栀坐回原位,虽是黑乎乎,却瞧得见他的轮廓。
揉着自己的大腿根,公冶峥一边瞪视了秦栀一眼,“最毒妇人心,你倒是会选地方。”疼死他了。
秦栀冷哼了一声,“既然你都醒了,为什么一直不睁开眼睛?还在装睡,莫不是想偷听我们说话?”
“谁让你们俩不知羞耻,我就算昏迷着,但也还是个人。在我旁边就做起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们不知羞,我还替你们寒碜呢。”公冶峥也冷言冷语,这种事情虽不是没见过,但如今他却觉得心里十分不顺。一股无名火,就压在心头上,让他生出一股想直接将那两个人直接拍死的冲动。
但,又好像即便拍死他们俩也解决不了这股火气,这种气让他十分陌生,反倒莫名其妙的让他后知后觉的有些忌惮。自己不应该被如此轻易的激怒才是,这样可能会于自己不利。
但如何不利,他一时之间又想不明白。
“我们夫妻之间做任何事都不过分,倒是你一直偷听,难不成是西棠人的风俗?”元极淡淡的开口,他眼下心情不是很爽,即便不看他的脸,秦栀也完全听得出来。
“夫妻?你说这夫妻之间若是死一个,不知会怎样?我倒是见识过一些,这男人劳心费力养家,忽然间就死了。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的孩子,还有自己拿命赚来的钱都便宜了另外一个男人。如此想想,这为他人做嫁衣之事,还真是不少见。元世子最好也小心些,免得自己是一直给他人做嫁衣。”公冶峥嘴贱的诅咒元极早死,但这么一说,心里这么一设想,他这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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