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元极随后挪到她身边,“短短几天,我们俩成了仇敌一样。明明没有功夫,一手就能掐死你,但与你为敌,实在是让人不愉快。你什么都不用做,用言语就能杀人。”简直如同利刃。
“你自找的,我这人可是很讲道理的。”盯着他,他的脸在灯火之中看起来有些挫败。那种被很多情绪覆盖的挫败,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好,你讲道理,错的是我。”无奈认错,元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若真是反驳她,她必然又该用言语那把利刃来攻击他。、
她这张嘴,史上所有的佞臣都比不过。
抓住他的手,扯到自己面前,秦栀摆弄着他修长的手指。也不知怎的,他整个人情绪不对吧,这手指头看起来好像都缺少了生气似得。
看她那样子,元极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蓦地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别再和我闹别扭了,怕了你了。”
抬眼看向他,秦栀哼了哼,“本来就是你不对在先,现在反而说我闹别扭。果然啊,不能和男人讲道理,我说东你说西,我说西你说北,明明自己在绕弯子,却还在说我无理取闹。”
再次被怼,元极便也不做声了,倚靠在软榻的靠背上,任她捏着自己的手。既然如此,他就什么都不说了,这样总不会再被她数落了吧。
“看吧,无话可说了。”视线追随着他,秦栀挑了挑眉,再次道。
无言,元极动手一把将她抱到怀里,张嘴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是,我无话可说了。世子妃手下留情,不要赶尽杀绝了。”
被他咬,秦栀不禁皱了皱眉,但看他满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却笑出声,“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希望你的媳妇儿是个哑巴?那时你就有这个梦想,奈何没实现。后悔莫及,但已别无他法。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打落牙齿和血吞。”
捏住她的脸蛋儿,元极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真的很想教训教训她。但兴许是迫于她的淫威?以至于下不去手。
挑着眉毛看着他,他现在的心理活动定然很精彩。
“你这个坏东西,若是能将你揉扁搓圆,我肯定不客气。”可是却偏偏奈何不得,又能怎么办呢?
“只要收起你的想象力,咱俩肯定照旧如常。我知道你害怕,害怕我会死,那样你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但是,我得告诉你,我没那么容易死。也可以说,我经历过死亡和重生,这种事也不会再发生了。”压低了声音,贴着他的额头,折腾了他好几天,秦栀也开始放软。
捏着她脸的手滑到了她的脖子,继而又滑到她的后脑,元极扣住她,微微施力将她压向自己,“你赢了。会放线会收线,真的比不过你。”
抬手圈住他的颈项,秦栀长叹口气,“其实啊,一直闹别扭的是你。不问我的意见就自作主张,我表示拒绝你还不乐意。你说,你这举动和小孩子有什么区别?你也别整天用一副对不起我的眼神儿看着我,好像你出轨了似得。我怀孕,是我们两个人造成的,这件事的责任我们各五分。”
听着她的软语,元极抚着她后脑,便微微歪头轻咬她的耳朵。
他的呼吸吹打着她,痒痒的,使得她说话也不禁笑。
“瞧瞧你的耳朵有多硬,而且是越来越硬。由此可见,你的脾气有多倔强。不过,即便如此,到时所有的大夫过来,如果他们的结论也不好,你就不许再强撑了。那个时候,任凭你如何生气,我也绝对不会手软。”撤开嘴,元极拨弄着她的耳朵。耳珠很软,可是整个耳朵却很硬。就如她的个性,强硬到怎么都掰不弯。
“嗯,若所有大夫的意见都统一,那我就听你的。”秦栀想了想,也答应了。那么多大夫,不会论调一致的。
视线在她的脸上游移,元极用力的托住她的腰,“坏蛋。如果真生出一个你这样性子的孩子,他的腿怕是不保。”
“你这就开始酝酿家庭暴力了?”听他这话,秦栀就乐了。其实他也是期待的,期待拥有自己血脉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低头轻吻她的眉眼,元极没有说话。他的呼吸有些错乱,压抑许久,一时之间有些难以自持。
秦栀搂紧他的颈项,他垂在脑后的墨发缠绕在她的手指间,无比的顺滑。
“你现在最好不要动我,根据你的‘掘地’力度,都不用喝堕胎药了。”一只手滑到他的脸上,捂住他的嘴,让他别激动。
脸微微向后,元极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氤氲着别样的色彩。
“不过呢,倒是有别的法子,你要不要试试?”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像极了勾引书生的女鬼。
“说来听听?”被她的手捂住,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也几许嘶哑。
“鉴于你这些日子小心灵受到了创伤,给你点甜头。”她语气依旧,可是眉眼间的色彩,却是足以让瞧着她的人酥掉半边身子。
深吸口气,盯着她的脸,元极心下不由的笑,她这放线收线的手段不止玩得好,而且眼下这线收的越来越紧。他明明知道那是一根直钩吧,却偏咬着不放。
其实她根本不用在线上放钩,给他一根线,他就咬住不放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侧耳听风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