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走时将那块令牌给了姚相,托他放到元莯那儿。我那时就想,一着不慎,兴许这辈子都用不着那块令牌了。谁想到才一个多月,就又回来了。”世事难料,便是如此。
“皇上赏赐的东西,你倒是大方的随便交给其他人。”元极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闻言,秦栀不由得抿唇,“你这算是日常吃醋行为么?非得说一句酸话心里才舒服。”
扫了她一眼,元极面色不见得有多好,只是听她说起姚清和,他心里不满而已。
他们俩并成为大魏双俊,以前他并不是有多在意这称呼,人们闲得无聊罢了。但,秦栀一向对姚清和赞誉有加,很欣赏他。莫名的,他也将这大魏双俊的事儿放在了心里头。
“不是说皇上给他寻了一个大家闺秀么,赐婚圣旨何时下?”他蓦地问道。
“这事儿你也知道,耳听八方嘛。不过,你问我就问错人了,我还真不知道。”未来的相爷夫人,不知是何样的姑娘。
“我可以帮他一把。”元极淡淡道。
忍不住笑,“还真不知世子爷原来这么热心。”
“姚相娶了妻,自有每天啃他脖子的人,你也别惦记了。”秦栀几乎是每次见了姚清和都会赞誉他的脖子,他听得极为不顺耳。
他这话让秦栀笑出声来,话粗理不粗,她还真想早些见识见识能够日夜啃姚清和脖子的女人是谁。
进了宫门,在第二个城瓮时下马,由宫人带领着,一路朝着映月宫而去。
皇宫很大,待得距离映月宫近了,天色也都暗了下来。
皇宫里的宫灯燃的早些,亮堂堂的,让人不禁生出一种想尽早归家的感觉来。
接近了映月宫,秦栀的脚步也加快了,不管那些向他们行礼的宫人,她快步的进入了宫殿之中。
这个时节,宫殿中的门窗都开着,温度适宜。
偏殿里,换了一张较大的床,此时此刻,宫女和嬷嬷都站在床四周,而那床里面,有个小人儿则正在趴着,奋力的昂头呢。
“给世子妃请安。”眼见秦栀进来,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秦栀随意的挥挥手,几步走到床边,那昂头的小人儿也瞧见了她。
瞧他这个样子,秦栀不由得笑出声,伸手直接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不见,他看起来有了很明显的变化,像个大孩子了。不过,他明显还是和元极很像,尤其是那眉眼,还有那好像很不屑一顾的表情,简直就是复制和粘贴。
他的头能自主的抬起来了,虽是早产,但看样子却是坚硬的很。
看着抱着自己的秦栀,元昶琋显得有些陌生和好奇,盯着她看,小手也跃跃欲试的想要摸她的脸。
看着他,秦栀不由得在他脸上亲了亲,“这些日子他还是不发出声音来么?”
一直照顾的嬷嬷点点头,“没发出过较大的声音,也没哭过。只是前些日子小少爷肚子不太舒服,半夜时曾发出过小小的哼声。”
“真的?”闻言,秦栀的眼睛都亮了。
嬷嬷自是不敢瞎说,“奴才们都亲耳听到的。”
就在这时,元极也走了进来,秦栀转头看向他,“你都听到了么?咱们儿子曾发出过声音来。”
元极自是听到了,走到她身边,他伸手接过那个软软的小小的家伙,抱在怀中。
“长大了许多。”尤其是能自己撑着头,虽说晃动的有些缓慢,但已经是很大的变化了。
“是啊,嬷嬷还说他半夜时曾哼出声音来,那就说明他喉咙没问题。也不知太医们是什么结论,是不是因为发出声音就会疼,所以才忍着的。那时哼出声音来,兴许是肚子太难受了,被逼无奈才会发声。”摸着他的小手儿,秦栀猜测着,小孩子唯一表达情绪的方式就是哭和笑。肚子难受时是被逼急了,想想又不禁觉得心疼。
元极看着他,倒是越看越满意,不管他是否能正常发声,单单这般瞧着,他就很满足了。
“不用担心,他毕竟还是太小了。你也别只围着他转了,去换身衣服,也到了该吃晚膳的时辰了。我去见皇上,很快就回来。”说着,他将那个试图摸他鼻子的小人儿又送回了秦栀怀里。
“嗯,好。”抱回了那个小人儿,秦栀也显得对元极去往何处不是很在意了。
元极又盯了她一会儿,随后才转身离开。
嬷嬷瞧着他们俩那样子,也不由得发笑,明明瞧着元极就是在嫉妒,嫉妒自己的儿子。
抱着元昶琋去往另一个偏殿,然后将他放在床上,明明放下的时候是躺着的,只是一个转眼,他就把自己的大半个屁股扭到了一旁。
秦栀边换衣服边盯着他那略显笨拙的动作,不由得轻笑。
他好像很努力的想要翻身,屁股过去了又因为力气不足回来了,并不气馁,他接着翻,累的脸都红了。
换好了衣服,秦栀回到床边,看他那样子,忍不住伸手帮了他一把。
终于换成了趴着的动作,他两条小胳膊支撑在身前,然后扬起头,忽然之间就满足了似得。
“但凡醒着的时候,他都这样不闲着么?”低头去亲他,他有些不太耐烦的扭头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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