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西棠,和他的态度是两回事儿。不想让我去,那就说几句好话,我会同意的。不过呢,他很明显懒得说,大概是倦怠了。”摊手,秦栀认为就是如此。因为总是好脾气的伺候,泥人也会觉得烦躁,然后就自然而然生气了呗。
乔姬几不可微的摇头,对她的说法表示无法苟同。她的想法异于常人,所以在夫妻关系上也亦是如此。
“许久不见,世子爷肯定早就忘了那事儿了,你也别和他别扭了。”乔姬觉得这世上如元极那样拥有个对妻子如此好脾气的男人可是少见。
“他忘记是他的谁人,我还记得是我的事儿。他的不高兴可以在经过几天之后就消减了,那是他小肠和大脑相连。我这人呢,别的没有,记仇是真的。”嘴上这么说,其实仔细一想,仇怨也没那么大。
只不过,还是想教训他是真的,让他长长记性。下次再有这种事儿,他还想用这种态度解决,是坚决不行的。
在乔姬的房间洗漱了一番,整理好长发,早饭也送了上来。
他们吃的早饭很简单,不过却从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香气来,正是在炖着的鸡汤。
乔姬喝着粥,一边闻着味道,随后扭头看向秦栀,“这厨房炖着的,是不是给世子爷补身的?你这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明显不一啊。”很不一,天差地别。
“总是不能因为我生气,他连补身体的权利都没有吧?他肯定很累,都睡着了,身上还冒着寒气。”说起来,言语之间也不免几分可怜。
乔姬扭过头去笑,看她这么别扭,她真是觉得无解。虽说自己就是女人,但她还是理解不了秦栀。
这么多年了,老夫老妻,对方是什么样的脾性相当了解,可两个人还是像小孩子一样。
“这两日的进度不是很好,程小云全无踪影,司徒府的那个姓高的女人也不知来历。依我看,你们直接抄了司徒府算了,总是能翻找出些什么来。”乔姬看着她,一边建议道。
“这种事呢,天机甲也不是不能做。只不过,会惊动司徒康。其实吧,抄了司徒府没什么意义,因为司徒康才是主要的。只要能定了司徒康的罪,司徒府自然就倒了,根本不用浪费人力动手。”秦栀一字一句,十分有道理。
乔姬听着,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法太过简单了,利益连带关系,根本说不清楚。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只抓底下的小喽啰,是没什么用的。
“不能急,先前天机甲想要调查,便困难重重,我们的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秦栀则是觉得不能着急,慢慢来,只要有尾巴,总是能被抓住的。
两个人小声的说着话,就猛地听到隔壁的房间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秦栀微微皱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元极醒来了。除了他,别人可没这个胆子去开他的房门。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了元极的声音,他在问路过的天字卫秦栀在哪儿。
秦栀翻了翻白眼儿,懒得理会,。不过下一刻那个人就出现在了门口,眼角的余光都存不下他了,太扎眼了。
乔姬站起身,微微弯下膝盖,算是打招呼了。
元极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过没有洗漱,下巴上的胡渣还在。
看他进来,乔姬则起身离开了,元极坐秦栀身边,动手要把她面前的粥碗抢过来。
秦栀也立即上手,用力的将粥碗抢了回来。
四目相对,元极的眉目间依旧留存着几分倦色,“连饭都不给我吃了么?”他也不至于犯那么大的罪过。
“你可以去吩咐人去做,又不是一定要抢我的吃。再说,我还没吃饱呢。”她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
元极无奈的叹口气,“成,只要你不心疼,我就饿死算了。”
“头一次见着你这样拿死威胁我的,不过没什么用。”上下扫了他一眼,秦栀宛如打量一个陌生人。
元极无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萧四禾呢?”
“我又没躲在他被窝里给你看着,我怎么知道。”秦栀一挑眉,说的话十分有道理。
元极再次被怼,盯着她片刻,他蓦地凑过去在她耳朵边上亲了一口,“拿你没办法。”真的是极其无奈。
秦栀歪头躲避,“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元极抬手自己摸了一把,摸的几分粗犷,十分有男人味儿。
秦栀自然瞄见了,不由得弯起红唇笑,似乎因为严寒,他的气质风格也变了。
就在这时,乔姬回来了,端来了热水,供元极洗漱。
见此,元极也站起了身,走到窗边,开始弯身洗漱。
秦栀盯着他,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瞧他那背影好像比之前窄了。
看向乔姬,她无声的告诉她去楼下看看炖的汤好没好。
乔姬忍笑,明明关心,两个人弄得像冤家一样。
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收拾好自己,胡渣也尽数被刮干净了,他自己也觉得清醒了许多。
又走回桌边,秦栀已经吃完了。
坐下,看着桌子上所剩无几的食物,这么一点东西,根本填不饱肚子。
瞧他那扫视桌面可怜的样子,秦栀扭过头去忍不住笑,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这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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