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淑看到如同粽子似得,脸上又都是血,精神有些崩溃。
司徒康被推到了高淑面前,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就低下头了,显然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他一有此动作,高淑的眼泪就如同决堤了一般的流了下来,无端的让人动容。
乔姬挑起眉毛,“还真相爱了?”
秦栀觉得不好说,还得再观察观察才行。
司徒康并不说话,高淑则是哭,她也被绑着,手脚不能动,只能低头用自己的头去碰他的头。
说真的,这么一瞧,还真是让人觉得十分的不忍,一副患难情侣被人硬生生拆开的样子。就像牛郎和织女,而他们眼下在这儿看热闹的就是王母娘娘,拿了个簪子轻轻一划,就给他们弄出了一条银河来,他们就此远远分离。
“难说真假。”乔姬看了半天,反倒觉得这俩人有病,既然相爱,那就老老实实在一起,正常的明媒正娶,谁也管不着。
但是,他们俩做的这些,和真情根本没什么关系。毕竟有不轨之心,就得想好到时会受到什么惩罚。如今是自讨苦吃,在这儿表演情深意切苦命鸳鸯,没什么意思。
“我和他们聊聊,你告诉世子爷一声,不用担心我。”话落,秦栀举步走进房间,她要和这俩人聊聊。
乔姬微微点头,同时又要门口的甲字卫进去,得让人待在秦栀身边,不然她不放心。
秦栀说和司徒康还有高淑聊天,这一聊,便直到天黑下来。
甲字卫将晚饭都做好了,她才慢悠悠的回来。夜晚较冷,她走了几步路而已,就全身带着寒气。
“真冷啊,感觉这个小城比大营那边还要冷。”不知真是冷,还是因为她的感觉,凉飕飕的。
“用饭吧。”看她回来,元极和萧四禾也起身,朝着餐桌走了过来。
虽然这是别人家,但所有人都很自然,攻城略地然后占为己有,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不知世子妃和人家聊了一下午,可打探出什么来了?”萧四禾很感兴趣,秦栀这人十分擅长笑里藏刀,有时明明就是和她闲聊天,就莫名其妙的被她挖出些秘密出来,而自己说时竟然毫无知觉。
“萧公子想知道?”坐在椅子上,秦栀看了他一眼,就笑起来了。
“看世子妃这个笑容,应该是收获颇丰,说来听听?”萧四禾坐在对面,也跟着笑了,他喜欢听别人的秘密。
元极把筷子递给她,又将她喜欢的菜挪到她面前,“吃吧,可以吃完再说。”
秦栀看了一眼萧四禾,随后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另一侧的乔姬,他们俩显然都很想知道。想让她尽快的说,但碍于元极的冷面淫威,又不敢追问。
“这事儿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反正,高淑姐弟是自小被迫害,艰苦求生,才没有早早的就没命了。后来高淑在十几岁的时候在一个戏园子里做苦力养活自己和她弟弟,她是个很有毅力的人,做苦工之余,还偷偷的学功夫,想要保护自己和弟弟。后来,一次误打误撞,公冶夫人手底下的人看到了她弟弟,觉得长相是她喜欢的类型,就把他抢来送给了公冶夫人。高淑没办法,只得也跟了进来,在公冶夫人手底下做事。起初只是做侍女,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爬到了大管家的位置。她是个内心受到过创伤的人,其实很恨西棠,恨所有强取豪夺的人。”秦栀说着,这个其实她是理解的。
“那她和司徒康怎么回事儿?那司徒康明显也不是个好货,他们俩怎么勾搭上了?”萧四禾立即问道,他很想知道。
“司徒康的过往你知道么?你知道他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么?其实之前你们都没有了解的太多,他儿时也过得很苦。而且,他被任命到这北方来,一守便是将近十年,那地方太苦了,他很不满。认为自己付出那么多,得到的却很少,皇上只是在玉龙城赏赐给他一个宅子,那不是摆明了让他这辈子都待在那儿么,所以,逐渐的,他开始捞钱了,觉得要善待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心态的变化,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形成的,所以说人得学会控制自己和调整自己,不然的话,心态失衡,就会和当初的自己背道而驰,这也是很可怕的。
“他们俩怎么搞到一起的?”萧四禾继续问,和上一个问题是一样的。
秦栀无言,“你这人,就对那点儿事儿感兴趣。最初因为公冶夫人对公冶峥不处置神氏的人不满,高淑就献策,要她为公冶峥积攒后备力量,免得有一日神氏反攻,会打的公冶峥措手不及。公冶夫人一听这个主意好啊,就同意了,最开始只是积攒粮草,和大魏北部的一些粮商有过交易。没回运送粮草都得经过关口,就引起了司徒康的注意,然后他们俩就认识了。这种一拍即合的事儿,我还用多说耳鸣?反正,俩人最后动情了,司徒康也难得的觉得找到了一个懂他的人。你们看,司徒康可是至今未娶,在玉龙城的房子都给他弟弟住了,他一个女人都没有。说起来,倒也算是个专情的人,只不过用的不是地方。”秦栀耸了耸肩,这种事情不用多说,说起来就是这么简单,为了共同的利益,足有胆子去涉险。
“司徒康的脑子是进水了。”萧四禾摇摇头,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做这种蠢事,应该说脑子已经没了作用,长在肩膀上就是为了显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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