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年很想说,我们家当然也吃饭也采买,可问题是那都是家里管家在管理的,根本就没自己啥事不说,加上他还是个不得宠的少爷呢!
看着面前的小少爷卡壳了,安羽宁倒有些同情起来。
在安羽宁想来,说不定眼前这货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果是家里爹娘疼爱的,又怎么会孤零零的,把他送到这么偏僻的乡下来?她可是问过自家老爹的,顾地主一家子,可都安家在县城里头呢。
本来她今天以为,自己能直接搭上那啥的后门,可以顺利的卖掉猎物,眼下看来,得,根本就是自己想多了。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待会到了县城以后,你把县城里那些个,能吃的起野味的大户人家指给我,我自己去。”
“也成。”
顾长年见大靠山不再盯着自己,对于指点方向什么的,这个完全没问题。
驴车赶到镇上的时候,时辰还早都没怎么上人。
安羽宁先是下车,独自去还了人家的旧瓦罐后,再偷偷从空间里拿了个小篮子出来,里头装着十来个夹着红烧肉的二合面馒头。
上车后给了二保两个,搞的本来心里还针对她的二保,面上都绯红一片,心里很是难为情,不过却也道谢的接过了安羽宁式的肉夹馍。
接着递给了顾长年两个简易版的肉夹馍,再余下两个自己的份量后,里头剩下的六个,她就不打算动了。
等到了老地方,安羽宁找到了爹跟三叔,把小篮子一股脑的递给老爹,只说这是别人送的,李兴田倒也没怀疑什么,接过篮子,嘱咐安羽宁万事小心早去早回后,就忙着跟自己的弟弟分享朝食去了。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他还得给弟弟洗脑呢!
不洗脑,不安利好了弟弟,待会卖了菘菜的钱可就不好分了……
车上三人吃的饱饱的,驴车载着他们一路进到了栗县。
走在县城的街道上,顾长年领着安羽宁直接到了城南,指着前头一排的青砖瓦房跟安羽宁说,这里就是县城富户的聚集地。
安羽宁力气大,先把兔子锦鸡什么的全都挂在腰间以后,下车一把拖过冻的僵硬的狍子,就抗在了自己的小肩膀上。
正待要走,发现身后的小地主却没有动作。
安羽宁不解的看着这货,“你不一起来吗?”
顾长年干笑,摆手道,“不了,你先卖着猎物,我到前头街上的福来客栈等你可好?”
他能说,自己那继母‘继爹’就住在这条街上吗?能说前头占地面积最广,看着最气派的大宅子,就是他们顾家吗?能说自己现在还是‘流放’期,根本无法回家,自己更不想露面吗?
不能,这些都不能说!
顾长年只能放弃了这个,极好与大靠山拉近关系的机会,独自找个地方等她。
安羽宁想了想,估摸着是这货怕丢面子的原因,不肯跟着自己去卖猎物,也没计较,点点头,“也成,你去吧,我卖完了就到那寻你。”
看着安羽宁不费吹灰之力的,轻松扛着猎物远去,顾长年招呼着二保直接闪人,去往前头主街的福来客栈等人。
知道这一片都是有钱人,安羽宁最先就挑中了那房子最大最气派的人家,这时候的她可不知道,自己首先选中的,居然就这么恰好的是顾家。
没啥经验的安羽宁,按照上辈子自己看过的,凭着自己总结出来的所谓经验,看都没看人家的大门,直接就绕着院墙,找到了这户人家的小门。
站在后门处,安羽宁啪啪啪的就拍门,没等一会,有个三四十许的妇人探头出来,看着面前敲门的安羽宁,妇人没好气的嚷嚷着。
“敲啥敲?你个小丫头片子干啥呢?”
对方虽然没给自己好脸色,但那啥,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
安羽宁没跟这婆娘计较,眉眼带笑温和询问,“这位婶子,不知道府上可要野味?我这狍子是昨天刚打下来的,新鲜着……”
“去去去,你个小丫头片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这样的穷酸能靠近的地界吗?滚,赶紧利索的给老娘滚蛋!咱们府上可不要你这穷酸的东西,滚滚滚……”
泥煤的!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这死八婆就语气不善的指责开口,而且居然还叫自己滚?简直不能忍!
当即安羽宁都恨不得把肩膀上扛着的狍子,狠狠的甩在对方脸上去,只可惜啊,这八婆别看人胖,那动作还挺利索的,不待安羽宁动手,对方已经缩回了身体,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麻蛋的,一开头就碰了一鼻子的灰,郁闷!
安羽宁望着禁闭的门,咬牙切齿的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最终还是压下了心里的怒火转身离开。
眼下卖猎物要紧,自己可没工夫跟着臭三八耽搁时间,不过下次可千万别叫自己给碰着这货,不然?
呵呵……
自我安慰完的安羽宁,转身又朝着这宅子边上的人家出发,结果让她怎么都想不到的是,差点跑断腿的她,又接连敲了四户大宅的后门后,得到的结果差强人意。
其中两家跟第一家一样,根本没给自己好脸色,直接开口赶人。
还有一家,开门的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丫头,这小姐姐还算不错,摇着头委婉的拒绝自己说,她们府上不要猎物,算是打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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