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井边洗衣裳洗菜挑水的人不少,看到安羽宁这样,心里头觉得这个孩子分外可怜,嘴上也都纷纷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小宁宁,你这是去洗衣裳呢?”
“嗯,卢婶婶,您也是去洗衣裳的?”
“宁妹妹,你洗衣裳呀?”
“是哩,,林姐姐你这是要上街去?”
安羽宁自来嘴巴甜,这是她两辈子的生存武器,人家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她嘴里的好话从来也不会吝啬。
在她心里想来,人嘛就是这么回事,谁都爱听好话,谁都喜欢别人的恭维与夸奖,自己别的本钱没有,多说几句好话她又不亏得什么。
水井边上一直都很热闹,毕竟要供应整个镖局外院所有人用水,特别是家里没什么事情的女人们,夏日里就喜欢到这边来聊天做活计。
水井边阴凉,再加上边上的两颗大树可以遮挡阳光,这里是盛夏避暑的好去处。
因为还带着孝,安羽宁问候完在场的人后,找个了不挡事的偏僻角落,自顾自的打水洗衣裳,时不时的耳根动动,倾听着这些个老娘们的八卦。
什么,某某某家的浑家偷腥啦……
什么,谁昨日在街上博了一旦果子回家吃啦……
总之是上到官员家的后院大事,下到一点点的鸡毛蒜皮,就没有这些个老娘们不八卦的。
第十九章 戏法老汉真背景
安羽宁静静的在井边上洗衣,听到博果子的消息,她不由的微微摇头。
这大岳王朝,跟自己上辈子所存的时空历史上的一个王朝很像,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都喜欢博彩,说难听点就是喜欢赌博。
什么都能博,人人都爱博。
这样的风气,这样的社会,在她看来是腐朽的,生活在大岳都城七年,她什么样的事情没看到过?
以往在书本上学到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话,当时她的体会还不深刻,可到了这大岳王朝,亲眼所见后,自己才深刻体会了其中的真意。
这话不假,甚至只有比他更坏的情况!
不过好在自己如今武力值不低,想来若想保全自己,只要她谨慎一些,强悍一些,自然也没什么人能欺到自己头上来。
给自己心里打了个强心剂,在周围人的八卦声中,安羽宁洗好了自己带来的衣裳,告别了众人赶紧回了自家的院子。
午日的阳光正好,这些衣裳被单什么的都被自己拧的很干,暴晒上大半日后也就干了,到时候收到空间里头放起来留着将来用。
晾晒完衣裳被单,安羽宁摸着已经咕噜噜叫的肚子,回了厨下取了早先放入空间的粥,就着一碟子小咸菜,简单了吃了午膳。
不能出门做工,也无需自己再去郊外挖草药打柴,闭门不出守孝的日子,对她这个停不下来的人来说,是很无聊难熬的。
坐在堂屋前屋檐下,安羽宁眯着眼,看着外头刺眼的阳光有些昏昏欲睡。
显得发慌的她突然想到,当初白发老头儿的家当都在空间里,自己都还没有查看过,也不知道他那些个箱子里头都有些什么,要不趁着现在有时间,院子里除了自己也没别人在,自己就看看?
想到就做,安羽宁站起身,拿着屁股底下的小板凳就进了堂屋。
大白天的堂屋门打开了就不能关,必须等到天黑了,家里人歇下了才能关门,这些个讲究自己不清楚原因,但是照着做她还是会的。
放下手中的小板凳,安羽宁钻入了自己的房间,反手把门给插上了,在房间里,她把空间中属于白发老头儿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那些个家具什么的,安羽宁快速的打开查看了一遍,见都是空空如也,也没什么好看的,当即就被她收了回去。
因为自己不认识木料,所以这些家具也不好处理,安羽宁把它们都放置在了空间一脚,堆叠码放好,只待日后有所需要的时候再取出来用。
剩下的破烂她也是简单的翻查了一番,除了一根是铁非铁的大木棍有些稀奇外,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些个破烂玩意安羽宁也舍不得扔了,找个了两个箩筐把它们都收捡在一起,就搁置在了家具的边上。
最后取出那几口大箱子,安羽宁围着箱子周围转悠了一圈,才上前抬手打开来看,结果她看到,箱子里的东西还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都是唱戏所用的戏服与头饰。
安羽宁心道乖乖,难不成那白发老爷爷,还是个戏子不成?
翻捡清点着里头的东西,安羽宁有了发现。
在其中一口箱子最底下,还压着一口小箱子,上头还上着锁,锁头就是很平常的小广锁,找不到钥匙,安羽宁只得把它给翘了。
箱子里头并无钱财,安羽宁伸手,把里头一个用绸布包裹着的包袱取出,层层打开后发现,这是一个戏本子。
到了这个陌生的王朝,安羽宁为了认字,死乞白赖的在东家三少跟前混过一段时间。
三少爷名叫陈士杰,今年十岁,算起来自己应该称他一声师兄,因为这家伙是自家爷爷的记名弟子。
威远镖局家大业大,家里三个少东家都被陈伯伯压着习武不算,更是必须得读书习字,其中在读书方面最好的,却是自己的师兄陈士杰。
因为跟着这家伙学了好几年的字,再加上这大岳王朝的字,跟她那个时代古时的繁体字差不了多少,如今她也能自豪的说一声,自己是个才女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我若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