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在变故来临的那一刻,这屋子里都发生了什么?这对夫妻都经历了什么?
可看着面前这个,半个身子仰趟在炕上,两只雪白的大腿,正无力的张开垂落在炕沿的女子,安羽宁心感悲凉。
心怀无比的愤怒与悲凉,安羽宁举步上前,极力无视对方凌乱的衣衫,无视她此刻裸露在外的白花花胸脯,更是无视她身子上的各种不堪的痕迹,安羽宁上前查看起她的状况来。
只可惜啊!她还是来迟了一步,人已经走了……
这位堂嫂瞪大着双眼,眼中充满了屈辱与不甘,充满了愤怒与仇恨,带着无尽屈辱的走了……
安羽宁恨的牙关咬紧,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她都浑然不觉,俯身一个弹跳上炕,伸手拖过一床棉被,把它盖在了这位堂嫂的身上,这才抬手抚上对方睁大着的双眼。
一次,两次,三次……
安羽宁抬手接连试了三次,可惜这位堂嫂就是死不瞑目,睁着的眼睛怎么都闭不上。
明明情况很诡异,奇异的是,安羽宁一点都不害怕,定定的望着对方睁大的双眼,她喃喃道。
“堂嫂,你放心的去吧,害你跟堂哥的胡人,我已经把他杀了,送来予你抵命了,黄泉路上你慢慢走,找到堂哥一道也好有个伴……若是叫你们碰到那害了你们的人渣了,你们不要怕,大胆的上,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奇异的,当安羽宁说完这些话,再次抚上对方的眼睛时,对方神奇的合上了双眼,这一回,却再也没有睁开。
安羽宁长叹一口气,拉起盖在对方身上的棉被,把人连头一起盖好后,她回身的时候,望着炕沿前倒下的无头尸体,安羽宁犹不解恨的再次提刀,照着这无头尸一刀刀的砍杀着,一刀又一刀……
不要问她为什么,说是泄愤也好,说是报复也好,总之满腔愤怒的她,就是想凌迟了这个畜生,让他死无全尸!
她就是要刮了这个,连尸体都不放过的畜生……
顾长年拉着顾长丰找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媳妇,跟疯了一样的在砍尸体,若不是此刻情况危急,时间由不得他们发泄,顾长年是不打算上前打扰她的。
只是眼下逃命刻不容缓,况且他们还要去上坎村,查看岳父岳母他们的情况呢,自然容不得多耽搁时间。
“宁宁我们得走了,时间不等人,爹娘他们那边还需要我们呢,你难道不担心吗?”
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发泄的安羽宁,在听到顾长年的出声提醒后,她这才回过神来,茫然的看了顾长年一眼,这才定了定神,一言不发的走在了前头。
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实在的,对她的冲击有点大。
毕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对于这样血腥的事情,她还是头一回亲生亲历。
现实根本完全不是,上辈子书本上所学的那般简单,也不是简单的文字,就可以概括面前的血腥一切。
惦记着亲人,她只得压下了心中翻涌起的情绪……
领着顾长年兄弟二人出了这间院子,一行三人急急的向前摸索赶路。
在快出村尾的时候,他们再次与四名胡人遭遇,这次与刚才在村里所遇到的胡人不同,这四人居然是骑着高头大马的!
不过已经杀红了眼,内心被仇恨占据的安羽宁却并不惧怕,颇有一副,你来一个我杀一个,你来一双我杀一双的架势。
头也不回的对身后喊了一句:“顾长年,看好你弟弟,保护好自己躲起来。”话音落下,安羽宁已经提刀飞身上前去了。
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人小动作灵活,安羽宁游弋在四匹马儿中间,游刃有余的快速收割了四条狗命,死神般的冷视着掉下马去,死不瞑目的四个胡人,人稳稳的落在了一匹马上,利落的朝着暗处躲藏着的顾长年兄弟二人微扬下巴。
“上马。”
顾长年还好,上辈子是学过起码的,所以他会骑马,而顾长丰却不行,年仅十岁的他,因为是家里老小的缘故,爷奶跟爹娘,甚至是哥哥嫂嫂们都宠得慌,自然的他是完全不会骑马的。
眼下也不容他多耽搁时间,这会把他丢下,顾长年与安羽宁也做不到,如此只能是顾长年带着顾长丰一骑。
剩下的两匹马,安羽宁也想不浪费,当即下马,从空间里取了根自己以前搓的棕榈绳,把两匹马的缰绳捆在一起,她这才手握绳子,再次翻身上马,控制着三匹马走在顾长年的马后,一行三人朝着上坎村挺进。
第二百二十章 胡狄来了赶紧逃
回家的一路上,安羽宁还在想,为什么局面会如此的一面倒,一个村子的人,除了自己与顾长年外,几乎就没有人,能鼓起勇气的抵挡一下胡人的脚步,这到底是为何?
胡人其实并不可怕,不也就跟他们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吗?
难道就因为对方的身体比自己高大一些,强壮一些,大家伙看到胡人的时候,往往都跟看到了鬼一般,只晓得狼狈逃窜,根本就不敢拿起武器反抗,这也就是为什么胡狄能那么嚣张,大岳百姓死伤无数的根本原因。
大岳朝的百姓,只要听到胡狄,明明人家都还没有杀来,人们往往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何其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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