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好心’的安羽宁,最终给老极品留下了,她身上所穿的那套衣裳没动不说,便是老极品两只手腕上带着的好几个金镯子,安羽宁也都听从,身边正憋着坏水的顾长年的建议,只撸了上头两个大些、厚些的金镯子,给这老货留下了一对韭叶宽,份量比之自己撸掉的这对轻些、薄些的金镯子在那没动。
不过在她转身离开前,无意间看到身边的某人,正望着老极品手上的两只金镯子,笑的特别有深意的时候,安羽宁不由的背后一麻。
妈哒!她咋就觉着,身边的这个家伙,特意给老极品留下一对金镯子,是那么的不怀好意呢?
这个时候的安羽宁绝对没有想到,顾长年这般,还真就是故意的!
当然,他故意这么做,自然不是因为孝顺,更不是别的什么狗屁原因,他只不过是想给这些极品加点料罢了。
按照他谋算好的,此番自己领着小媳妇把家里洗劫一空,几乎是什么都没有给这一家子的极品留下,而过惯了舒服日子的这群人渣渣,在突然间由富变穷,突然丢失了大把的财物后。
一没有吃的喝的;二没有金钱傍身;三来更重要的是,身后还有胡人杀来的这顶大山压在心头。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拥有财物的老极品,加上他特意留下的那对,自己没有去收刮过的好‘弟’妹在,这有钱财傍身的他们,跟没钱财傍身的那对渣男贱女聚在一起,这表面上融洽和睦的一家子人,将来还会演绎出怎样的好戏,他可是很期待呢!
该收的都已经收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与其在如恶鬼般的胡人杀来之前,他就亲手结果了这群仇人,为亲娘与自己,还有莫嬷嬷与二保报仇雪恨,那还不如让他们时刻都活在恐惧中,让他们也去切身的体会一下,上辈子自己所遭遇的种种。
死,并不可怕,不是么?
只是这辈子,这些渣渣,估计是没有自己上辈子那般的好运了!
上辈子他们抛弃了自己,留下他给胡人泄愤祭刀,可他却幸运的得到了小媳妇的救助,虽然最终难逃一死,可最起码在乱世挣扎的五年中,他还是体会到了什么是温暖……
而这辈子的他们?呵呵……
没了钱财的依靠傍身,没了粮食来充底气,更是在所有仆人的卖身契,眼下都握在他小媳妇手里的时候,没了身边这群仆人的保护不说,甚至将来还要迎来他们的背叛,他倒是要看看,这辈子这群人渣到底要怎么活!
这个时候,顾长年已经释放出来了压抑在他心中的魔鬼,渐渐的变得更加的冷硬。
为了好好活,他不介意身染黑暗,更不介意把心软卖给了恶魔!
因为他知道,想要在接下来的乱世中活下去,那就必须让自己心冷如刀!
当然,在他心底的深处,这个世上唯一还能让他在意,唯一能进驻他的心房,唯一能让他心软呵护的,也就只有身边的这个,他两辈子以来唯一的亲人了……
“宁宁,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
东西都收光了,不走还等什么?难不成等着胡人杀上门来吗?
这回可真解气,得了宝物不说,收光了顾家几乎所有的家财不说,他们连即将无用的仆人身契,还有顾家的地契、房契,包括所有店铺的契约都收刮了,便是留着在空间生虫子,也不留给这群极品!
眼下收获太多,安羽宁也顾不得去一一查看清点,至于原本空间里头的那些物资,她的意识告诉自己,那些东西也没丢,眼下正好好的待在空间,那处古朴典雅的院子的地下仓库里,而这个仓库真的很大很大,这么老些的东西进入,却还填不满它的十分之一。
然而,潇洒离开的安羽宁与顾长年并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准备去顾家偏院的牲口棚,牵两只马儿离开的时候,将将醒来的老极品,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
可事实的真相,却让老极品爆发出来了一阵,如死了亲娘一般的,声嘶力竭的吼声。
“啊!!!天杀的!是谁?到底是谁?是谁偷了我的命根子!啊……天杀的,这是要我的命啊!”
与此同时,如老极品一般模样的,自然还有悠悠转醒的谢眉,以及那狼狈跑来,鞋子都掉了一只的顾永河。
实不怪他们失态啊!
一夕之间,家中所有财产都被人洗劫一空了不说,连他书房里头最不值钱的书,也俱都不见了踪影,更不要说他偷偷积藏在密室中的那些心血啊!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老天何其残忍,简直是不给他顾家一脉留活路啊……
在顾永河一家子疯了一般的寻找,狂了一般的相互责怪之时,安羽宁与顾长年已经牵了两匹马,收了牲口棚子里她熟悉的驴子,还有多余的两只骡子,更是没有放过偏门棚子下的几驾车厢,这些全都被她一点不剩的收入囊中。
没了车马,她倒是要看看,这一家子的极品如何跑得过胡人?翻身上马的时候,安羽宁心里还蔫坏的想着。
既然有了能种植的空间,安羽宁琢磨着,趁着眼下县城大乱,天色未亮,人人忙于逃命,胡人尚且还未抵达之时,自己是不是可以,有意向的去找找卖种子的铺子?
对于这个意向,顾长年自然赞同,当即就领着安羽宁骑马,熟门熟路的领着她往城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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