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个多月的修养,加上安羽宁送的伤药好,李兴林屁股上跟肚子上的伤早就好了,但是因为先前自己媳妇的事情,村里人看他们一家人的眼神都不对劲。
人家洞里头的人不欢迎,加上身边的毒妇腿断了以后,那嘴里更是满口脏话的每日骂的很是难听,李兴林也就没再好意思搬回到山洞里头去,一家四口就这么地在山洞外的窝棚住了下来。
家里有个瘸了腿都不安生的毒妇,洞中偏心眼的爹娘老子,能每日了分给他爷三一份粮,那都已经是很不错了的,如何还能期盼更多?
自己娶的这个媳妇,自打暴露了她那另一幅脸孔后,扯下来的皮她再也没想着捡回去,干脆是破罐子破摔的,嫌弃他们爷三每日匀给她的吃的少,甚至还恶毒的回回去抢闺女的吃食。
自己也是个无用的人,对这等毒妇哪怕是恨的咬牙切齿,却怎么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对于这个为抢闺女嘴里的口粮,而花样百出的毒妇,他还真是防不胜防。
不管他如何努力的阻止防备,自家闺女的吃食,总是会被这个毒妇以各种方式抢走,不得已,李兴林只得是把自己的那一份省下来跟闺女分。
长此下来,肚子里实在是饿得慌的李兴林,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寻摸吃食。
冬日里在老林子里,烧的柴火好寻,可能吃进嘴的食物难找。
像是今日,他寻摸了整整一天,也就只找到了一些草根与积雪下的草籽,加上从山洞中分出来的一晚稀豆粥,李兴林只得把大半的食物,都分给了两个孩子,自己实在是饿得慌了,就煮了一罐子的雪水来喝,以用来饱腹。
冬日里本身就寒冷,也不如夏日那般人好出汗,水喝多了自然就好尿尿。
这不,因着傍晚的时候,自己灌了一肚子的热水,眼下可不就给尿憋醒了么?
实在是憋得急了,李兴林只能离开温暖的破被窝,准备到外头去放水。
结果李兴林才一走出窝棚,寻了个里窝棚不远的地方准备放水这来着,他当即敏锐的听到了一声,几乎低不可闻的闷哼声音。
也是这几日没下雪,外头也听不到落雪的沙沙声,而且大冷天的,山上连平素叫的勤的夜猫子都不叫唤了,此时此刻的山洞外,可不就是一片寂静么?
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李兴林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动静,其实也不足为奇。
“谁?是谁?那边是哪个兄弟在巡逻?”
正扒拉着裤头,准备掏鸟尿尿的李兴林,听到身后不远处的细微闷哼声音后,他也顾不上尿尿了,当即两手抓着裤头,一边还机警的回头,一边嘴里出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起话来。
而此刻,李兴林正警惕看着的前方林子里,两个胡人相视一眼,手上的动作不由的加快,一人扶着一个村民的尸首轻轻放下,一人果断的收了手里,刚刚抹了村民脖子的带血匕首。
而刚刚李兴林听到的那一声细小的闷哼,也正是这个村民被胡人从后偷袭,被抹脖子吃痛下,从被胡人捂住的嘴巴里,哼哼出来的垂死挣扎。
随着李兴林的话音落下,对面的林子里却迟迟没有传来回应,这让李兴林不由的觉着有些不对劲。
李兴林是知道的,每天晚上在山洞周围,都有十来个村里的年轻后生组队,在外头巡逻放哨,便是天下大雪都不曾间断过。
自打自己伤好了以后,他也会每十天轮到一次,今晚轮班的人,队长是谭家的兆富哥,兆富哥跟自己很熟悉,为人也很谨慎,眼下自己这般高喊发问,照道理就离着山洞不远的巡逻队,理当会听到他的问话才是啊?
而且以兆富哥的为人,凭着他们二人的关系,他底下的队员们,也绝不可能在听到了自己的问话后,对方连吱都不吱一声的吧?
要说自己的喊话,在巡逻的人听不到?这也绝对不可能啊?
他们相隔的距离不过几十米远,即便是他嗓门不大,可在如此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无论如何,对面的巡逻人员也应该是听得见的才是。
既然他们能听得见,那为何迟迟不回答?
莫名的,李兴林心里闪现出浓浓的不安,他手里的动作不停,加紧把刚刚解开的裤腰带系上,也顾不上尿尿了,李兴林嘴里又开始在不停的确认。
“兆富哥,是你吗?是的话你应我一声……大有?何三?兴怀哥?胖子……”
对面迟迟没有动静,随着李兴林嘴里的人名一个个蹦出,他的语气也越来越不安起来。
眼瞧着,自己都要把今晚巡逻队的人员全都喊过一遍了,对面却依然没有反应,李兴林终于慌了神,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当即他转身就想先回窝棚里头,赶紧去喊醒一双儿女去。
林子里的蒙泰,本想着自己手下的人手不多,且又是人困马乏之时,在没有了解清楚,此刻这里到底有多少两脚羊的时候,出于对那能杀死他们十名强壮族人的猎户的忌惮,他本不打算轻举妄动的打草惊蛇的。
所以在摸清楚了,这群两脚羊落脚的所在地后,他把人手分散开来,选择了秘密偷袭。
而外头谭兆富等十几人,跟胡人连个照面都没打上,此刻早已经成为了卑鄙胡人的刀下亡魂。
第二百六十五章 狗屎运当头险逃命
52书库推荐浏览: 我若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