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长公主心乱如麻,乱的又想揍长子,要不是他猪油蒙心生出那等不该有的念头,她岂会陷入两难之中。
不多时,南康长公主就有了割舍,“臣妹瞧着这位莫公子倒是不错,人生的体面,风评也极好。”早前南康长公主就暗暗留意着了。
儿子伤心就伤心吧,那是他活该,让他对他妹妹生邪念。
皇帝点点头,“朕也觉得这后生不错,除他之外,你还觉得哪几个尚可,朕安排阿萝和他们见见。”
南康长公主呆了下,这是皇子选妃呢?不过皇帝都说了,南康长公主才不会自讨没趣,反正多见见对阿萝又没坏处,谁还敢挑嘴不成。
南康长公主便又择了三人。
兄妹俩就这么愉快地单方面地决定下陆夷光的相亲。
晚间,陆徵随口问南康长公主皇帝召见她为何。
南康长公主如是一说。
陆徵默默放下茶杯,眼望着南康长公主。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南康长公主没好气。
陆徵语气幽幽:“要真成了,思行回来该伤心了。”
南康长公主:“活该,谁让他动了歪心思。”
“这怎么就是歪心思了,思行自幼便知阿萝非我们亲生。阿萝这般可爱,朝夕相处生了情愫也是情有可原。”陆徵替儿子说话。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了,男人更理性女人更感性。
南康长公主纠结于不是亲生更胜亲生,感情上转不过这个弯来。
但是在陆徵这,视若亲女和当儿媳妇并不矛盾。
南康长公主剜他一眼,“你让阿萝情何以堪,她拿思行当亲兄长。”
陆徵沉默片刻,徐徐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她若是有意中人了,我自然会压着思行,可她并无心上人,那些个小子,我左看右看都不如思行,更不信他们会如思行待阿萝这般上心。倘若阿萝和思行成了事,咱们又成了一家人,岂不美哉。你再想想,哪个婆家能如我们家更体贴包容。”
南康长公主无言以驳,气恼,“这都什么破事呀。”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着急上火的,让思行自己解决,能不能心想事成且看他本事。你对他有点信心,便是他想的不能成,他也不会伤害阿萝,他对阿萝的疼爱,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们还不直到。”
南康长公主怔了怔,片刻后沉沉一叹,“前面二十年一点麻烦都没给我惹,现在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陆徵失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
皇帝把做媒的差事交给了昭仁公主。
昭仁公主欣然应允,她自己有了驸马,就见不得陆夷光形单影只,搓着手掌向皇帝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皇帝笑呵呵道,“那朕便等着你的好消息。”
昭仁公主兴高采烈地领命而去,没几天就邀陆夷光去城外跑马。
陆夷光去了,然后昭仁公主欢天喜地跟她的萧玉锵跑了,丢下陆夷光一人面对莫公子。
陆夷光:“……”油然而生一股拆散昭仁和萧玉锵的冲动怎么办?
回去的路上,昭仁公主被陆夷光摁在马车里一通挠,马车外的萧玉锵听得是忧心忡忡,好不容易,里面的动静停了。
昭仁公主已经去了半条命,笑得她全身发酸。
陆夷光也没在这场姐妹厮杀中占到便宜,珠钗衣服都乱了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刚才干啥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
昭仁公主揉了揉肚皮,叫屈,“还不是因为你,你老嫌弃我在你面前显摆,我就想帮你撮合撮合,你不也能显摆了。”
陆夷光气,“我谢谢你哦!”
“甭客气,咱俩谁跟谁啊。”昭仁公主彷佛没听出其中嘲弄。
陆夷光气了个倒仰。
昭仁公主咯咯咯笑,盘腿坐起来,“好啦,好啦,说正经的,你觉得莫公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陆夷光一字一咬牙。
昭仁公主睁大了眼,“哪里不满意,长得挺俊俏的呀!”
“也就还行吧!”陆夷光表示。
昭仁公主咋舌,“只是还行?你眼光是不是太高了,那你说说什么样的才算很行?深表哥不算,我知道在你眼里,深表哥是大周第一美男子。”
陆夷光赞同地点了点,然后开始想,“宁王那样的算很行。”
昭仁公主面无表情,“长乐公主,能不能麻烦你把长在头顶上的眼睛往下挪一点。”
陆夷光歪头沉思,无奈摊手,“不行,我打小就在美男环绕的环境中长大,眼光已经养刁了,改不了了。”她可是每天都在一大三小四个美男的熏陶下长大的,一般二般的压根入不了眼。
瞧她这嘚瑟样,昭仁公主真想一脚把她踹下马车。
彷佛感应到了杀气,陆夷光往马车里面挪了挪,戒备地盯着昭仁公主。
昭仁公主无语了一瞬,忽然灵光一闪,福如心至,“既然你这么喜欢你深表哥,你干脆招他做驸马的了,亲上加亲。”
陆夷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怎么又来了,你还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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