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我喜神天尊洁身自爱出淤泥而不染随和但不随便,怎么可能是我先动口——”她思绪比她的连珠炮转动更快,把火池共浴的景况,重新回想一遍,立马抓到重点:“酒,你给我喝的酒有问题!”
幸好不是个傻的。他道:“酒,倒是没问题,问题在于……喝三杯,会醉。”
“你一开始没说!”现在说又有啥狗屁用?!
“你也没问。”
“你还一直替我斟酒!”心怀不轨了根本!
“你自己讨的。”酒盏老往他面前挪,无声催促,他降尊纤贵替她倒满,她是该千恩万谢。
她这下才知道懊恼,脸腮涨红,热气直窜脑门,咕噜咕噜沸腾,仿佛下肚的那几杯酒,到此刻还在发作,害她一时只觉得脑袋浑沌,暂时挖不出字句回击他。
忧歌一边欣赏她罕见的羞赧,一边替她还原当时真相,续道:“你醉后,自己攀附上来,从我的手心开始,一路吻上去,像我身上沾糖蜜似的,强吻我时,还埋怨我太矜持,是个害羞的小东西——”
“……你可以住口了吧。”她没脸听下去,墙在哪?她先去把自己撞昏,一了百了!
他故意扭曲她语意,此住口非彼住口:“那时,本君还真没有“住口”,你挑衅本君在先,本君自要好好澄清,本君一点也不矜持、不害羞,更不是小东西。”
你真的不用再强调,透过我脖上的痕迹,我已经非常、非常明了,您有多不矜持、多不害羞!
“你若真觉得委屈,当我攀到你身上时,你一掌就能击毙我,我哪有机会从你手心开始吻上去?!你既不挣扎,也不反抗,着来你也是享受的,我强了你在先,你放纵我继续强了你在后,此事不能全算我头上——”她满嘴歪理。
“我说了要跟你计较这件事吗?”
“你此时重提,不正是在计较吗?”别想诓她负责,她喝醉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不记得绝对不认帐!
“我只想知道,美仙究竟是你的谁?”忧歌对于自己如此介怀这两字,也颇感意外,可是他确实很介怀,光是嘴里喃念两字,皆带些咬牙切齿。
“我说了,我不认识美仙。”到底要鬼打墙多久?
忧歌面庞微怒,嗓轻,且冰冷:“一个你立誓要保护好的人,又让你允诺,一直在一起,不离不弃,绝不放开手之人,你说你不认识,当本君是三岁娃儿,很好糊?”
在他看来,她这行径就是偏袒,就是宁死也不供出去的奸夫的贞烈作为!
开喜越听越糊涂。
连她自己都不知晓,在这世上,有个对她这么重要的人耶!谁呀?她好想有谁能开解开解她——
美仙美仙美仙美仙美仙美仙……
她默念这名字一百遍,念久了,竟渐生出一股熟悉感……
最后让这股熟悉感整个清晰起来,是脑中一句乍现的对白——
“美仙,你死,我绝不独活!你到黄泉冥城时,脚步放慢些,切记,一定要等着我!”她大声嚷嚷出来。
为何会对此句记忆深刻?
她曾一时兴起,去了趟冥城,找鬼喝茶,亲眼目睹过排队走上“弃世途”的景况,鬼差催促亡者上路,哪容谁在那里等着谁?当作是相约逛灯市,约好哪个时辰见吗?
那句话,让她边看书,边笑了很久,一方面觉得作者考证不足,颇不专业:另一方面又觉得,这种事该如何考证,难不成也死上一回吗?叹作者真命苦。
开喜刚念完那句话,身子就给一道术力扯飞起来,直挺挺往前飞扑,滚上了水玉大圆床。
床真的很大,她足足翻滚了四五圈,撞上他胸口而止下,也在止下之后,才来得及发出几声哀号抗议,
她小巧挺俏的鼻梁呀——
可恶!人小就没人格了吗?可以这样把人勾之则来,挥之则滚的吗?!
她正要强烈表达不齿,狠狠骂他两句,他的唇,却抢先一步,压了下来,堵她叨叨絮絮之嘴。
听见她与“美仙”的死生契阔,相约碧落黄泉,他只觉恼怒及厌烦,不想再让更多情话,由她口中逸出。
唇瓣被牢牢封缄,胸口遭重重压堵,开喜无法好好喘气,双手想去,扯他长发,却更早一步让他提着腕,直接扣握在头顶上方,动弹不得。
他吮破她的唇,她吃疼一呼,遭他强势以舌闯入。
向来不是吃素的喜神,自然毫不客气给他用力咬下。
话本子里,那种四唇相缠身四肢无力,双腿虚软,只能瘫在对方怀里娇喘,是病,得治!
他不在意被她咬破的舌伤,舌尖渗出暗红鲜血,濡染着唇色赤艳,他箝住她脸腮,双指微施力,迫她乖乖打开牙关。
仍渗血的舌,这一次再无任何阻碍,在她温暖檀口里,恣意作乱,故意要她品尝他的滋味。
她咽下不少他的血,每一口呼吸,全是他的气息。
“神族吃下魔族的血,会有什么下场,你可知道?”他放过对她的肆虐,唇挪至她耳畔,低低在笑。
这种事,神族课本里没有教过,神族又不嗜血,当然不会提及吃血有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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