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啄吻,趴在他身上,暂且休兵,认真回他。
“不是狩夜,是你娘,最初初的那一位娘,在我伤重昏厥,神识不清时,她带我去看了魔境的往事……
她应该是对你放心不下,觉得你太亏待自己。”嗓音有些微喘。
忧歌好半晌没有说话,只有两人的吐息声,细细回荡。
“我也觉得你太亏待自己。”她亦表达自己的看法。
“哦?”他挑眉,愿闻其详。
“金身为魔境造日月就先不提,居然还要舍身去抱魔力最强盛的女子,万一那一代的魔后人选,强归强,长相不太可口,有些难以下咽,你怎么办?”提及此事,她就来气,既然不满,自然咬他两口泄愤,完全不同他客气。
无论是哪一种的“舍身”,皆令她喜神很不喜。
“照办。灭了灯便是。”他回得属实,却换来她重重一咬,力道完全不收敛,就是要他疼。
现在都听不得实话就是了?
她从他胸口抬头,挪了挪身子,娇容带嗔,逼近到他面前,双荑沿着他臂膀往下,最终扣握住他腕间,螓首伏得更低,说话时,气息暖暖,拂过他脸庞。
“反正为了魔境,你对谁都肯捐躯,我这个即将成为魔境大恩人的喜神天尊,讨你个以身相许,也不算过分吧?”她十分尽职摆出恶人式下流说法,说完,没忘记舔舔唇,话本子里饿狼扑羊前,都会来上这么一招。
她做了这般多,并不像他心胸宽阔,不求任何回报。
她的目的,何其单纯。
她是为了他,无关魔境多少生灵死活,无关他娘亲的哀哀请托。
就只为了他,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她要他好好的,要他能平安健康,要他能不受局限,要他不属于其余女人所有。
要他,是她的。
忧歌微微一笑:“不过分。”
这回答,尚称顺耳,而他那一笑,太魅人,她朝他鼻尖一啄,算是奖励。
“那好,将灯灭了。”话说得有些冲动,全凭一时脑热,直接把他办了,以绝后患,省得他去向别人“
捐躯”。
他的热息,拂过她耳畔,指节轻撞她一绺鬓丝,梳勾至她耳廊后,浅笑声随后而至,轻轻道来:“我想看你。”
明明是拒绝灭灯要求,从他口中说来,竟带一股撒娇意味。
开喜不想脸红的,却控制不住,被这呵着气般的四字轻喃,煨出一层薄薄粉色。
灭了灯,尚能勉强遮遮她不足处,若是此刻明亮程度,她向来稀薄的羞耻心,莫名涌生。
开喜有些嗫嚅,更像是面临神生极大苦恼,嘀咕道:“我本来只是来看你一眼,看完,就乖乖回去孵蛋,也没打算这么早处置你……”
略顿,迟疑半晌,终于还是说出她临阵退缩的最大原因。
“所以,我没来得及用仙术变出两团丰满,此时在魔境,我仙术全成了渣。要不,还是下一次,等我准备好再来,你可以同我商量商量,你喜欢的大小、形状,约莫是什么程度——”
忧歌:“……”
她被推倒压上剥光光。
【第十三章 缠绵】
身体被热烫一寸一寸侵占,鲸吞蚕食,直至深处。
不属于她的另一股脉动,那么强悍,那么理所当然,进入她,要她承受吞容,要她熟悉习惯,甚至,要她湿润地温暖他。
这种无法全由自己操控、不再是这具身躯唯一主人的感觉,开喜很是陌生。
不自觉的细颤,不自觉的嘤咛,随他每一个动作,不自觉的款摆,她都觉得生疏又新奇。
她不讨厌这样。
虽灼烫难耐,虽脑门隐隐酥麻,虽意识似糊烂稠粥,但感官,是无可否认的快乐。
他的力量,他的重量,他的热度,她身体里,他满胀的存在,无一不教人癫狂。
而且彼此靠得好近、好近,不存距离。
他在她泛红脸腮间,洒下绵密的吻。
两人额际皆带薄汗,墨黑发丝被汗濡湿,紧贴他神色撩人的精致面庞,红眸情欲沉浓,变成一种诡异却妖美的颜色。
光是被他凝视,几乎就会勾魂摄魄,迷失其间。
他这副近乎失控的可口模样,她很喜欢。
他仍在忍耐,并未纵情躁进,她也知道。
侧过脸,以唇承接他落下的吻,并且主动加深这个吻,不餍足于轻柔浅啄,逼他喉间发出难忍沉吟,叼住她顽皮唇舌,回以凶悍报复。
撩拨一只魔族—一即便是混了神族血脉的魔,本质上,他还是一只货真价实的魔——并非一件聪明事,贪玩如她,往往须等到玩过头了,才会获得教训。
她仍分神干他缠腻的亲吻间,欲罢不能,却因身下一记悍进,失声惊呼,声音全封进他口中,仅有些些,闭锁不住,悄然逸出,听来无比暖味。
初初是体贴,不想教她感到半点不适,但他发现,对她仁慈,便是自己残忍,而这样的残忍,也得不到她的赞赏,还让她有余裕撩戏他……
蛰伏的兽,已经忍耐太久,饥渴地等待喂食。
她便是最甜美的饵料,在他眼前、在他心中,馋人地引诱,时不时挠人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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